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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著的那根骨笛。
手骨帶著淒厲的“咯吱〃之聲,直刺血月胸前幾大死穴。血月看他出手幾乎慢了原來的兩倍,不由搖了搖頭,抽身朝三色石堆邊輕輕一滑。繆文白悽吼一聲,這吼聲中竟然夾雜著幾聲動人心扉的鈴響。秦杏子下意識地按住了懷中所藏的鈴鐺,這鈴聲不是從自己懷中傳來的,可分明就是束金鈴、忘憂鈴或者斷鴻鈴的聲音啊!繆文白朝滑開的血月咧嘴笑一笑,已完全沒有了往日清俊豐逸的人樣,隨著這一咧嘴,繆文白飛身撲上,活脫脫一野人形象,卻不要命地往這三色石堆上一撞。若葉花飛雪橫下一劍,以穿空破穹之勢逆刺繆文白極具有攻擊性的左手,劍光如洗,沒能乾脆地奪去繆文白已經無意義了的生命,卻“喀嚓〃一聲斷掉了他的左手骨。這五指本是在這飛身一撲中,要抓向已經貼身在石堆上,無處可再滑的血月的,如今只“喀嚓〃一聲,那骨頭應聲斷裂,晃晃跌落下來,血月與繆文白之間的距離就空出了半臂之長。血月舒一口氣,身如輕鴻,貼著石壁飄搖遊走,正欲飛身石壁之上再取骨笛,哪知繆文白一齜牙竟極其迅速地接住了跌落的斷骨,反手將那骨頭尖銳的斷頭迎風一插,正刺血月肩頭,加上他猛撲之力,整個人隨即重重壓在了血月身上,然後他獨自一人摔落下來。那斷骨穿過血月肩頭,然後釘在了三色石之上。秦杏子失聲一呼,縱身撲向幾乎被釘在石堆上的血月。天空中驀然掠一道長影,若葉花飛雪朝秦杏子呼聲小心,忽地擲劍向那長影,劍入當空發出“哧〃的一聲,什麼東西被凌空劈成兩段。那斷掉的東西似乎輕飄若無。秦杏子心中一顫,“瑩水絲,薛雲終究還是趕來了!〃此時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秦杏子飛身躍上石堆,踏在小石塊上,托住了血月的身體,不讓他懸空,否則這上半肩膀簡直會被活活撕開的。
頭頂上薛雲妖嬈之影如同盤旋的禿鷲,一圈,一圈,又一圈,然後秦杏子彷彿看到頭頂的樹林子也在瘋狂地旋轉,手上一鬆,聽到血月難以忍受的一聲呻吟,秦杏子閉了眼睛,使勁地托住了血月。半空中傳來鈴鐺的聲音,然後是薛雲嬌柔的笑聲。“血月的琵琶骨可都穿了呢,哈哈哈哈……這樣還想和我鬥第二個回合?你們輸啦,秦大小姐,你該看看這四隻鈴鐺究竟是在誰手裡!〃話音剛落,鈴聲迭起,那被她的手搖過的鈴聲就和她妖嬈的聲音一樣輕浮嬌邪。秦杏子大驚,抬頭一看,卻見兩隻鈴鐺竟被系在薛雲如雪的小臂上,另兩隻斷鴻鈴則吊在繆文白腰間。可是那四隻鈴鐺明明是在自己懷中的啊。沒來得及想什麼,繆文白又是一陣惡意的嘶吼,對著秦杏子當胸一掌劈去,秦杏子絕望地看一眼若葉花飛雪。若葉花飛雪此時提起裙幅一個旋舞自空中,這一旋之間,“哧〃一聲,那長裙被齊齊撕下一條,當作長練若白浪吞江卷向繆文白。秦杏子剛想舒口氣,卻聽得一聲斷喝和若葉花飛雪的輕呼,抬頭之時居然看到陳知身影如鴻,帶著柄鋒利的鍋鏟揹著壺滾燙的油,凌空踏上若葉花飛雪的長練,他飛身一轉,略一仰頭,背後滾油便澆息了若葉花飛雪長練吐華。只聽上面血月悶哼一聲,胸口正中了繆文白這一掌,噴出一口飛散的鮮血。秦杏子咬牙,一腳踢至頭頂,正中繆文白臀骨。繆文白慘叫一聲摔下石來。血月垂首連連嗆幾口血,眼光狠狠一閃,突然伸手握住繆文白釘穿他肩頭的臂骨,死裡一拔肩頭血如泉湧,血月身體晃一晃,卻雙腳一蹬石堆,旋轉落下,終究沒有如繆文白一般狼狽摔下。薛雲看得一驚,她實在未想到血月會如此乾脆拔下白骨,那是需要忍受如何巨大的痛苦。秦杏子咬牙切齒地看向陳知喝道,“你居然去擋若葉花飛雪救血月!原來你是個叛徒!是個叛徒!〃
薛雲得意一笑,道,“他若不是叛徒,我怎麼能叫他換了假鈴鐺給你們,他若不是叛徒,我與文白怎麼能在半路得到石寶山三色石的訊息,直接趕來這裡呢!〃大約每個得意的人都會用大笑表達自己的快感吧。薛雲張嘴,露出雪白的玉牙,正欲發出一陣舒心的笑聲,突然三色石猛烈地晃動起來,靠在石頭上的血月被晃得幾乎窒息過去,那被白骨刺穿的正中開始冒出灰來,一陣菸灰騰起,還有碎石塊紛紛落下,瞬時那裡出現了個小洞,巨石喀嚓怪響,所有人都呆呆望向它……片刻那巨石竟開始往下沉,也不知沉了多深,只看見地上憑空地多出了個大洞。透過樹葉的光束照進去,勉強可以看到洞底鋪有青石板,隱隱有石碑、石桌椅之類的東西,而一直靠著巨石的血月則與這突沉的巨石一同落了下去。估計是那一根刺穿巨石的白骨觸動了什麼機關,這才露出這巨石下的另番天地,看來由三色鈴的指示是沒有錯的了。薛雲的眼睛幾乎要放出紅光了,口中喊道,“鏡水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