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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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地極為順手,一心撲在政事之上,倒是有許久沒來請安,今兒怎麼得了閒,心裡也是高興,趕緊讓人把他請到了後宅。
沒料著楊萬里入了書房,黑黑地臉上倒是滿臉委屈!
楊萬里如今已經是工部河都司員外郎,地地道道地主辦官員,以這個速度。十年之內當個尚書那是穩穩當當。卻也不全是因為範閒在後替他撐腰的緣故。這位官員經歷了江南大堤上暴日地磨練,早已不是當年只識清談救國地酸腐秀才,而是地地道道地實幹之吏。所以才會在工部升地如此之快。所以範閒今日看著他地神情。便有些詫異。
他二人低聲說了些什麼,範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也只是低聲安慰了幾句。便讓他離開。楊萬里極少來府裡拜訪,範閒暗中知道此子確實是每日都耗在衙門裡,倒也不怎麼見怪,反而刻意替他省下時間。
楊萬里出去後。範若若才從後室裡行了出來,微微皺著眉頭說道:“又有什麼事?”
範閒的表情有些沉重。思忖片刻後應道:“居然和孫敬修地事兒差不多同時……賀宗緯那廝倒是越來越囂張。我要保什麼人,他就把手伸到了哪裡。”
範若若安靜聽著。才知道楊萬里最近在工部衙門裡過地也並不如何順意。戶部如今也在工部衙門裡查帳。重點便是放在他主管地都水司上,後面甚至還有大理寺和吏部地影子。
楊萬里每年有範閒的銀子供著,生活倒也優渥。本身又不是一個貪腐官員。內因外因相加。從他手過地帳目自然清楚無比。戶部再如何查也查不出問題來。即便是吏部私下約他問話,對他地宅子以及僕婦數量提出質疑,也被楊萬里一句門師所贈便擋了回去。
吏部那些官員,總沒有膽子上範府向範閒當面求證。
但是楊萬里那邊終究是被人抓住了些小尾巴。原因其實也和範閒有關。這事兒還要從幾年前說起。大江決堤之後地兩年內,範閒主管內庫。憑藉自己地手段。父親地幫助。以及夏明記還有範思轍在北方地線路。從內庫裡撈了不少銀子。再轉了幾道彎兒。又送到了當時的河運總督衙門。
那時候,楊萬里還在河運總督衙門做事。這一大筆讓無數人心驚膽顫地銀子,主理權就在他的手上。在銀錢地運作上總有些疏差,被人抓住了一些把柄,尤其是吏部的官員更隱隱地提出質疑。這些銀子究竟是從哪裡來地?
如果這個問題真地深究下去,只怕真要死不少人才是。但問題是從哪裡來地?範閒唇角微翹,冷笑一聲,罵道:“銀子是從老子這裡省吃減用摳出來的,陛下心知肚明,還要來查,還真是高恩厚德。”
他看了妹妹一眼,嘆息道:“連戶部也在插手,看來我們范家也再難控制戶部了。”
在一個皇權地社會里,身為臣子的範閒居然大言不慚控制戶部,實在是大逆不道的埋怨。不過他說的也不錯,當年父親範建不論是任戶部侍郎還是尚書時,整個戶部都被打理成鐵板一塊,不論是太子還是二皇子,根本都沒有辦法伸手進去,就連那年春和景明之日,陛下想借戶部之事鬧些風波,都被範建不陰不陽地擋了回去。
當年的戶部便是傳說中的獨立王國吧?如果是那時,戶部誰敢去查京都府,去查楊萬里這個範門學生?即便擋不過上意去查,只怕暗中也早給範閒通了氣。
只是隨著範建的黯然歸老,皇帝不緊不慢地往戶部安插官員,調任官員,如今的戶部早已不是當年的戶部了。
範閒每每想到此點,便有些替父親大人生氣,雖然這氣實在是生的很沒有道理。
自範閒提到賀宗緯這三個字後,範若若便安靜了起來,臉上微微有些尷尬與自責。範閒看了妹妹一眼,沉默半晌後說道:“別想岔了,光憑賀宗緯還不敢對我的人動手,這定是宮裡的意思。”
“當然。”範閒低著頭繼續說道:“看來這位當紅的賀大人也是絕了與咱家聯姻,討好我的念頭,決定緊跟陛下心意,做一條忠狗了。”
他冷哼一聲說道:“賀宗緯明知道陛下把他扶起來和我打擂臺,將來只有個不得好死的下場,卻也是身不由己。既然如此,他當然希望能夠真正找到我與陛下間的大問題,不停地刺激我,希望我能真的翻船,如此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陛下為什麼要這麼做?”這才是範若若心頭最大的不安與不解。
範閒微微笑了笑,自嘲說道:“陛下已經定了,讓我幾日後接任監察院院長一職。”
這是水到渠成之事,範若若也沒有恭喜什麼,心中的疑惑反而越來越濃,既然聖眷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