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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仁厚,”
就是不仁厚,也會裝出來很仁厚。郭樸疑惑地道:“他怪我弔祭臨棲,我真正奇怪!”廖易直深深吸一口氣:“皇上前天見我,又一次說要傳位於秦王,這事只有我知道,再就今天你知道。秦王此時古怪,怪多必有鬼。”
“大帥和我,只小心便是!”郭樸說到這裡,廖易直猛地一醒神,笑罵道:“有什麼小心的,見怪不怪,怪多了要出來!是等著。”
茶香浮動月光下,郭樸給他斟上茶:“是,等著。”外面有腳步聲,郭樸聽出來是南吉,沒有動。
廖易直見他沒有動,料想是熟悉的人。南吉來回話:“汾陽王讓人來傳話,讓他今天不便,所以沒有前來。”
郭樸難免冷笑:“賞來人上等賞封兒,上覆王爺……。”皺眉思索一下:“我想不出好聽的話回他,你有幾句話給他帶回去就行。”
南 吉笑嘻嘻去了,廖易直看著好笑:“怎麼,你們這親家不是坐不到一處去?”郭樸嘆氣:“大帥知道我,我沒有高攀他家的意思,不過小王爺這孩子一片真心,我不 得不答應!”他說著,又嘆一口氣,廖易直忍俊不禁:“看起來你挺冤枉,汾陽王見到我,說郭家的姑娘將門虎女,他也覺得自己挺委屈。”
見郭樸要毛躁,廖易直止住他:“你不必多說,以我看,你們一個冤枉,一個委屈,正好是一對兒親家。”
“汾 陽王還沒有答應呢,”郭樸無奈,廖易直道:“無妨,新帝將立,你理當再升官職,這就大差不差可以並肩,再有差一些,我來做這個大媒。只是有一條,這不許納 妾這一條,說不過去!公主聽到,都笑著說好是好,只是天下有一半的婦人先不答應。我常年不在家中,公主還給我備有侍候的人,你小小一個郭樸,居然擺這種架 子!”
郭樸恃寵,現在也沒有別人,較起真來:“大帥房裡不止三兩個姬妾,不過大帥,你時常去的哪一個房裡?”
茶碗一傾,茶水迎面而來。郭樸跳得快,只潑了半身子茶水。廖易直罵道:“我房裡的事,輪得到你問我!”
抖著半邊溼衣服的郭樸笑:“這茶,還是滾熱的。大帥,您沒有女兒,您要是有女兒,你就和我想的不一樣。”
取過衣服換,再出來廳上去。大家飲到深夜,不知己的人早早就走。餘下的人廖大帥有興,痛飲至今。
見酒罈子傾倒不少,廖易直哈哈一笑:“老子拍屁股走人!”大步流星出去,郭樸小跑著跟後面送,小聲問:“大帥,您今天晚上是在哪一個房裡?”
安思復和曾行衝在廳口吹風醒酒,見廖大帥轉身大罵:“你小子成了精,當個大將軍就要騎到老子頭上!”
再回身大步流星地走,邊走邊罵:“我走得這麼快,也沒有躲過去。”
曾行衝好笑:“你看他,笑得那個樣子,捱罵還這麼喜歡。”安思復微微一樂:“你先走一步,我有話私下裡問他。”
郭樸再送曾行沖走,南吉回說長陽侯在書房裡候著多時。郭樸再趕到書房,見廊下坐著兩個孩子。
高些的是郭世保,安希逸隨母親早走,留下來的也是父親的寶貝,安寶嬰。安寶嬰手裡緊扯著郭世保衣角不動,還在問他:“生個黃八哥也行。”
“八哥沒有黃的,”郭世保已經磨得沒了脾氣,母親又讓他照顧小妹妹,他回答得有氣無力:“我也不會生。”
兩歲的安寶嬰,在超出她年紀外的話出來得慢。她要想一想,再希冀地道:“母親總是說,寶貝兒,再試一回,你就會行禮。你再試一回吧。”
郭世保對過來的父親哭喪著小臉兒:“父親,我不會生雀兒。”郭樸忍不住笑,粉妝玉琢的安寶嬰實在可愛,和念姐兒小時候差不多。
見郭樸到身邊,安寶嬰聲音甜甜地喊他:“四叔,哥哥不給我雀兒。”郭世保聲音虛弱:“我不會生,父親,送她去姐姐那裡吧。”
衣角一緊,兩歲的孩子居然會兇巴巴,其實是有些緊張:“我就要你陪我,四嬸孃才說過,你要照顧小妹妹!”
郭世保垂頭喪氣:“我要母親生小弟弟,再也不要小妹妹!”
安思復一個人坐房裡笑,郭樸在他身邊坐下,見他身邊茶也有,果子也有,取了一枚問他:“什麼要緊事,還坐這裡等我?”
長陽侯的眼光柔和地看著房外,廊下坐著的一高一矮身影還在絮語。
“給我生個翠鳥兒,”
“我不會生。”
“給我生個白鳥兒,”
“有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