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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沒有了疼痛,腦海裡湧上來的只有一個詞語:天荒地老……
那天,我用寒冰替離睿和自己暫時解了蠱,我的手臂上又多了一道傷口。
我與離睿共乘一騎進了城門,我沒有回頭,也不敢回頭,寧錚,請忘了蝴蝶泉,忘了木蝴蝶……
東陽候沒有食言,也無法食言,只要他反悔我便可以重演今天的疼痛,即使殺死我也無濟於事。接下來的過程再也不用我操心,東陽和北安兩方諸候自會坐下來商議。
進了京城,我幾乎可以說是貪婪的看著四周的景物。那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店閣,熟悉的鄉音。只是這份熟悉中沒有了往日的從容。戰亂時期,再加上北安軍隊駐紮在外,普通百姓大多在家中閉門不出,如果不是城中戒嚴恐怕早已四散紛逃。
離睿在身後一直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摟著我的腰,給我堅定的依靠。他知道我最看到的是什麼,徑直帶我來到東陽候在京城內建的府宅。
府宅門口處,早已聞聲等候在外的人中,站在最前面的便是我朝思暮想的爹、鳳儀,還有玲瓏。而躲在後面的便是一臉疑惑的烏凡大叔,他果然跟著離睿。我現在沒心情找他,離睿自會處理。
我下了馬,直接朝著爹和姐姐走過去。
從那晚蕭府被燒到今天不過數月,可這一路我們蕭府竟是走的艱難無比。大娘含恨自盡,爹爹鬚髮盡白,鳳儀雖還是傾國傾城的美貌,可那神情竟不復往日的從容,反而多了一份寄人籬下的無助。可是我們畢竟沒有死,我們都好好的活著。老天真真待我不薄!
我走到爹的面前,看著早已老淚縱橫的爹,看著泣不成聲的姐姐和玲瓏,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不孝女兒雲衣,給爹爹請安。”
當晚,離睿在內堂為我設宴,由於東陽候對我深為不恥,所以這宴席只是極小型,只有我的親人參加。玲瓏現在已是爹的義女,自然也入了席。
席上,所有的人都沒有太多的話。酒不過三杯,竟都有了些許醉意。離睿明白大家對他的身份畢竟有所隔閡,先自告退,只說是晚點再來看我。我感激與他的體貼,送他出門。回席坐好後,鳳儀姐姐便笑著拉著我的手不肯再放開,滿眼的心疼和淚光。爹爹看著我們兩個唏噓不已,舉杯朗聲道:“想我蕭府,兒子馳騁沙場報君恩,女兒幗國不讓鬚眉,得此兒女,老夫此生足矣!”
說罷,一飲而盡。
“爹,不可喝的這樣急。”鳳儀忙攔著,卻又體貼的再次為爹滿上杯中的酒。
玲瓏則更甚,邊吃邊哭,還把我的碗裡高高堆起我最喜歡的食物,只說是我瘦得她都不敢相認了。
“玲瓏,這樣的油膩要我如何吃得下。”我笑著逗她。
“小姐,這些日子我們倒還好,只是苦了你一個人了,我,我真是該死,沒本事跟著你去……”說著說著,眼淚又決了堤。
我搖了搖頭:“這些日子苦的不是我,是爹和姐姐。我雖經歷了些風波,可畢竟這身體是自由的,所有的事情可以自己作主。可你們卻被軟禁在這裡,一定更難過。”
“雲衣”鳳儀微笑著說:“爹自小就教我們兩個要學會忍字,現在看來我們學的都不錯。何況離睿對我們很是照顧,如果東陽一方不再謀反,他也算得上是良人。”
我苦笑了聲:“姐姐,即使他肯,東陽候也未必肯。經過今天的事,東陽候一定視我為毒蛇猛獸了。”
“他是逆臣,如視你為毒蛇猛獸你反倒應該驕傲才是。雲衣,現在不是他趙家的問題,而是你,若你不同意,爹便是拼死也會順了你的意願。”爹撫須長嘆道。
我用力的點點頭,除了傻笑再沒有別的表情。
我又回家了,多好。
當晚,困擾我的所有問題似乎都已解除,除了仍流落在外的靜言哥哥,一切似乎都即將走上從前的道路。鳳儀喝了酒之後很快就半醉了,玲瓏扶著她回房睡下了後又為我張羅著熱水洗澡換衣。她呀,還是從前的那個馬虎模樣慌里慌張,一會兒打翻了桶,一會兒弄髒了衣服,惹得我笑個不停。忙藉機讓她先去睡了,主要是不想讓她看見我一身的傷。
泡在熱水裡,我終於松馳下來,覺得一身的筋骨快散架了一般的痠痛。左手臂架在桶沿上不敢沾水,我只用一隻手擦拭著身體,盡情享受這難得的寧靜。111111111
“啪。”窗欞忽然響了一聲。
我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啪”又是一聲。
一定是離睿!我急忙跳出木桶,胡亂擦乾了身體穿好了衣服就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