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部分 (第3/4頁)
賣吻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時候。大皇子回京陛見,一應如常,然則如今地東夷城,名義上歸附於南慶,實際上還像是一個由大皇子與範閒共同統治的獨立王國。
王兒隨著和親王府搬到了東夷城,王志昆自然無法再在燕京大都督的位置上做下去,葉重大帥被影子刺傷之後,又心傷陛下之死,南慶之亂。勉強地維持了一段時間的朝堂秩序之後,便告老辭將而去。南慶軍方,隨著這兩位元老的隱退,開始了一場新陳代謝,葉完正式站到了京都舞臺之上,陛下龍袍地身邊。然而這一場新陳代謝至少在短時間內無法完成。
範閒能夠擁有與人間帝王完全平等。甚至更勝一籌的地位,除了上述的這些原因之外。其實最重要的便是他過往的歷史與他所擁有的強大武力支撐。
與範閒親近的人們在天下織成了一張大網,一環扣著一環,無論是誰想傷害他,傷害其中的某一環,只怕便會迎來範閒的打擊,而誰都知道,範閒地強大,範閒的無情。
所以如今的天下……很太平。
範閒靜靜地看著陳萍萍的墳墓,看著被露水打溼的白玉石,沉默不語,已經有些日子沒有來這裡看老跛子了,如果不是昨天被老三勾起了某些當年的思緒,或許他今天也不會來。
如今地範閒生活地極好,他的下屬親人朋友們也生活地極好,史闡立與桑文已然成婚,那名曾經在抱月樓裡捱了範閒一掌的俠客不知所蹤,活在世間,似乎已然十全十美,別無所求。
越是如此,他越覺得墳墓中的陳萍萍很孤單,雖然那些外面的白玉石,完全掩住了這位老人與生俱來的黑暗陰影,然而卻無法讓範閒的心稍微暖一些。
陳萍萍的墓沒有立碑,只是在旁邊的山石牆上刻著一首詩,上面寫著:
孤帆一葉澹州天,只在相攜師友間。社稷豈獨一姓重,乾坤誰憐萬民懸?沖天黑騎三千里,孤苑白首二十年。莫道秋至殘軀老,笑看英雄不等閒。
每當範閒察覺自己在這個世間的超然,皇帝老子死後自己的平靜,駐足觀看這首詩時,總會想起當年的很多事情。其實真正擊垮皇帝陛下的那一擊,不是宮裡的那道彩虹,也不是他的出手,或許是很多年前便開始的隱忍,以及最後老跛子的背叛。
正是這一擊,最終讓慶帝揭開了那道多年醜陋的傷疤,走下了神壇,變成了一個凡人,才給了後來者那麼多的機會。
範閒沉默許久。摘了竹林旁的一朵小黃花,輕輕地放在墳上,然後轉身離開。
-------------------我是傷感地分界線-----------------
西湖的生活悠閒自在,並沒有什麼值得大書特書的事蹟,唯一令範閒有些不愉快的是,為了他要照拂的那些人,他似乎退而無法隱,即便要遠渡海外,去覓那真正西方大陸的念頭,似乎在短時間內都無法實現。
畢竟他若離開了這片大陸。這片大陸不知道又會生出多少風波來,這不是自戀,也不是自大,而是前人的遺澤,今世的遭逢,營造成了這樣無比燦爛卻又無比無奈的局面。
數年西湖居,唯一出現的小插曲,大概便是範無救地行刺,這位二皇子八家將最後殘留的一人,為了替二皇子及同僚們復仇。隱忍多年,甚至最後投入賀宗緯門下,卻不料還是被範閒捉了。監察院沒有殺死此人,而是依範閒的意思將其放逐。不料此人竟在西湖邊上再次覓到了行刺的時機。
範閒當然沒有死,他也沒有殺死對方,或許只是因為覺得人生太過無趣的緣故,或許是他尊敬這種人明知不可為而偏為之的執念。
有歌姬正在起舞,有清美的歌聲迴盪在西湖範園之中。範閒一家大小散坐於院,吃著瓜果,聊著天,看著舞,聽著歌。陳園裡的歌姬年歲大些的,任由她們自主擇了些院裡退下來的部屬成親,而如今範園裡剩下地這幾位,年歲還將將十六歲,青澀的狠。更願意留在西湖邊玩耍。
看到那些青澀的舞姬,範閒便不禁在心中感嘆老跛子的眼光毒辣,當年陳園離京,這些少女只怕才將滿十歲,陳萍萍怎麼就看出她們日後註定要國色天香?
唱歌地人是桑文的妹妹,這位為陳萍萍唱了很久小曲的姑娘。似乎心情一直不佳。只肯留在範園裡,偶作驚花嘆月之曲。
“慶曆四年的春天。藤子京坐在大街前,畫了幾個圈,未曾開言,他心已慘,暗想那伯府中的小公子,是何等容顏?……”
一曲初起,坐在範閒身旁地思思已是一口茶水噴了出來,林婉兒也是忍不住笑的直捶範閒的肩膀,心想這等荒唐的辭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