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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有些臉熟的女孩正在盯著我看,表情有些擔憂。我想起來為什麼會覺得這張臉熟悉了——我剛才就已經看到過她。淺金紅的頭髮,水嫩的面板,雙頰和鼻翼附近散佈著些金色的小雀斑,有著一雙淺褐色的眼睛。
“如果你偷了車覺得心有不安的話,”她笑著說,臉頰上泛起兩個小酒窩,“你可以還回去嘛。”
“這是借的,不是偷的,”我沒好氣地回嘴。我的聲音聽起來真是太可怕了——像是哭過後那種沙啞腫脹的嗓音。尷尬極了。
“好吧,法庭上你可以這麼說。”
我大叫一聲。“你想找茬兒嗎?”
“並不是。你知道的嘛,我只是在開那輛車的玩笑。只是因為……你看起來好像非常為某件事焦慮的樣子。啊,對了,我叫Lizzie。”她說著伸出手。
一直到手放下來為止,我都只是看著它。
“隨便了……”她有些窘迫地說,“我在想有沒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前面你好像在找誰的樣子。”她向著公園一指,順勢聳了聳肩。
“是啊。”
她等著我說下去。
我嘆了口氣。“我不需要任何幫助。她不在這裡。”
“啊,抱歉。”
“我也是,”我喃喃自語。
我再次打量了這個女孩,Lizzie。她很漂亮。人也很好,會去主動幫助一個看起來有些瘋瘋癲癲,不太好惹的陌生人。為什麼她就不行呢?每件事都他媽的搞那麼複雜幹什麼呢?善良的女孩,漂亮,又有些小幽默。為什麼不行呢?
“這輛車真漂亮,”她說,“他們不再生產這款車真是遺憾。我是說,Vantage的車形看起來也美極了,但是Vanquish的某些細節更加……”
善良的女孩,連車都精通。哇,我又更加使勁地盯著她的臉看了,希望就此悟出是怎麼產生“化學作用”的。來吧,Jake——印刻吧。
“這輛車開起來怎麼樣?”她問。
“說起來你簡直不能相信,”我告訴她。
她揚起她那露出單邊酒窩的微笑,很明顯是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一個禮貌而又妥協的回答。於是我不得以回給她一個勉強的微笑。
但是她的微笑無法治癒我遍體鱗傷的身心。不管多麼嚮往,但是我的人生是不可能如此。
我的心態不像Leah那樣健康。我沒有辦法像普通人那樣墜入愛河,尤其在我的心還在為某人淌血的時候。也許——再過個10年,當Bella的心冷卻多年,而我也能走出悲傷的陰霾,重新把零落的碎片拼成完整的自己,那個時候我也許可以邀請Lizzie開著跑車去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