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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劍,“做什麼去?”
陳季然道:“不如讓人告訴姚七小姐一聲,讓她想想辦法……”
“她能想什麼辦法?”崔奕廷抬起頭問過去。
陳季然頓時僵在那裡,是啊,她一個小姐能想什麼辦法?陳季然吞嚥一口,“可以去求二老太太。”
“二老太太管得了三房孫女的婚事?”
陳季然深深地吸了口氣,“那你說怎麼辦?”
崔奕廷站起身,臉上是淡然的神情,“壽遠堂能放縱兒子在你面前提起這些,就能讓訊息傳開,不用你送信,姚七小姐也會知道,姚七小姐的性子又不是逆來順受的人,想要幫忙用不著急匆匆地趕去,等到恰當時候,推波助瀾。”
崔奕廷說著將劍回鞘,頓時撞出一個清脆的聲音。
“二爺,”陳寶龐大的身子晃進門立即讓整間屋子都狹小起來,“從姚七小姐那邊傳過話來,事情辦妥了,姚七小姐說,漕糧和人歸您,陳米歸她,”說著頓了頓,“還要二爺答應,將她墊出去買米糧的銀錢還給她。”
到底還是讓她將事做成了。
不用他大費周章直接將米糧送到眼前,讓他騰出手來做別的事。
從崔家到京城,從京城到泰州府,從泰州府到泰興,他從來沒有覺得這樣的輕鬆。
崔奕廷看向廊下的鳥,“將東西送給姚七小姐,銀錢我會還給她,既然是買賣,就不會讓她蝕本。”
陳寶覺得奇怪。送什麼不好,為什麼要送只鳥。
姚七小姐之前送來一隻螞蚱,現在少爺回一隻笨鳥,陳寶向鳥兒努了努嘴。這東西送走了好,免得在廊下嘰嘰喳喳。
……
壽氏想要見泰興樓的東家一面,讓人將焦掌櫃請了過來。
“能不能和東家說一聲,糧價高一些,明年我們家有糧還賣過去。”
焦掌櫃搖搖頭,“不是東家不肯,如今……真的是冒著風險,不要說泰興,泰州府也沒有幾家在收糧,現在官府沒有查到我們頭上。所以三天之內才要運出去,太太應該明白,這和尋常時候不同。”
壽氏從來沒覺得見一個東家這樣難。
“若不然,太太還是想一想再說。”
眼見焦掌櫃要告辭,壽氏吞嚥一口。“賣,我賣了,要跟東家說好,這糧食要立即送出泰興。”
焦掌櫃立即躬身,“別說您急,我們也急著呢。”
壽氏想想米價,就如同剜心一樣的疼。要將屯的米都賣出去……還要低兩成的價格,泰興樓是一點點在磨她的血肉啊。
壽氏將牙緊緊地咬住,她讓人買些東西去拜會泰興樓的東家,結果人沒見到,還帶回來了買陳米的訊息。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她現在偏偏又沒有別的法子。也不知道該去求誰,誰能幫幫她。
壽氏覺得自己如今正躺在磨盤上,血肉模糊。
不知怎麼的她就想起婉寧的話,“賣了就不能後悔。”
賣了就不能後悔,這丫頭好像一早就看到了今天的結果。
這個死丫頭。
等她緩過氣來。一定要好好收拾她。
壽氏仍舊不甘心隔著屏風站起身,看向旁邊的段媽媽。
段媽媽立即道:“焦掌櫃,真的一點餘地都沒有了?”
姚家人一點都不知道,泰興樓的東家就是七小姐。
平日裡若是對七小姐好一些,哪裡會現在走投無路。
這個姚六太太還想要見東家,東家就算站在她眼前,她也是有眼不識金鑲玉。
“沒有了。”平日裡不給七小姐留餘地,現在還想要餘地,哪裡會有……
壽氏頓時坐回椅子上。
泰興樓竟然這樣不好說話,連一點顏面也不給她留,這裡畢竟是泰興,他們姚家是大族,泰興樓就不怕得罪他們,將來在泰興難以立足……
她不想賣糧食。
可是她卻又不能不賣。
被人握住的感覺,是這樣喘不過氣來。
“那就這樣吧,”屏風後傳來壽氏虛弱的聲音,“事不宜遲,早些來搬運米糧。”
……
“老太爺真要將婉寧嫁去壽家?”老太太詫異地看向老太爺。
姚老太爺道骨仙風的臉上,如同古井水般不起半點的波瀾,“光是這樣怎麼能將沈家拿捏住,再說,還要和老三說一聲,等事情辦好了已經個把月以後,太慢……”
太慢,他要的是立竿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