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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獸不得好死!”這女人居然會用中國話罵人。
李強愣住了:“你也會說中國話?”那個女人向他狠狠啐口唾沫。
戰士們開始去找船。李強靈機一動,向那女人問道:“你是武文元什麼人?”
那女人哭得更加傷心,突然,她縱身撲上來卡住李強脖子,聲嘶力竭地罵道:“你們這群畜牲!殺死我阿爸阿妹,我和你們拼了!”李強想推開她,可是劇痛的手臂卻無法抬動半分。劇烈地窒息中,他靈光一閃:“難道叢林中那倆個女孩是……”
一記漂亮的左勾拳閃電一般砸過來,那女人慘叫一聲,歪著頭扶著李強身體慢慢滑落……
李強揉揉脖子,看看同樣在揉手腕的李世貴,心裡油然滋生一種重生感覺。第一次上戰場的人往往會出現兩種不良反應:一是因為害怕而過於精神集中(也可以說是精神過敏);另一種是由於過度興奮而精神無法集中。李強現在並不興奮可是精神也無法集中,他在戰場上溜號的次數明顯要比往常多出數倍。
“記住!下次不許打女人,”李強瞧瞧越南女人;對李世貴冷冷說道;“也不要再犯紀律!”
“排長,你今天不對勁啊?咋象個女子婆婆媽媽的?這可不是往常的你。”陳沂生覺得李強今天很反常。
“還有你老陳!”李強指著陳沂生鼻子,惡狠狠罵道,“你狗日的長能耐啦?平時還真沒看出你有這本事——敢犯紀律了,敢擅自行動了!我看這排長讓你當好啦!咱們都服從你陳沂生指揮行不行?”
“排長!”陳沂生低下頭,摸著後腦勺辯解道,“俺哪敢啊……”
“你不敢?你敢得很哪!”李強一想起陳沂生擅自行動就氣不打一處來,“平時也沒見你這麼能耐,怎麼一打仗你就象變個人似的?你說,你打算讓我怎麼處理你?”
“排長……你要處理俺……俺沒意見,可那要等到打完仗不是?再說俺們還有任務,總不能因為怕犯紀律就讓越南鬼子當鳥打吧?咱不怕死,可咱們都死了誰去完成任務?完不成任務那算不算犯紀律?”
“你……”李強點著陳沂生腦門;氣得說不出話;“你”了半天,他突然抬腿向陳沂生屁股踢了一腳,“三年哪!我怎麼就沒看出你狗日的還這麼能狡辯?”
“排長!你也犯紀律了……”陳沂生揉著屁股,咧開大嘴“嘿嘿”傻笑。
戰爭有它固有的法則,綜合歸納這些法則,其主要表現在對人性的摧殘上。為了生存,平素少言寡語頭腦簡單的人,很有可能突然變得英勇果敢嗜殺成性。相對而言,一些平素精明果斷的人,也極有可能會變得猶豫不決瞻前顧後,就像李強這樣。
王玉海將木排划過來。
“快上船吧排長,咱們趕緊離開這鬼地方。”李世貴勸道。
李強看看地上的女人問道:“她該怎麼處理?”
李世貴心想:“你問誰呢?我又不是排長。”
陳沂生拎起這女人,又拽著哭哭啼啼的劉衛國,快步躍上木排。
“老陳,你總拉著個女人要幹什麼?”李強很納悶。
“有她當盾牌,越南人就不敢輕易開槍。”
陳沂生同志的某些做法,已經嚴重違反了我軍軍紀,大家心知肚明,可是誰也沒說什麼。的確,此時說什麼都是多餘,還是照陳沂生的意見先保命要緊吧!
“老陳,我怎麼覺得有些不認識你?”李強拉過陳沂生坐到身邊。
“排長,俺還是俺你別亂想,”陳沂生衝他咧嘴一笑,“有你在俺身邊,俺心裡踏實。”
李強不再說什麼,抬起手在他肩上輕輕一拍,看著他一臉的紅藥水,李強會心地笑了……
王玉海撐著竹蒿在岸上一點,木排緩緩離開了小村。雖然離開險境,但是不表示一定安全,因此船上的戰士們絲毫沒敢鬆懈。
劉為國還在沒完沒了地哭著,誰也想不到一個大男人會有這麼多眼淚。
“劉衛國!你奶奶的有完沒完,就你這球兒樣,還敢來當兵?”陳沂生被他哭得心煩意亂,向來不曾多言不多語的老陳,今天算是破了例,“奶奶的,再哭就踹你進河裡喂王八!”
一聽這話,劉為國迅速擦乾眼淚,立馬止住哭聲。
劉衛國是去年入伍的新兵。別看是新兵,家庭背景卻了不得,部隊上上下下都清楚他父親和師首長是老戰友。劉為國的父親轉業後來到地方,經歷過文化大革命住過牛棚,也算是位命運坎坷的老幹部。劉衛國是他小兒子,和哥哥姐姐插過隊,據說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