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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我看那道士來意不善?”
韓尚志毫不為意的一笑道:“可能是一場誤會,在下急事在身,就此別過,姑娘也好上道了!”
說完,立即招來店小二,付了房錢。
吳小眉欲言又止,一付悽苦之色,終於鼓足了勇氣道:“相公與韓尚志是生死之交?”
“是的!”
“那相公定會知道他的家世?”
“這個……姑娘問這幹嗎?”
吳小眉秀眸之中,閃起一片淚光,幽悽至極的道:“不瞞相公說,我的心已許了他!”
韓尚志這一驚非同小可,這話從何說起,難道在她閨中養息三日,她對自己種下了愛苗?失聲道:“姑娘心許了他?”
“是的,在江中救起他之後,我曾把他安置在自己房中,照料了三日,我也曾在先父靈前祝告,心許……許……了他!”
韓尚志一顆心不由怦怦而跳,這真是困擾人的事,幸喜自己已經改頭換面,對方也曾親眼看到了自己的墳墓,否則,這麻煩可大了!如換了旁的女人,他可以一笑置之,但對方對自己有過救命之思,事就難了。當下沉聲道:“不幸,他死了!”
“是的,但我此心已然屬於他,所以準備到他家代他一盡人子之心,侍奉……”
淚水,終於滾滾落粉靨。
韓尚志激動得全身發顫,他最憎惡女人,然而,她的痴情感動了他,他幾乎想揭下面具,但一想,又按住了,儘量把聲音放得平靜的道:“姑娘的用心可感,他在九泉之下也會微笑的,但,可措的是姑娘的這一番心意,恐怕是要被辜負了!”
“為什麼?”
“他沒有家,沒有親人,在世間是子然一身!”
吳小眉忍不住抽咽起來,悲聲道:“他的身世,想不到竟這樣可憐,現在,我也是子然一身了,母早喪,父又亡,連最後留下點空幻的夢想也破滅了!”
韓尚志不由鼻頭一酸,他希望趕快離開她,他怕再呆下去,自己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感,同時,崆峒道人的意外約會,也使他亟欲揭開謎底。於是話題一轉道:“吳姑娘,韓尚志有一個心底的秘密,你恐伯不知道?”
“什麼秘密?”
“他生來最……最……最不喜歡和女子打交道,說難聽的,他恨女人!”
吳小眉愕然道:“為什麼?”
“也許他是受過某種刺激,而這刺激是來自女人,內情我不大清楚,不過他的個性我是瞭若指掌的!”
“真的有這樣的事?”
“在下不會騙姑娘!”
吳小眉對這句話不由不信,她記起韓尚志離開“聽濤小築”時的神情,的確,他冷漠得令人心寒,當下點點頭道:“也許這是實情,但他已經死了,我愛他是在心裡,我沒有對他表露過,也許這是幸運,我沒有遭受到他的冷眼!”
“姑娘的話,使在下深受感動,盼善予珍重。在下就此別過!”
“相公大德,沒齒難忘!”
“姑娘言重了!”
話聲中,人已飄然出店。
韓尚志出店之後,逕奔五里外的江灘,心中依然若有所失,吳小眉的痴情,使他激動不已,但,那只是暫時的,他下意識中對女人的憎恨,慢慢沖淡了這種心裡。.顧盼之問,已來到江邊。只見灘岸之上,站著老小不等的七個人,全是道家裝束,其中“大力神靈明子”身量偉岸,遠遠就可看出。
七雙精芒四射的眸子,在迎接他。眼光之中,他看出那是’恨!
韓尚志飄身瀉落七個道士身前,雙方距離在兩文之間。
七道士之中,站在最前面的一個鬚髮如銀的老鄙,首先開口道:“施主就是被人稱為‘病神’的人?”
“不錯!”
“貧道崆峒‘歸元子’,聽人傳言,施主是‘魔中之魔’的傳人?”
韓尚志心中不由一震,江湖傳言好快,自己與‘幻魔宮’侍衛交手,被認出招式來歷,他只一日半日的工夫,居然就有人尋了來,不言可喻,師父“魔中之魔”埋隱之前,必與該派有什麼過節,自己既蒙他輸功授藝,師徒份定,目前他已是不久人世的人,不管怎樣,自己總得接下來!
心念轉處,冷冰冰的道:“不錯,在下正是他老人家的傳人!”
在場的七道士,面色一變,恨意更濃。
老道“歸元子”目中威稜逼人,嚴肅的道:“如此貧道有一句話,請小施主據實回答?”
“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