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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奕廷出去了一會兒,很快回到屋子裡。
婉寧正在看手裡的葉子牌,正不知道出哪張才能贏了落雨,崔奕廷抽出一張擺過去,婉寧才恍然大悟。
落雨忙放下手裡的牌起身伺候茶水。
“怎麼想起來玩葉子牌了?”
婉寧笑著道:“女眷都湊起來玩這個,我就好奇才讓落雨拿出來擺一擺。”
崔奕廷端起她的茶來喝,“好不好玩?”
婉寧伸出手要過去搶,卻看他一飲而盡,“沒什麼意思。”她對這些棋啊,牌啊都不太行,除非抓了一手人神共憤的好牌,否則都極難有什麼贏面。
婉寧要將牌收起來,崔奕廷卻拿過去,一本正經地給婉寧分牌。
崔奕廷這些日子不是看公文就是寫書信,今天跟崔奕徵出去說了幾句話忽然閒下來。
婉寧道:“是不是四弟說了什麼?”
崔奕廷搖搖頭,“他什麼都沒說。”可是他心裡卻已經有了思量,崔奕徵八成是像前世一樣不想要譚家這門親事。
難道一切還要像前世一樣發展,弟弟心裡喜歡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你先別急,”婉寧道,“如果有這樣的事就算是瞞也瞞不住,查清楚了再想對策。”譚家小姐已經到了成親的年紀,崔家一直因為崔奕廷的婚事將崔奕徵這邊拖下來,現在崔奕廷已經成了親,就再也沒有了藉口。
所以婆婆才會著急。
崔奕廷和陳家的婚事早早就作罷了,陳老將軍有格外喜歡崔奕廷,這才算是輕易放了崔家一馬。
譚家是怎麼個情形她尚不知曉,所以現在也不能下定論,不知道崔奕廷和婆婆的擔憂成真。會是個什麼結果。
她抬著頭滿臉的關切,清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這樣的勸說,讓他心中的愁結豁然之間就開啟了似的。他卻仍舊不動聲色,反而眉頭緊鎖。
婉寧道:“明天我去娘那邊陪娘說說話。聽娘怎麼說。”
明明心底已經十分高興,他卻不捨得舒展眉宇,前世只看到她在傷兵中間忙碌,何曾有機會坐下來和她好好說上幾句話。
所以她的許多事他都不知曉,這一世差點就錯過了。
如今不但將她娶回來,還能在她身邊細細琢磨著夫妻相處之道,著實不容易。
放下手裡的牌,兩個人一起躺在床上。
崔奕廷將婉寧抱在懷裡。
這樣靠在一起倒顯得這張床很大。崔奕廷垂下頭來,下頜蹭著她的耳廓,“父親、母親因為我和陳家退婚也算是在族中丟了臉面,在奕徵這件事上看管的就更嚴些,和譚家始終來往不斷,也早早就置辦下了聘禮,奕徵又一直對父親言聽計從,父親、母親對他抱有更大的期望。”
婉寧道:“所以,如果出了什麼事,爹孃會更傷心。”
關心則亂。
越是寵愛。期望就越大。
這樣一說,崔奕廷彷彿就是那個從來不被喜歡的孩子。
所以公公無論安排什麼,崔奕廷不知不覺中都會有種抵抗的情緒。仕途如此,婚事……
“我並不是為了別的,”崔奕廷低聲道,“婉寧,我是真的喜歡你,才會想方設法地求娶你。”
“就算是我做了錯事,就算你可能會怨恨我,會氣我,那都沒關係。我會在你身邊,直到你也喜歡我。”
婉寧也聽過不少痴男怨女的情話。這一次卻讓她低著頭半晌說不出話來。
她腦海裡一直都是崔奕廷那單純的神情,他就那樣又簡單又專注地望著她。
她怎麼會怨恨他。這輩子也沒有誰對她這樣好過。
……
姚宜之看著桌子上的紅燭爆出一連串的燈花。
長公主府那邊已經好久沒有了訊息。
陳司道:“恐怕是被高謄咬了出來,雖然長公主是皇上最寵愛的妹妹,遇到這種事也很難脫身,老爺在這時候還是不要出面。”
免得引火上身。
皇上不可能去懲治長公主,如果高謄真的招認了什麼,這條線會一直連到慶王身上,慶王那邊定然會有動靜。
如今周圍卻太過安靜。
他還是按時去衙門裡,就好像沒有發生任何事一樣,長公主也沒有讓身邊人來給他送信。
長公主府那麼安靜,婉寧從宮裡出來之後也還像從前一樣過日子,崔家沒有半點訊息傳出來。
打聽不到任何訊息,他就不知道事態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