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見了面我會說什麼呢?”老陳嘆口氣,“何況我也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再見到她......”
“弄得好像要生離死別似的......”
老陳緊緊握住江素雲的手,不說話了......江素雲輕輕將手掌抽動了一抽,卻又感覺到渾身無力心跳如鼓。
“謝謝你江護士!”陳沂生舉起手臂給她敬個禮。
“你......你謝我什麼?”
“你對我的好我會記住的。”陳沂生說道,“我要走了。”
“要走?你的傷全好了嗎?誰批准你啦?”
“不用別人,越南人批准了就行!”
“你瞎說什麼?”
“這裡我呆不下了,一天都呆不下。連裡還有三十幾個弟兄等著我。前線並不太平,你叫我這個排長窩在醫院算是怎麼一回事?你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
“不行!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
“求求你了!”
“不行!再說,你走了,你娘他們該怎麼辦?”
“我會和娘商量,叫她趕緊回去,這裡並不適合他們。”
“那......你那個月月怎麼辦?”
“她也一起走!”老陳想了想說道,“我不可能娶她,趁早叫她死了這份心吧!”
“那......那你走了,我......”江素雲想說“我該怎麼辦?”
“我們是哥們兒對嗎?”陳沂生問道。
“哥們兒?”
“不是嗎?”
“是......”
“那好!哪有哥們不幫哥們的?你幫我一次,我會永遠記住你這位哥們的!”陳沂生說罷,轉身而去,只留下兀自發愣的江素雲。
“哥們兒?怎麼聽著有點耳熟?”江素雲喃喃自語。
當晚,陳沂生見到了被羅副軍長送回來的母親,他把三張回程車票塞進了母親的手中。母子倆長談了一宿之後,第二天,就在大家的一片“譁然”之下,把心滿意足的母親送上了開往北京的列車......
月月也走了,她是一聲不吭地隨著陳母和哥哥一起走的。臨走時還回頭深深地看了陳沂生一眼......
一個星期後,陳沂生也從醫院消失了......離開醫院的那一天,江素雲將他送出了城,在一片互相“珍重”的道別聲中,江素雲站在山崗上默默地流著淚,久久不忍離去......這一切發生的是那麼突然,但隨後的事情卻更加突然——三個月後,江素雲同志的一份《戀愛報告書》被鄭重地擺放在了醫院領導的辦公桌上......
隨後的幾個月裡,陳沂生和他的二排淡出了人們的視線,不但如此,就連整個偵察連也在一夜之間從駐地消失了。有人說,他們去了雲南,至於去幹什麼,沒有人能說清楚。隨著時間的流逝,隨著換防駐軍的到來,人們在暫短的躁動中漸漸恢復了正常......
距離嵐山市西南600公里之外,有一座南高北緩主峰海拔1442米的勞山,很久以前山上長著原始森林,山高坡陡,野獸出沒,以大、陡、深、險而著稱,地理位置十分險要,生活在這裡的瑤族同胞習慣地叫它大勞山。中越兩國的邊境線,正好從勞山的海拔440高地的山脊平行穿過。
我軍在這一帶本來是沒有駐軍的。可是自從1983年越軍進入勞山,佔領了勞山440高地以及中方一側461、462高地的山脊時,這塊在全國不算起眼的小地方才漸漸引起了人們的注意。
越軍的小心謹慎使他們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他們不斷地用炮擊我方平民的住宅和公共設施來試探著我軍的底線。他們陶醉於我方平民的傷亡數字和財產損失狀況而不能自拔,完全忘記了“打人者註定要被捱打”的古訓。
寂靜的深夜中,一輛輛熄滅車燈的軍車源源不斷地向西南開去。隨著起伏的路面劇烈地顛簸,車內計程車兵已經將神經繃到了最高點。
沒有人說話,就連微弱的呼吸也聽聞不到。
陳沂生率領的偵察連和別的部隊不太一樣。其他的部隊是無論路途遠近,都要大包小裹帶上全部家當。老陳的兵很簡單,乾糧水壺槍支彈藥必不可少,行李碗盆統統丟掉。就連開車的司機都說,“拉這個連最省油。”
一晃三年過去了,陳沂生從一位排長,榮升為連長,就連他手下計程車兵,有的已經被提升為軍官。接替他擔任二排排長的是楊雪龍,金玄和也在去年被提了幹,成為了偵查連一排排長。周小米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