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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賬房先生衝了進來,“少爺,小姐,金礦。。。金礦塌了。”
再也管不得沈查子的逼視,沈少恬攙住了昏過去了的胡雅。
醒來時,天似塌下般,一片死寂,胡雅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叫什麼人的名字。院內,一個人都沒有,沈少恬不見了,房中,只留了一頁紙。
“落鶩院”內,昔日的沈老爺的房中,已經變成了一個臨時的刑場。
“圖在何處?”空氣裡,還帶著驚恐,房中的一切,都曲張了起來。沈查子低沉的威脅伴著一隻只蛇蠍,順著那兩具蜷縮在了地上身子往上攀爬,
對著和他還有幾分血緣關係的沈卿源父子,他並不想用了嚴刑來逼問,他懂得他們的軟肋,也懂得怎樣讓他們和沈二爺一般,痴痴傻傻,妥協了下來。
嫵娘立在了一旁,“你們還是說了的好,否則,獄中的沈三爺可是又要遭罪了,他已經三天三夜沒進米水了,好端端的一個漢子,就跟個瞪眼骷髏般,好嚇人呵。”
“賤蹄子,”沈少恬啐了一口,嫵娘衝著身旁的幾名下屬比了個手勢。
沈少恬驚恐的聲音響徹著東廂房,“蛇。”他被人壓在了地上,口被硬撐開,牙根處緊張地生成了血紅色。
“還是不說麼,”嫵娘笑著,捏起了一條指頭粗細的小蛇,作勢就要往他口中塞去。
“沈查子!!”沈卿源撞了上去,將嫵娘摔在了地上,“他是你的親侄。”
“我和沈府有何牽連,沈家骯髒的血,又豈會淌在我身上”沈查子剛要上前,扼住沈卿源,他的身勢突然停住,慢慢地轉過了身去。
“將他們放了,”胡雅努力保持著冷靜,但當她推開門,進來時,眼前的一幕。。。周嬅死時的聲嘶力竭,佟氏的哭叫聲,如兩昧溫度不一的冷熱火苗,交纏著在她身子,“我知道圖在何處。”
“查子,你莫要信她,”嫵娘斜著眼,指上塗著丹紅。
他是不該信她的,沈查子並沒有理會身後沈少恬的怒吼聲,困獸亦只會做了最無畏的掙扎。
“沈沐是他害死的,”沈卿源話剛說完,口中頓時血淋淋了,沈查子用手絞斷了他的舌頭。指尖還帶著淋漓的血,沈查紅了眼,“沈四爺,你可是忘記了,那毒酒是你讓我送過去的,那藏在了你院中的真鳩鳥,可還是活蹦亂跳的。”
最後的一把火,隨著沈老爺的那具僵硬的身子,將胡雅的心一直沉了下去,罪孽的種子一旦發了芽,就該比罌粟還要怨毒萬分,“我真的知道,圖在何處。”
沈查子的眼中劃過了絲不忍,嫵娘竟讓胡雅不經通報就獨自尋了進來,這筆賬,他定要全部算清。
“我當真知道,”胡雅看著掛在了牆壁上的兩人,先是顫著身子,最後連嗓音都抖了起來,“查查,你信我,你放了他們。”她走向前去,朝著那個高大的讓人心寒的身影走去,指撫上了沈查子的臉,如石雕般冰冷。
第一一零四章
荷塘裡的那些殘荷被清理一空,入了冬後,只剩了些禿黃的杆子,人手稍微一碰,就會化作了粉末。塘中的淤泥被打撈了上來,除了細白的蓮藕,還有一管被包裹的很是密實的畫卷。
嫵娘在旁嫉恨地看著被沈查子牽在手中的胡雅,她的眼中只剩迷茫,似患了失心瘋的孩童般。
“你是何時知道的,”沈查子低頭,將胡雅扶到了面前,旁若無人的將她膩在了懷中。身下的人兒半晌未動,許久才說了一句:“仕女圖。”那幅鎖在了牆上的仕女圖,和狐窕有八九分相似,沈沐不會無端端將它掛在了那處。
沒有誰比胡雅更懂得沈沐,雖然她只認識了他三年。
胡雅離開沈府之時,在北廂房中檢視了片刻,畫中的狐窕,纖纖玉立,在了月色下,比沙漠裡最閃亮的白沙還要華美。在她的柔美身軀下,有了一道和人身背道而馳的暗影。
細看身形,竟是沈沐的背影。他的意思,可是。。。生不能相伴,影亦能相隨。那個身影,手指向了北邊。而北廂之外,北邊正是那一片荷塘。
“來人,”沈查子沉聲說道,“明日替我備妥馬和行禮。”
房中點了香,霧騰騰的一片,胡雅坐在了床前,聽著身後的流水聲。
“胡雅,過來,”慵懶的男聲順著霧氣,在房中迴盪著。胡雅愣了愣,看著腳下,再是一陣起身的滴水聲,她的眼前多了雙手。
浸泡過後的那雙手,沒了往日的白皙,滿是紅光,鼓在了面板上的筋脈蘊含了無數的生機,臉被他扶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