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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這個,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這個......我先出去一趟,你們慢慢吃!”高樹青起身告辭。
他快步走出小單間之後,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心裡那就甭提有多舒坦了。正當他掏出香菸,摸著火柴的時候,吳晨東也從單間裡落荒而逃。
“老高,先別忙著走,有煙沒有,給我來一根!”吳晨東話音未落,已經開始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我的媽呀!可把我給憋苦了!”吳晨東狠狠吸了一口煙苦笑道,“我這輩子也算是見過不少世面,不過就這位,就這陣勢我他媽還真就是第一次。你別勸我,我不怪陳大膽,下次再有這場面,您千萬別叫我參加!”
“叫你?”高樹青“嗨”了一聲,“我這回也算是開了眼。沒想到啊!要和農民兄弟打成一片還真難!哎!老陸呢?他怎麼沒出來?難道他和農民兄弟真就是那麼投緣?”
“你也為老陸不想走?”吳晨東笑道,“咱們三位團領導要是都走了,你說陳大膽的顏面還能掛得住嗎?不管怎麼說,哪怕是那小子放毒氣,老陸也要在那兒盯著!”
“那你怎麼不盯?你這不是害老陸麼?”
“沒關係!老陸這幾天鼻炎犯了,根本就聞不著味......”
“噢!是這樣......”高樹青略有所思,想著想著,突然他“嘿嘿”笑起。
“你又怎麼啦?”吳晨東問道。
“行!這回我放心了。”高樹青笑道,“就憑這主兒,我們都受不了,你想老白會怎麼樣?呵呵!我看他就是有那心,估計也要三思而後行。嗯!這個陳大膽咱們算是能保住了。”
江素雲自從參軍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了挑戰。醫院的院子裡已經掛滿了床單被罩。兩個小時下來,也不知道這個月月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簡直就是臺電動洗衣機。不但不出汗,而且還一邊幹活一邊唱著陝北的信天游。歌聲甚是很優美動聽,旁邊的聽眾圍了一群又一群。可是江素雲卻差點沒累死。她的汗水已經打溼了後背,無論她怎麼咬牙苦撐,無論她如何想方設法提高工作效率和速度,月月總是比她先快一步完成手中的工作。
“都是農村出來的,誰比誰差?”江素雲就是不服。她乾脆將辮子咬在口中,拼命地加速再加速。
但是,不緊不慢的月月依舊是一邊幹活,一邊瀟灑地唱著信天游。
“怎麼找個物件就這麼難啊?”江素雲想哭。僅僅是想哭而已,還得咬牙堅持。手掌已經搓起了水泡,腰痛得幾乎就分不清上下身是否還連在一起。她偷眼瞧瞧月月,這農村妹子還是精氣神十足,幹得越快歌聲就越動聽。
圍觀的人群也不時地起鬨,往往月月一曲結束後,在眾人的喝彩和掌聲中又被迫加唱一首。陝北的民歌是一種在淒涼和悲愴中抒發自身內心情懷的民間藝術。經過月月那甘甜純美的嗓音一唱,眾人聽得是如痴如醉。誰都想象不出這個外表土得都快掉渣的鄉下妹子會有這一手絕活。
“大姐!幹活的時候你要是唱歌就不會累了。”月月好心地提醒江素雲。江素雲氣苦不已,心想:“我要是有你那嗓子,那還說什麼?”
“大姐!一看你就是個勤快人!”月月讚道。
“是嗎?”江素雲勉強笑笑,“你挺會說話的。”
“俄說得是心裡話!”月月把被單鋪到晾曬繩上,“你是第一個幹活能跟上俄的人。”
“噢......”江素雲沒說話。
“喂!陝北妹子,你還唱不唱啦?”人群中有的聽眾已經失去了耐性,有的人從衣兜裡掏出了錢包說道:“妹子!你唱一首歌兒我就給你五毛錢,你看行不行?”
“唱歌也要錢?”月月覺得不可思議,“俄們那裡想唱就唱,誰聽歌還要錢?”
“那好!是我覺悟低,拜金思想嚴重,我錯了!您繼續!”掏錢的人趕緊收起錢包,滿臉賠笑。
“你們想聽俄就再給你們唱......”
“月月!”江素雲打斷了月月,她不滿地抬起頭對周圍的人喊道,“欺負一個鄉下妹子,你們還要不要臉?想聽歌自己到劇場去聽,別在這裡礙事!”
“大姐......”
“月月!你不要理他們,他們這是拿你開心。”
“俄沒有得罪他們,為啥他們要拿俄開心?”
“哎呀!我說你怎麼就一根腦筋?”江素雲急了。能和這鄉下妹子說什麼,那道說自己剛進城的時候也像她一樣單純麼?難道告訴她自己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