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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晏晏,不分君臣,縱然他行事有欠磊落,辜負了南雅意,他還是大周被捧在最高處的大周天子。
我犯的是大忌。
如果他要追究,則是誅滅九族的大罪。
好在,我也沒什麼九族可以讓他誅了。
而他顯然也沒打算深究。
半臥在榻前,他緩緩伸展著手腳,半閉著眼品著玉盞中的美酒,輕輕嘆息:“還好,你沒向我請罪。要不然,我連個願意向我說真心話的朋友也失去了,對不對?”
他笑了笑,向我舉了舉酒盞,“我沒怪你。我怪的,其實是我自己。我不該這般無能。”
這一夜,唐天霄喝得大醉,我也沒有阻攔。
每個人心中都有太多的不快活。
寶殿瓊林,穿金綴玉,從者如雲,一呼百諾,都掩飾不住我們內心的孤寂和無助。
龍翔天下,鷹激長空,大丈夫本當如是。
我一介弱女,得不到我最想要的,可以在無奈中看淡俗塵,心如枯木;唐天霄身處萬萬人之上,同樣得不到最想要的,甚至不得不以庸碌無為掩飾胸懷大志,心比天高也許就成了睡裡夢裡毒蛇噬心般的折磨。
他和唐天重的戰場,不僅是我或南雅意,更是大周廣袤無邊的天下。
我無法責怪他,卻只為他醉前的某句話心悸。
我們是朋友,可以向彼此說說真心話的朋友。
君臣,帝妃,的確都不足以形容我們之間親密而不親暱的相處方式,但他這句話點醒了我。
原來,我們是朋友。
於是,當他酒醉後伏在榻上抱住我的腰嗚嗚亂叫時,我再沒有矯情地推開。
他在醉夢中喚了很多人的名字。雅意,唐天重,母后,父皇,皇叔,甚至沈鳳儀,獨獨沒有叫過我。
看他把軟榻吐得一塌糊塗,我費了好大力氣,才把他弄到我睡的床上去,倒了茶來給他喝。
直到這時,他好像才認出了我,勾了勾唇角喚了聲:“清嫵……”
然後,他喝了兩口茶,竟枕在我的腿上睡著了。
並且很香甜地睡了一夜,再也沒有說胡話發酒瘋,直到早上侍女送來洗漱用具,才伸個懶腰,沒事人般起了床,叫人挑了一盤子上好的東珠,親自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