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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鳳賢大人洗冤,應該做的第一步,便是為他平反。也就是說,證明鳳賢大人在那個案子中所斷無誤,只有這樣,鳳賢大人的“自殺案”,才能夠提到議事日程上來。
我在蘇州府時,也曾翻閱過那份卷宗。這個案子的案情,與在馮夢龍的話本小說,別無二致。當年蘇州城鑼鼓巷中,有一戶姓章的人家。家中有一個二八年華的女兒,美貌遠近馳名,卻在某天早上,被父母雙親,發現橫屍臥房。時任蘇州長史的鳳賢大人授命接下此案,親往檢視。視窗上有一處圓形破洞,看那直徑,並非手指戳破,而是吹迷煙所用的簧管。女子赤身裸體,齒間有絲質纖維,頸間有手指壓痕,身上則佈滿□痕跡,鳳賢以□殺人定案,並無任何錯處。
而對兇手的推理,也沒有任何可議之處。兇徒是鑼鼓巷后街一潑皮,名為王玉。此人慣常的偷雞摸狗,已有“幾進宮”的記錄,也曾在他的狐朋狗友間有過豪言壯語,他的“人生理想”,就是與章家姑娘“春風一度”。根據相關人的供述,他曾在案發前兩天購置過迷藥,並被發現在章家左近晃悠,行跡十分可疑。更兼差人傳喚他來時,他一見公差便死命逃跑,頸上也有幾處抓痕,便被確立為犯罪嫌疑人。
在審訊之初,他還找了許多理由推搪。但是他所提供的案發當晚的“不在潮證明前言不搭後語,而供述出來的當晚與他一起的“朋友”,也在連番逼問之後,矛盾百出。“大刑伺候”在前,那王玉惟有將一切供認不諱,他的陳述與現場發現並無出入。這個案子也就此定案。卷宗被傳入刑部,很快經過了“錄囚”與“復奏”,二個月後,王玉便被處以斬首之刑。本來這案件到此,便可劃下一個完美的句號。
卻未想到二年之後,杭州府抓了個採花賊,在審訊過程中,那賊人供認說二年前蘇州章家小姐,竟是他姦殺而死。王玉的家人不知如何得知了這個訊息,到京城一狀告到御史臺。三日之後,進京告狀之人被發現橫死客棧,鳳賢大人頓成眾矢之的。御史臺的本章一上,鳳賢大人便被送入了刑部大牢。
案件還在偵查之中,卻未想七天之後,牢中傳來訊息,鳳賢大人留書承認自己的過失,觸壁身亡。既然人都死了,這些案子自然也沒有審理的必要,只有鳳家,成了這個案子最後的犧牲品。
說起來,這個案子要翻也並不簡單,那個採花賊早已被處決。他能將那案子說到天衣無縫,自然是因為有知情人士,將案件透露給他的緣故。還有如果可以,他願意頂包的原因,也可一一探查。
我敲敲因為融入太多資訊量而隱隱作痛的頭,雖然腦細胞仍在活動,但是身體的其他部分,已經很疲倦了。說起來,今日他來得還真慢呢!
意思逐漸迷茫,我正要舉手向周公投降,便覺得有什麼東西,拂過我的臉頰。我猛地睜開眼,便看到我等待的那位“不速之客”,堂而皇之的坐在床邊,表情看不出喜怒,然而那雙眼卻烏雲密佈、電閃雷鳴,鬱結著“山雨欲來”的戾氣。
見我睜眼,他扯開我身上的被子,身上一沉,他竟密密實實,壓在了我身上。完全沒有預料到這一招,我全身上下,雞皮疙瘩與寒毛一起立正站好。
“你用了什麼,與程潛交換?”他的氣息灼熱,幾乎要將我的腦漿融化,我心中警鈴大作,急忙抬起還“自由”的雙臂,擋在胸前:
“殿下何意,鳳君聽不懂。”
開口就是失敗,雖然我極力鎮定,但尾音中仍有些驚惶,來不及收起來。
“聽不懂?”他冷哼了一聲,凝視著我的雙眸,閃耀著魔性的光芒,我只覺得在他的眼神“烘烤”下,三魂七魄爭先恐後逸出我的身體,逃避這異樣的魅力輻射。
我情知不妙,惟有閉上眼睛,聚斂自己的思路。今天一上來,便被他佔據了上風。我從來不曾見過這樣的他,竟亂掉了自己的節奏。不應該啊不應該,我應該——
他卻根本沒有打算給我思考的機會,唇上一熱,兇猛的吻排山倒海而來。
不過這樣的情形下,他也忘了我強迫我與他眼神對視,我的神智恢復了正常。飛速權衡了利弊,我還是決定先擺脫這樣的窘境。畢竟從更長遠來看,他上半身的激動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下半身“發情”。
我收回放在胸前的手,轉而勾住了他的脖子,並且整個人迎向他,學著他的樣子,開始回吻。他顯然沒想到我會這樣做,身體微微一頓,唇齒之間,漸漸轉向纏綿。想來是將我的回吻,當做了投降的標誌。當他的胳膊,攬上我的後背那一刻,我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壓向他,終於成功完成了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