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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牛雖然粗豪,罵人忒毒,把堂堂國公爺罵成閹割了供人玩弄後庭花的兔兒爺,潘文章氣得臉色醬紫,嘴皮子直哆嗦,手上馬鞭指著鐵牛,卻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實在是被氣狠了。
潘文章手下還有一百多雖然鼻青臉腫卻還能站著的,頓時一陣破口大罵,頗有再動干戈的意思,龍衛軍一控馬齊齊往前進了一步,頓時又把他們嚇住了嘴。
這時候龍衛軍領頭粉面小將從州橋那邊緩緩帶馬過來,一開口,聲若黃鶯,“潘文章,你是怎麼辦事的?帶著禁軍喝花酒逛窯子打群架本事不小啊,看來明兒我要在官家跟前好好說說。”
潘文章一看馬上這位,頓時臉色變得刷白,滾身下馬單膝跪倒在地,“臣,代國縣公潘文章叩見碩華長公主殿下。”他身後呼啦拉半跪下黑壓壓一片,凡是能起身的莫不掙扎起來單膝跪倒在地。
保羅看著全身裹在盔甲內的趙槿,那表情便好像看見了超人在天上飛,這便是那溫柔和藹美麗的長公主麼?阿風有些不知所措,伸手在袍內緊緊拉住了他的手。
“展昭……”趙槿故意不去瞧保羅,扭頭便問展昭。
“臣在。”
“你且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趙槿純是裝模作樣,事情的由來她還不清楚麼,她先吩咐手下林若飛回去長公主府帶侍衛前來,接著自己帶著另外一個侍衛木若雲前往鸞鳳樓,只是到了鸞鳳樓保羅已經跟人家打了起來,又看見鸞鳳樓有人往西邊(西城區是顯貴、大臣們所居之地)匆匆去了,深知這鸞鳳樓背後最大的東家是代國公府,那潘文章不是什麼善主兒,何況禁軍打群架在東京城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幾十萬禁軍駐紮在東京,沒事不打打架反而怪了。
於是她扭頭便走,回去拿了特旨的龍衛軍虎符調來大內龍衛軍,楊金花在龍衛軍任校尉,本就和趙槿認識,正好看見趙槿調軍,便自告奮勇帶著手下兒郎,兩人帶著上千龍衛軍便殺氣騰騰而來了。
且先不說趙槿所做的事情是否承合朝廷制度,眼前的局面便是再笨的人也想得清楚,保羅有了趙槿這個護身牌,還有什麼怕的呢?雖然他本來就不怕。
展昭把自己手下所得到的情報一一稟來,坐在馬上的趙槿俏臉一板,拿手上雪亮爛銀槍一指,“潘文章,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你膽子是愈發大了,公然帶禁軍打群架不說,還連開封府執法衙役也打了,我明兒倒是要問問潘太妃,這東京城什麼時候歸你代國公府管了?”
潘文章額上便一滴滴往下滴著冷汗,背後衣裳早就被冷汗打溼了,趙槿句句誅心之言,分明是要他去牢獄裡面吃老米飯啊。
“少保……”
保羅看她在馬上好不威風,一個個被她訓斥得話也不敢說,這時候在袖內輕拍了拍阿風的手,懶洋洋走過去,假惺惺彎腰行禮,“臣,特賜進士出身、直秘閣侍講、武義郎、食邑二百戶、賜銀魚袋陳保羅,見過長公主。”
楊金花看他走過來,眼光有些羞澀,心說保羅大哥還是那邊懶洋洋什麼都不在乎的帥氣,趙槿心裡面恨恨,這人,連這時候還不忘記出出風頭,傲得尾巴上了天,忍不住便用俏目剮了他一眼。
後面圍觀者便有膽兒大的興奮大叫,“瞧哩,本朝文曲星下凡,朝廷上公主給他磨墨,嚇蠻書的大才子陳保羅……”頓時引起一片低聲嗡嗡議論。
五樓樓上視窗心兒落下來的阿蠻看看旁邊丫鬟秋月,兩人一陣在心裡面笑,保羅什麼都是,可這大才子、文曲星下凡,真真是從何說起,別的不說,就那筆螞蟻爬一般的字便要嚇死人了。
潘文章心又一拎,這朝廷上嚇蠻書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便是此人,頓時又出了一身冷汗,這可是官家眼前的大紅人,頓時便搶著開口申辯,“殿下,臣亦是被奸人矇蔽,往長公主明察啊。”
那個在樓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老鴇衝了下來,指著地上昏迷的楊七和高禾罵道:“殺千刀的瘟生啊,便是你們帶人衝了我的鸞鳳樓還渾水摸魚……”
“閉嘴,長公主面前休得無禮。”潘文章嘴上呵斥老鴇,心裡面卻感激起來,心說這娘們果然有些手段,這句話一罵,便把所有責任推卸掉了。
可憐昏迷的楊七何嘗知道,頓時所有罪過都成了他的,本來,拉禁軍打群架司空尋常,東京城裡面大凡有些權勢的高官子弟怕都幹過這事情,只是他運氣不好,踢到了保羅這一塊鐵板,又碰上個不知道規矩的長公主。
所謂刑不上士大夫,貴族高官們如果逛窯子爭風吃醋,根本不會找開封府解決,拉人打架看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