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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那就把老房子的面積變大點,這樣就有了更多的錢來買樓房,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地方政府一般想盡辦法,阻止村民臨時蓋房。
2010年,4月18日,高流鎮高西村,拆除違法建築時,村民孟芬被剷車碾死,另有一名村民重傷,目前兩肇事者已被刑拘,村支書被免職。
季風就是在這個時候回到家的,當地警方稱剷車司機,直到聽到喊聲方知有人傷亡。然而孟芬的爸爸回憶稱,因一年輕司機不敢碾人,另一名年紀大的司機上了剷車,然後直接開向孟芬,這一說法得到鄰居和部分村民的證實。
“你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鮮血,從耳朵和嘴裡湧出來。”季國忠一邊流淚一邊述說道。
從別人的口中,季風則聽到相同的陳述,他在事發現場看到情況也沒有什麼特別,在事發地有一攤血跡,鐵鏽樣紅,滲入泥土。找到了媽媽死亡的地方,季風看著泥土還有點點血跡,鮮血已經變成黑了,可那是自家媽**鮮血。
大學四年,有三年沒有回家,就是因為家裡窮,不忍心花那來回八百元的路費,沒想一次離家即成永別,剛剛回來的路上,看到袁慶龍欺負那些城管,季風還很不以為然,認為袁慶龍素質低,一朝得志邊盡情猖狂。
現在看到自己的家人那悲傷的顏容,季風的心裡好像著了一團火,熊熊燃燒的怒意,讓他全身的真元迅速執行起來。
同一片國土,同一腔熱血,同一種猩紅與鏽跡。季風常常忍不住想:大地壯美而無言,但它暗藏著多少的苦難與不幸?人類的文明與進步,又如何在這樣一片浸滿鮮血的土地上建造美好與希望?
或者一種片面或悲觀的宿命論,不應成為對待歷史的正確方式,否則的話,我們將怎樣用那樣一種剷車的冷血與無情,來喻示某種權力的體制,又如何用那倒臥於一灘熱血之中的生命,來喻示某種權利的現狀,並以此來作為這個時代有關權利與法治的最直觀印象?
共和、平等,這些還有嗎?難道這個世界只有在專制的制度下,才能使秩序井然?就像大唐帝國一樣?赤luo裸的等級制度,三妻四妾的夫妻觀念,這些在地球上不合法的制度,卻在大唐帝國堂而皇之的實行,也沒見具有現代開放意識的人們反對,他們反而很好的適應了那種環境。
一個偉大的時代隆隆前行著,而我們將怎樣從那些宏大的敘事方式中,去找到某種愧疚與歉意,或者為更多權利“積貧積弱”的人們,找到一種準確的描述?
當然,剷車司機被指系受命碾人的說法,只是出自死者家屬的“一面之辭”。到底是不是真的,季風不知道。他只是有些不敢相信,有一種惡,真的會惡到如此地步,就像他也曾經不敢相信,當唐福珍點燃自己的時候,一名官員向她喊道的,“你這是暴力抗法”。
他已經不想去駁斥,市政府所做出的“安全事故”的定性,以及當地警方此前受訪時所聲稱的,“當事司機承認,在開剷車躲閃中聽到有村民喊,才意識到有人傷亡”。
但是在一個已經引起糾紛的混亂的現場,一輛在人群之中開動著的剷車意味著什麼?哪一輛剷車的設計,會讓司機無法看到車前面的狀況?更重要的是,當雙方說法如此不一致時,政府與警方為什麼就斷然採信了強拆方的說法?
官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越來越多的暴力強拆,越來越多的鮮血積澱,然而到頭來竟是一種越來越無力的存在感。沒有任何一條生命,可以擋住強拆的剷車。
到頭來總是:命沒了,房子也沒了。而與此同時,當回頭看去,那些曾經拆出人命的地方,“官員果然個個還在”。至此,一種無力感已經這麼徹底,我們甚至喪失了批評或抨擊的勇氣。
為了平民至高無上的生命,今天我們難道要跪倒在,那些暴戾而冷血的機器前面?如果權力的快感以及時代的發展,真的只能以剷車的方式前行,那麼,也請一併碾過我們的身體與心靈吧!
試問除此之外,怎樣才能逃避作為一個兒子的責任?村裡的房子已經差不多全被拆了,只剩下孤零零的幾座,那本來也是釘子戶,可在季風的媽媽出事後,所有釘子戶全都妥協了,用那些拆遷的人的話來說,不搬,不搬連你們一塊壓死。
村裡最後剩下的房子,其中一個屬於楊大爺的,那個孤老頭只有一個人,三間透風的房子,以他的房子來折價,就連一萬也賠不了,用這點錢,連樓上的一間廁所也買不起,所以他現在是村子裡唯一的釘子戶,此時一輛剷車就停在他家的房子前。
楊大爺站在剷車那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