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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面擔憂,腳底下就四處晃盪,這後院修得也算是亭臺樓榭花鳥魚蟲的,天上一輪殘月,雲彩如棉絮兒一般,四下蟲鳴不斷。他嘆了口氣,“這月色倒好不湊趣。怎麼亮成這樣?真要我去還不一定成事,最近宮裡面戒備恐怕更勝以往……”
正在嘀咕著,隱隱聽見有女子抽泣之聲,恰好一朵不大的雲彩把月亮遮了,四下頓時暗了許多,微風徐來。
這誰啊,好端端的躲這兒來哭。搞得我保羅爺的家裡面好像侯門深似海一般,他心裡面有心事,自然容易發火,頓時便尋聲尋找過去。
院子一角太湖石假山乃是趙嫻假公濟私拉的原本修八王爺府的材料堆砌的,正是女生外嚮的典範,她是恨不得把自家寶貝全部拉到保羅的四海館才滿意,因此上監工格外用心,假山前芭蕉成林。若是下雨,“小樓落雨聽芭蕉”倒是頗為詩情畫意,只是這會兒黑漆嘛烏加上嗚嗚咽咽的細微哭聲,原本月下雅事未免就多了幾分鬼氣森森。
保羅撥開一片碩大的芭蕉葉定睛看去,他內力好,黑暗中也能瞧一些。那假山下一個穿乳白色百合裙的女子趴在一塊如圓凳一般的天然太湖石上低聲抽泣,揹著臉,也不知道是哪個。
他頓時不爽了,我陳保羅府上很委屈麼?頓時跨步走過去在那女子肩膀上一拍,“深更半夜也沒個消停,裝女鬼呢?”
那女子被他一拍,魂兒都嚇飛了,緩緩轉頭,臉色嚇得慘白,月色很小氣的照在她臉蛋上。格外的、說不出的白。
瞧那小臉蛋上慘白一片。保羅未免也嚇了一跳,“嚇!秋月啊!你你你。我給你嚇死了,你把臉弄這麼白做什麼?”
秋月一個心“乓乓”跳個不已,換誰在夜裡面被人從後面拍一下也得嚇出個心肌梗塞來,這臉色不是嚇白的是什麼,保羅倒是豬八戒倒打一釘耙,反倒怪起別人來了。
她本來就在哀怨,這會兒正角兒來了,把她嚇唬了不說還倒打一耙,頓時眼淚兒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刷刷刷就落了下來。
“你這是幹什麼?被阿蠻說了?”保羅跟她相熟兩年,倒是一直沒拿她當外人看,看她突然哭得香肩亂顫,自然低聲安慰,卻不知害人家傷心的正是自己。
“要你管。”秋月哭得更加傷心,一隻手抹淚兒,一隻手卻緊緊攥住他的衣角,“一去大遼就是好幾個月,回來了連個面兒也見不著,哄了人家兩年了,也沒見個好兒,那些大腳婆子老媽子說話不知道多難聽……”
她一邊哭一邊把心裡面委屈一股腦兒倒了出來,聽得保羅尷尬不已,似乎天底下最負心薄情的就是他陳保羅了。
“我這不是為你好麼?哪兒有把自己貞潔當點心果子一般的。”保羅自己也覺得挺委屈,感情自己不吃她倒成罪過了?
“哪家大宅門裡面的奶奶們的貼身丫鬟不是給自家小姐幫襯的?我……我又不求什麼身份,你跟姐姐真正好上了,倒是帶上我啊,就讓我在外面聽著……”秋月的眼睛哭成了桃子一般,似乎保羅跟阿蠻雲雨高唐不帶她玩兒是天底下一等一的罪過,“別人還以為我不會服侍自家爺被冷落了,姐姐會的我哪一樣不會啊,就算我笨,給姐姐扶個腿兒什麼的還能做不得?你要真嫌棄我,把我賣了得了,省得這樣不死不活吊著。”
萬惡的封建社會啊,保羅覺得自己的臉頰在抽筋,他覺得自己跟阿蠻認識兩年了,給秋月也灌輸過不少新思想,怎麼這丫頭死活就是腦袋轉不過筋來呢?人家回到過去搞民主就跟吃個地瓜一般容易,自己做人太失敗了,兩年的潛移默化都沒能讓秋月明白這個理兒。
“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我給你賠罪了還不成麼?”保羅小心翼翼給她擦著眼角的淚水,秋月哽咽著在月色下看他,“那……你現在要了我?”
什麼?現在?保羅爺四下看看,黑燈瞎火的,月色倒不錯,玩春宮麼?原本就有心事,壓力恁大的保羅爺被秋月一句話說得冒火。
第九集 千里下江南 第五章 玉人何處教吹簫
保羅爺是個明事理兒的人,知道有時候處女是挺讓人嘲笑的,凡事都有相對性,在旁人看來秋月臉蛋身材無一不是一流,卻還是處子之身,說明她身為婢子連服侍男人都不會,要麼乾脆就是身有暗疾不討主子喜歡,那麼,流言蜚語自然就起來了。
他嘆了口氣,心說想做個高尚的、不迷戀與低階趣味、脫離封建士大夫惡趣味的人當真不容易啊,只是,話雖然說得好聽,肚子裡面已經勾勒起秋月的身子骨來了,秋月原本相貌就美,比阿蠻也不差什麼,尤其最近將養得胸是胸,臀是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