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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二老太太送回姚家,婉寧去了沈家。
沈敬元臉上滿是笑容,“如今泰州府的商賈,只要手裡有米糧的都是人人自危,生怕查到他們頭上,多少家都開始不收米糧。”
“就我們家還像從前一樣,”沈敬元說著看向婉寧,“這件事多虧了婉寧,要不然只怕要掉進朱應年的圈套。”
“泰興樓怎麼樣?”婉寧一路過來,只看到有人在排隊。
沈四太太笑道:“你那法子管用了,現在人人都知道泰興樓,今天才第一天開張不知道就要賣出去多少茶。”
光憑品質好的茶和別人沒見過的茶點,泰興樓的生意定然會紅火,何況她還用了些營銷手段。
婉寧道:“崔奕廷有沒有再來檢視我們家的米糧?”
沈敬元搖搖頭,“上次差點買了漕糧,我就吩咐人多安排了人手,不見有人來檢視。”
崔奕廷是巡漕御史,是想要抓一個朱應年了事,還是真的會像李御史一樣剛正不阿地將漕糧查個清清楚楚。
說著話,焦無應進了門,“七小姐,壽家人來賣糧了。”
壽氏上當了。
焦無應道:“我們要怎麼辦?就將糧都收來?”
婉寧搖搖頭,“你去跟著看糧,若是漕糧,我們不能買。他們一定要賣漕糧也不是不行,就還要賣給我們一些去年存下的舊糧。”
每年存糧是要等到漕糧都上繳之後再收購,今年南直隸都沒有上繳足夠的漕糧,哪裡來的這麼多糧食,所以壽氏才急著將手裡的新糧脫手,否則她是怎麼也說不清楚。
焦無應道:“那,能行嗎?”
“而且陳糧作價,再低兩成。”
焦無應一怔。
婉寧道:“帶著壽家人去看看我們的船,弄好了立即就搬上船運走。”
現在姚宜春在大牢裡,壽氏急著要將手裡的糧食脫手。一定會答應。
沈四太太聽著怔愣在那裡。
她才到姚家時,婉寧就跟她說,要跟壽氏做一筆米糧買賣。
現在果然就做成了。
焦無應道:“若是……壽家人不答應……”
婉寧微微一笑,“焦掌櫃就說。我們家在山西有幾間酒鋪,壽家就明白了。”
“為什麼要說酒鋪?”沈四太太不明白。
既然要買壽氏手裡的糧食,她怎麼也要在這上面下功夫,她不太懂生意,更不知道那些人貪墨了漕糧要怎麼銷贓,特意讓舅舅去查問。
婉寧看向沈敬元,“舅舅說,倒賣漕糧是掉腦袋的事,所以……要洗糧……將漕糧送進酒鋪釀酒,酒鋪另收一些正當的米糧。這樣一來,誰也不知道酒鋪用來釀酒的是什麼糧食。”
所以她要去年的陳米,壽氏也不會驚奇,反而會覺得泰興樓的東家深諳此道。
將米糧交給一個懂行的人,會更加妥當。
姚宜春被抓。壽氏雖然在姚家,也像身處大牢之中,恨不得立即找到一扇窗子從裡面爬出來。
現在她就來做這扇窗子。
……
陳季然心裡亂成一團麻。
“三爺,咱們要將這些東西都帶走?”
陳季然彷彿沒有聽到下人說話的聲音。
姚家到底會不會將姚七小姐嫁給壽文興。
如今姚三老爺彷彿不管這個嫡長女,姚老太爺也不太喜歡這個孫女,姚七小姐還逆著三房,幫姚家二房握緊了姚氏族長之位。
怎麼看。姚老太爺也不會為姚七小姐的終身好好考慮。
就算姚七小姐現在有沈家依仗,可生母被休之後,沈四老爺不算正經的舅舅,有點嫁妝傍身又能怎麼樣?反而徒增算計。
他來泰興的時候,母親提起和姚家的婚事,還說可惜了姚家沒有好女兒。這門親還不知道怎麼做。
姚七小姐雖然是嫡長女卻生母被休,姚三老爺身下的姚六小姐名聲不錯,也得姚三老爺歡心,卻畢竟是個庶女,姚三老爺的繼室這些年又沒能生下一個女兒。
母親為此發愁。悄悄地跟父親說,都怪祖父和姚老太爺定下什麼婚約,如今兒子輩沒有做成親家,還要孫子輩來償還,母親勸說父親,反正他年紀不大,不如等求了功名再說。
他聽了鬆口氣很感激母親。
可是現在……
現在他怎麼會想起這件事。
是因為替姚七小姐不平……
陳季然忽然站起身,旁邊的崔奕廷正在擦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