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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腔裡面出氣,趙槿哼了哼,這才說:“這東京城的人也沒瞧出來你陳少保還是文曲星下凡啊。”
保羅嘿嘿一笑,顧左右而言他,說怎麼沒看見野丫頭呢?趙槿扭頭狠狠瞪他一眼,“嫻兒便是上輩子欠你的,花了無數心思在你身上,你不領情便罷了,就不能收斂些口舌麼?滿朝官員哪個似你這般的,喝花酒打群架,一刻兒也不得消停,當真以為東京城是你家後花園不成。”
“殿下這大帽子扣的,臣可擔待不起。”保羅有些耍無賴,“再說,我也沒說趙嫻不好,只是八王爺親口邀我做她的老師,這天地君親師……”
趙槿狠狠剮了他一眼,“那我皇弟賜婚,你怎麼便耍起心機了,這般假撇清,以為別人都是傻子麼。”
保羅笑笑,“曼瓔,下面這話我不當你是長公主,就當你是好友知己,你也知道,我性子疏懶,又愛冶遊,好比野馬,最怕有嚼口籠頭套上,大宋律法公主和駙馬行周公之禮,需得公主傳召,又要夜深人靜,可市井都知道我是個淫賊,這白晝喧淫便是家常便飯一般……”
趙槿頓時鬧了個大紅臉,一副小兒女姿態,低啐了一口,這話題便不好意思繼續談下去了,只拽著馬韁,讓馬不緊不慢在街上走著。
沉默了會,保羅笑著又轉移話題,“這便是去白駝山罷,曼瓔定是想瞧瞧有什麼稀罕物件買來給太后賀壽,只是……這次白駝山一定請了不少貪官,你就不怕被認出來?”
“就你機靈,你瞧瞧我和平日有什麼不同。”趙槿低聲說話,心裡面卻被他剛才白晝喧淫的話攪得亂七八糟,這便好比小姑娘不小心瞧見男女荒淫,自然心中慌亂不已。
這時候保羅才發現對方下巴上的血痣被白粉遮了,這與眾不同的血痣幾乎便是她長公主的身份,那些文武怕也沒幾個敢盯著長公主臉仔細看的,最多也就對下巴上的血痣有深刻印象,沒了血痣,就算看出些什麼也不能斷定,倒有些佩服趙槿深得改頭換面的三昧。
“你一個女子,喊價必然不方便,不如,我替你收著錢……”陳保羅是個壞胚,想法設法刮人家公主的好處,譬如某些激揚國事的年輕人往往抨擊當朝弊政,認為朝廷文武百官個個拉去菜市口砍頭一定有冤枉的,可拉一半去砍頭必然會漏掉好多貪官汙吏。
做生意真金白銀,過去也沒什麼皮包公司空手套白狼之說,自然是流通貨幣銅錢了,只是大宗銅錢攜帶不易,最妥當的自然是有皇家股份的萬通錢莊的銀票來得方便,趙槿從袖中摸出一疊銀票來,低聲說:“我也不是什麼千萬傢俬,只帶了二十萬,你便瞧著稀罕的物件覺得合適就買了。”
保羅在馬上伸手接過,還是一陣咋舌,只帶了二十萬,這口氣,怪不得個個都想做皇帝,果然好處多多,二十萬,放在一府一州,恐怕已經是富甲一方了,可聽聽眼前這位的說法,“只”帶了二十萬,嘖嘖。
“放心好了,我必然挑個稀罕物,只是你怎麼不早說,我便花心思做個稀罕物好討你的歡心啊,這機關訊息,奇技淫巧,我自認天下第二,恐怕沒人敢自認第一。”保羅嘿嘿一笑。
“我怎麼敢麻煩你這位文曲星下凡的貴人。”趙槿秋波一橫,瞥了他一眼,看得保羅心中一跳,心說她今天怎麼這麼嫵媚,一時間動了壞心思,策馬並排,兩個人腿都碰到了一塊兒,恬著臉說:“今天曼瓔天大的恩情,我也不知道如何報答,這樣罷,我那兒還藏著不少自己做的好茶,我大哥歐陽春出家為僧一心參悟佛法,喝了這茶也誇說能直入三摩地,外面絕對沒有,一等一的稀罕,晚些時候我便找東西包了送去你府上就是。”
趙槿一喜,“這倒好,我母后頗信佛道……”接著才發覺保羅傾著身子,差一點兒便要坐到自己馬上來了,粉面一紅,薄怒微嗔,“沒規矩,便不能坐好了說話。”說著一抖馬韁,胯下烏椎馬潑刺刺跑了出去。
保羅一笑,這調戲公主的感覺實在是好,雙腿一夾馬腹,也跟了上去,真真是五陵俠少,輕裘緩袍,鮮衣怒馬當街疾馳,美人如玉劍如虹的感覺。
一陣疾馳,前面便是白駝山東京店了,這時候天色傍晚些,街兩邊店家紛紛掛起氣死風燈,正是華燈初上,人流如稠,白駝山今日拍賣會早就在上流社會間傳開,有請帖的非富即貴,門口早就拴了良駒,停了華車,起碼上百挺胸顛肚的保鏢護院四處巡邏,便有些鬼頭鬼腦的立刻上去驅趕。
四人放緩了馬速,早有白駝山的機靈夥計迎上來牽馬,兩個家將在外面候著,白駝山的伴當在前面引路,穿堂入室到了後進院子,院子中間早就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