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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想的太多,而是劉司馬自殺的時間也未免太巧了。我們手頭上現有的證據,都是指向他的,王兵曹的兵器清冊,以及檢驗兵器時的簽名,都是由他出面,如今他一死,我們該如何去追究潛藏在他背後的種種!
我放下驗屍的工作,走向門邊,拾起地下已成兩半的門閂,看那斷口,確實是破門而入。窗戶的訊息也都是好好的,為了保暖而糊著的封條都完好無損,如果沒有暗門的存在,這裡就是一個巨大的密室。
不可能犯罪,密室殺人,這種常在小說中出現的名詞,在我的腦海中閃現。不過這裡是揚州府,這密室能不能形成也是個問題。我實在是不相信,那劉司馬就寧願這樣的死去!
“翔之!”
這清朗的聲音,是睿王!我轉過頭去,他已經走到了我身邊,不待我有任何動作,問道:“如何?”
“多半是自縊。”我小聲回答道:“是否將此處一應物件運回行在,同時搜檢劉司馬宅邸?”
“翔之的意思是?”他緊盯著我的眼睛,問道。
“核對筆跡真假。”我簡單地回答:“若無法斷定確為劉司馬所書,便無法定案。”
“好!”睿王很乾脆地接受了我的建議,眼中冷意灼燒:“翔之,盡你所能,我一定要個結果!”
要個結果,他說的簡單,做起來卻沒有那麼容易。
將屋內所有的一切收拾好,連同屍體一起打包運回行在,揚州府的眾人也分批抵達。睿王帶人去搜查劉家,程潛負責分別詢問“目擊者”,而我則在停屍房中,加緊解剖。
“鳳大人,奉我家公子之命,將此信送來給您過目。”程潛的小廝扶桑匆匆而來,手拿著一頁信箋,面色也是少見的凝重。
我接過那封信,仔細讀來,竟是一封認罪函。信中劉司馬將所有罪名,一肩承擔,滕刺史以及塗長史,都是“毫不知情〃!我眉間豁然開朗,果然還是太倉促了些,竟在這封信上,露出了最後的破綻。
“扶桑,有勞你去尋一副那劉司馬的真跡來。”我解下驗屍用的“制服”,說道:“你家公子在何處?”
“我來此時,公子正向那塗大人問話,大人要找他?”
“先找一副真跡給我,我且看了再過去。”我說道,還是我導師的那句話,只要是殺人,就不可完美無破綻。
我還在對比兩副字跡,睿王和程潛便聯袂入內。
“聽扶桑剛才來說,翔之似有所得。”程潛走到我身側,率先開口。
我轉過身,將那兩副字遞給他,說道:“這遺書並非那劉司馬所書,而是他人偽造。”
“何以見得?”程潛看了看那兩幅字,追問道。睿王卻早伸出手,將那兩幅字接了過去,仔細比對後,說道:
“這筆跡如出一轍,偽造之說,從何談起?”
“殿下久經沙場,光隱又看輕生死,自然對此無感。可那位劉司馬的性子,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視死如歸。”
那劉司馬如果是個淡定的人,昨夜也不會出那麼大的紕漏,以至於被人做了那代罪羔羊。程潛看著我,眉宇間豁然開朗,然後說道:
“據翔之這麼說,這封遺書,未免太過齊整了。”
“光隱所言極是。”我點點頭,說道。按照現代的刑偵筆跡學理論,筆跡能夠反應很多問題。心境的改變,會導致筆跡發生重大變化。一個人在將死之時,他的筆跡不可能如此冷靜,尤其這位劉司馬,這遺書上沒有一處錯寫,也不曾有一處被淚水糊掉的痕跡,筆跡清晰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我可以確定,這不是那個我見到的劉司馬。
“如翔之所言,若此遺書系作偽,想必劉司馬之死,亦有別情。”睿王說道。程潛則冷冷一笑,道:
“如今我倒要看看,咱們這位滕大人,還能變出什麼花樣來!”
作者有話要說:我盡我所能了,昨兒從北京回來睡了一整天,這段時間奔波得太累了。沒存稿的日子真痛苦,我沒寫就沒得看,從明兒開始,又是忙碌的時間,估計鬧騰到五一也不是個頭兒。
晚上趕工,將一章補齊~~
一斛珠
不管他們有多少花樣,畢竟先機已失,我們沒有別的辦法,只有後發制人。
在睿王的帶領下,我和程潛一前一後進了行在正廳。睿王帶來的那些侍衛,都是一臉肅殺,帶著那種久經沙場之後的彪悍氣息,牢牢把住了四角。而在廳內,滕刺史與塗長史相對而坐,下面便是各部門職官,其他的揚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