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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爾跟你將講了沒有?”他倆一進門,大雙問道。
“走一趟大夫家,”菲爾說,“給咱們五張大票。還有別的?”
“嗯,”大雙說道,“你還得做掉一白人小妞。興許先幹掉她好。地址在這裡。”
大雙遞過去一張寫有貝特·霍爾德尼斯姓名、地址的紙條。
“你在乎我如何做掉這些白人嗎?”裡傑納德問道。
“我一點也不在乎,”大雙說,“反正你幹掉他們就成。”
“我喜歡用新式自動手槍,”裡傑納德微微一笑,牙籤依舊叼在嘴角。
“瞧瞧這活值當不值當咱那倆工錢,”大雙說著,拉開寫字檯抽屜,取出一支嶄新的特克牌手槍,槍把上的油都還沒擦淨。他把槍從桌上猛地推了過來。裡傑納德個等手槍滑到桌子邊沿便一把抓在手裡。“去樂一樂。”大雙補充說。
“我有這個打算。”裡傑納德說。
裡傑納德做事從不流露感情,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沒有感情。他走出這座大樓,心情十分輕鬆。他很喜歡這類的活。
他開啟自己那輛烏黑髮亮的卡瑪洛牌轎車司機一側的窗子,坐到方向盤後邊。他將手槍放在客座上,用一張報紙遮住。馬達嗡嗡地響起來,他開啟錄音機,將自己近來最喜歡的一盒說唱樂盒帶插進去。這輛車自帶音響系統,道上的人都很羨慕。這套音響的低音很豐富,不管裡傑納德驅車到哪裡,都能讓人放鬆。
裡傑納德腦袋合著音樂晃來晃去,他最後看了一眼貝特·霍爾德尼斯的地址,轎車離開路邊,向城裡駛去。
貝特沒有直接回家。她心煩意亂,需要找個人談談。她在一個朋友家坐了一會兒。甚至還喝了一杯酒。講述了目前的情況以後,她感覺多少好一些了,但仍然感到壓抑。她無法相信自己已經被開除了。自己也許在恆溫室裡撞上了一件大事,這種感覺也頗為令人不安。
貝特住在東83街一幢五層樓的公寓裡,就在一馬路和二馬路之問。環境不是太好,可也不算壞。唯一的問題是,她住的那幢樓不是最好的。房東很少進行維修,樓裡經常出問題。貝特走進去的時候,又發現了一個新問題。外邊的大門被人用撬棍給撬開了。貝特嘆了一口氣。以前也出過這樣的事,房東用了三個月時間才修好。
七個月來,貝特一直在考慮搬出這幢大樓,她正在攢錢,準備另找一處公寓。而今,她失業了,就得靠積蓄了。她也許沒錢搬家了,至少是在可以預見的未來搬個了家。
登上最後幾級樓梯的時候,她告訴自己,情況似乎很糟糕,可能還會更糟。她提醒自己說,她畢竟還算健康。
貝特走到自家門口,伸手胡亂地在錢包裡摸索著公寓房門的鑰匙,房門鑰匙是和大門鑰匙分開放的。她的想法是,要是弄丟了一把,不一定會丟失另一把。
終於摸到鑰匙了,她走進房問。照平時的習慣,她關好門,上了鎖。貝特脫下外衣,掛起來,便又搜尋起錢包來,她要找傑克·斯特普爾頓的名片。找到以後,她在長椅上坐下來,給他打電話。
雖說已經七點多了,貝特還是打到醫學檢查官辦公處。接線員告訴她,斯特普爾頓大夫已經走了。貝特把名片翻過來,試著打傑克的住宅電話。她接通了他的答錄機。
“斯特普爾頓大大,”等傑克那邊的嘟嘟聲響過以後,貝特說道。“我是貝特·霍爾德尼斯。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貝特心中忽然湧起一股感情,她強忍住眼淚。她很想放下電話,讓自己振作一下,但她卻只是清了清嗓子,斷斷續續地說:“我必須和你談談。很不幸,我也被解僱了。請給我打電話。”
貝特按下結束通話按鈕,隨後放下電話。一時間她很想再打個電話過去,講講自己的發現,但又決定還是不打。她等著傑克回電話。
貝特正準備站起來,一陣摧心裂膽的打擊聲嚇得她不敢動彈。公寓房門被撞開了,門乓地一聲彈撞到牆壁上,這一下真夠狠的,連把手都陷在牆壁裡了。她以往覺得堅不可摧的門閂撞碎了門框,就好像門框是用軟木作成的一樣。
一個人影站在門口,如同煙霧中出現的一位魔術師。他從頭到腳全是黑色皮革。與那一聲炸響一樣突然,房間裡恢復了寂靜,此時只聽得見鄰居房裡一臺電視機發出模模糊糊的聲音。
如果貝特能夠看清這種光景,她就會考慮要麼喊叫,要麼逃出去,可她兩件事都沒做。她已經嚇癱了。她原本一直屏住呼吸,此時卻發出一聲清晰可聞的嘆息。
那人朝她走了過來。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