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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讓骨肉永淪魔窟?但是,要想救他們出來確也太難……”
王紫霜奇道:“有什麼難的?憑著我一枝寶劍,不把它這小小的金湯支堂殺個落花流水才怪哩!”說時星目含威,神光四射,大有盡掃妖氛的氣概。
許飛鵬見她說得豪氣凌雲,心裡大為感激道:“女俠誤會老朽的意思了,老朽並非不知女俠的藝業足以毀滅魔教的支堂,甚至於分堂總壇也找不到像女俠這樣的好手來……”
許武本來聽得出神,這時卻打岔過來道:“爺爺說的是,剛才我還看到仙姑會飛,但上次魔教來的人沒一個會飛,光是會跳,就是跳也沒跳多高,就掉下來了!”
王紫霜見這小童說得天真,不禁“噗哧”一笑。
許飛鵬也被小孫兒引得笑意盎然,輕斥一句:“你連跳也不會哩!”接著又朝著王紫霜道:“雖然魔教裡找不到像女俠這樣的好手,但是魔黨太多,分怖密邇,外來人無法辨別誰是誰不是,再則毀去它一個處分堂支堂,也沒有多大用處,惟有連它岡底斯山的老巢毀去,才可以發生效果……”略一停,又看主紫霜一眼,接著道:“要想毀它的老巢,除非來一個武林大聯合之外,誰都沒有這個力量!”
王紫霜由老人的話中,再記起下山時白衣姑對她說,赤身魔教雖屬可惡,但不可輕視,必須待和於志敏會合,綠虹白霓雙劍合璧,再利用各武林正派進攻的機會,才能夠一舉成功的話,不禁微微點頭,並且希望越早遇上於志敏越好。
許飛鵬見王紫霜默默地點頭,心知她已同意自己這句話,又喟然道:“至於老朽的子媳,並不是不想託女俠把他們救出來,但是,救出雖易,安居卻難,魔教中對於叛教的人勢必追蹤到底,任憑跑到天涯海角,也要被他搜出,到那時,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反不如讓他們暫時寄居魔窟,吃口苦命飯,半飢半飽捱一天算一天,還比較合適……”
王紫霜想不到初次下山,就遇上這慘絕人寰的事,明知魔窟不能居,卻有人在無可奈何中,在魔窟裡痛苦地捱過日子,這種“飲鴆止渴”的心情,看來比直截了當的自殺還要痛苦幾萬倍,心裡一酸,又幾乎掉下淚來,忙道:“難道老丈在遠處竟沒有親友可供投奔麼?”
許飛鵬愴然道:“過去的親友,那說沒有?只是老朽先世搬來這裡已是五代,上幾代的祖先長輩,物故已久,由家譜上未嘗不可查出,那知道他們的情形怎樣?遠的暫且不說,就說這幾個兒媳,也各有親人在近處,自從老朽一家遭此橫禍之後,他們也不敢再上門來,甚至於眼見武兒鶉衣垢面,也裝個不認識,這也難怪他們,因為魔黨猜忌本深,一見有人賙濟,那賙濟的人也就變成他第一個敵人!”
王紫霜聽完老人這些話,真是怒憤填膺,喝一聲:“看你橫行到幾時!”重重地跺一跺腳,卻把樓板跺成一個腳印,直透到下面,才驚覺自己失儀,不好意思地笑道:“我力氣太大了,踩壞了老丈的樓板!”
許飛鵬原已知道王紫霜的輕功出神入化,卻不道她的硬功也登峰造極,雖被她嚇了一跳,但也笑道:“這倒沒有什麼,女俠這一手,正好永留下來做個紀念哩!”
王紫霜笑了一笑道:“泥上偶然留指爪,鴻飛那復計東西?還有什麼值得紀念?現在天色已經不早,我們把鹿宰了,大吃它一頓,今夜就暫借老丈的竹樓往上一夜,明天要往湖廣走走,還得請老丈指個方向哩!”
許武聽說要宰鹿,首先就叫起好來,一老兩小同時動手起來,王紫霜那枝白霓短劍大才小用,不消片刻,已將一頭幾十斤重的大鹿分成數不清的小塊,及至生起火來,待把鹿肉下鍋,許武卻“哎呀!”一聲,急得盡是搓手。
許飛鵬微微道:“你大驚小怪什麼?”
許武一臉著急的樣子,瞟了廚房外面的王紫霜一眼,悄悄道:“爺!我跟你說,我們沒有多少鹽了!”
許飛鵬愕了一愕還沒有說話,卻聽到王紫霜在外面笑道:“什麼都在那布包裡,你自己找去!”
許武本想低聲和爺爺商量,不料反被人家聽了去,自己小臉也就紅得發熱,沒奈何應了一聲,急步跑往樓下,解開布包,果然裡面油、鹽、醬、醋,樣樣俱全,另外還有幾套新衣,和兩床被蓋,喜得他歡呼幾聲,含著感激的眼淚,把應用的油鹽醬醋,抱著跑回廚房裡,又轉回去搬來一袋子米和一小壇酒。
許飛鵬看看孫兒搬出那麼多東西,不禁又老淚縱橫,啞聲道:“老朽生受女俠的了!”
立刻又要下拜。
王紫霜忙道:“老丈不必多禮!這倒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