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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聽說北院大王圍了使驛館,好心前來,你卻又說渾話了,以為哀家不敢治你?方才那厲聲長嘯宛如霹靂便是你罷,驚了哀家,如何說法?”
第七集 困獸之猶鬥 第八章 薑還是老的辣
保羅頓時叫起了撞天屈來,“皇太后,我可真真冤死了,您瞧瞧,人家北院大王帶了數千兵馬圍困我大宋使驛館,我要一個不慎便是血濺當場啊,這些個驕兵悍將當真便是目無法紀,目無皇太后您啊!那話怎麼說來著?哦對,和尚打傘無法無天哇!”
蕭燕燕聽他說話油腔滑調,不由噗哧一笑,其實心中何嘗不知,大遼國常年用兵,和大宋打,和西夏打,和回鶻打,和北邊遊牧部族打,和渤海國打,但凡國家戰事一多,武將必然驕悍,大遼又不比大宋國武將地位低,那大宋一打仗,主帥往往和監軍吵個不休,當初楊業楊無敵便因監軍潘仁美不肯發兵相救而血濺金沙灘的。
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大遼國崇尚武功勇力,帶兵的將軍們仗打多了自恃勞苦功高則驕橫起來,眼下便有奴大欺主的苗頭,若不打壓打壓,那還了得?
她垂簾多年,豈是好相與的?說難聽了,此番晉封保羅為金翅駙馬,便有些借刀殺人的意思在裡面,當初她寵信韓德讓,韓德讓那叫一個驕橫跋扈,朝堂上狼牙棒擊殺耶律虎古,御獵時藉口被搶了獵物捕殺耶律炎奴,打馬球被耶律沒哥撞下了馬便當場格殺……當真是讓一干宗室戰慄不已,只是,韓德讓近年殺伐之氣不如往日,宗室們又牢牢抱成一團,勢力難免便此消彼長。
遼聖宗是個沒主意的,便和大宋仁宗帝一般。說好聽了叫仁慈,說難聽了便叫軟耳朵根子,雖然賢德,但卻難以壓制這幫宗室親貴,她蕭太后若不再煞煞宗室威風,那還了得了。
眼下這位新貴駙馬爺便是個膽大包天地主兒,她便是要借保羅的手把上京的水攪一攪。看看哪些個宗室將軍膽敢犯她承天皇太后的鳳威。
只見她微微一笑,伸直虛空一點。薄嗔道:“你便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我瞧你也沒少半根毫毛呀。”
“誰說的?”保羅一呲牙,牙齦牙縫裡面可還是不少血漬在,“我剛才便吐了好多血,您瞧瞧。”心裡面便在腹誹,耶律休哥這老柴根別是玩什麼光源氏計劃,自己擋了他的路子。因此惱羞成怒罷。
蕭燕燕這才微微驚慌,頓時便伸手在他身上摸索,“哪兒受傷了,你怎這麼不小心……”接著柳眉一豎,便喊道:“九尾奴。”
“老奴在。”老太監趕緊搭腔兒。
“北院大王此刻如何了?”
“耶律大王依舊昏迷未醒,雙臂受傷嚴重,御醫說再晚些恐怕便要廢了,此刻業已包紮妥當。想必無大礙。”九尾奴小心翼翼說道。
冷哼了一聲,蕭燕燕粉面一沉,“立刻把他打下了宗獄去,當真無法無天了……”
九尾奴嚇了一跳,那可是曾經地天下兵馬大元帥,宗室數一數二的親貴。太平公主地師傅啊,戰戰兢兢說:“太后……”
只見蕭燕燕鳳目含威掃了他一眼,雖只是淡淡一掃,卻頓時把九尾奴背後嚇出一身冷汗來,“老奴這便去辦。”說著轉身,走了幾步後又迴轉了低聲問:“太后,那些兵丁如何處置?”
“全部杖斃。”蕭燕燕面無表情,似乎殺幾千人便如同殺雞一般,連保羅都有些冒寒氣,“這個……不必要了罷!”
螓首微轉。她也不去看保羅。只是瞧著老太監,“還不快去辦。”
“老奴這就去。”九尾奴額頭冷汗。雖說有些不忍心,卻不敢在此刻忤逆皇太后的話。
一時間就瞧見如狼似虎的禁衛也不挑地方,手上狼牙棒對著地上那些尚且昏迷的,顫抖的,滿地兒打滾的遼兵摟頭便是一棒子,紅的白地四下濺了一地兒,一聲聲慘叫實在跟殺雞沒什麼區別,那些大宋禁軍方才還想廝殺,可這時候眼瞧著遼國兵丁如小雞一般任人宰割,免不得也有些冒寒氣。
保羅這才看出蕭燕燕的殺伐決斷來,感情對自己笑眯眯的承天皇太后如此狠辣,頓時想起這位可是率領遼兵一直打到大宋檀州城下的英武女主,耳朵裡面聽著一聲聲慘叫,實在心生不忍,“皇太后,便瞧我一點兒薄面,算了罷。”
“你呀你,說你膽子小罷,偏偏又恣意妄為,說你膽子大罷,卻還不低哀家,你說說,此刻若是你們換個位置會怎樣?”蕭燕燕笑著看他,卻不去管那數千人死活,契丹族起於遼河邊遊牧民族,迄今依然保持著奴隸制度,奴隸和豬狗其實沒什麼區別,這是時代的侷限,根本不可能為人力所扭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