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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將雞群趕緊了牛棚,讓後拍鬆了稻草,拿出了兩根細木片,用了根繩子固定住了,勉強做成了個木片夾子,定在了自己的鼻子上。
手摸了摸刻在了牛棚柱子上的柴刀痕,胡雅默默唸著,已經一個月了。
打虎村的夜晚出奇的寂靜,除了偶爾的狗叫聲,就只剩下偶爾吹過的夜風的聲響。
“虎丫”的這具身體還是有一個好處的,視力極好,胡雅苦笑了下。牛棚的上端破開了個洞,一眼可以看到外頭的天空,“零汙染”的天空清晰的只剩下了星星。
上個月,自己還在了上頭,乘著飛機裡頭四處相親,是個現代的搶手新娘,而在現在,卻成了個莫名其妙的滯銷虎妻,每天睡在了稻草堆裡。
她的手抵在了額頭上,感覺到眼角有些溼了。不知道爸爸媽媽怎麼樣了,她想了一下,最壞的打算是當自己死了,次一點的打算。。。“虎丫”和自己對了個調,當起了上流社會的淑女,天那,她猛地坐了起來,難以想象,平日吃飯不過一碗,舉止優美的自己成了。。。
為了遏制這個可怕想法,她連忙摸出了壓在了身下的那根擀麵杖,在了自己的臉旁搓揉了起來。“你得變漂亮點,”無論是壓腿,練簡易芭蕾,還是今天的夾鼻子,還是這根偷出來的擀麵杖,都是胡雅的美容計劃之一。
是的,胡雅現在唯一要努力的就是讓“虎丫”這具身子能夠稍微漂亮一些些。
她仔細診斷過自己的這具身子,四肢是因為打小開始的勞作,長了小肌肉。而臉頰也是一樣,因為常年吃粗糧,長了肌肉。
“虎丫”的眼睛生的還不錯,圓圓大大的,唯獨一個扁鼻子,讓人忍無可忍,只能是靠了個最簡單的美容工具,趁著小孩的鼻子骨還沒長好的情況下,“夾鼻助高”“揉尖下巴”了。
雞叫一聲,祠堂裡頭的燈火有亮了起來,“虎丫,你的鼻子怎麼了,”齙牙妹瞅著胡雅的鼻子,上頭有些紅腫,幸好她的臉皮比較黑,湊得近了的人才能看見。
“孩子們,”女先生今天沒有立刻開始訓練,她的心情似乎很好:“真是大喜了,縣太爺要過來選小妾了。”
除了周嬅和胡雅以外,幾乎是所有的女童都歡呼了出來。胡雅心裡數著,聽說打虎村上頭的縣太爺每三年就會來打虎村選一次親,這麼算來,這是第幾房小妾了。
周嬅也是不大樂意,她身為村長的女兒,也是見過些世面的,聽時常在外頭走動的村民說,連選到了宮裡頭的姑娘都比不上自己呢。
女先生卻不計較這些,她的心思裡,只是在意著一個“出嫁率,”也就是每一班裡,總的嫁出去的人數。
她看著狂喜的齙牙妹和跟個木頭一樣杵著不動的“虎丫,”心裡很是不樂意,那天也是她賣了周嬅個人情,才將這兩個醜丫頭收了進來,她每回想起這些,就覺得手頭的“新娘花冊子”又沉甸了幾分。
“還有,”女先生刻意賣起了關子,“此次縣太爺還特意帶來了各地的鄉紳,到時候,就算是沒有被各位大老爺選中,還有機會到大戶人家家裡做丫鬟。”
對這些話,胡雅只聽懂了大概,畢竟她現在對了簡單的片語和短句都算在行,如果是這麼一大端的長句,就有些無能為力了。
周嬅並沒有多少興趣,轉身去了一旁撫起了琴來,在一幫女童的歡喜聲中,她手下的琴絃一顫一顫的,襯得她的一張美人小臉更是出塵。
胡雅則是揉著還有些發疼的鼻子,希望那幾塊臉旁邊的“頑固性咀嚼肌”能夠快點萎縮下去。
對於祠堂裡的這個喜訊,村裡的人很快也就知道了,窩囊哥哥知道後,又給她多分了一個饅頭,只是胡雅卻沒有多大興趣。
她很清楚,再吃這些黑麵饅頭,只會讓自己腮幫子上的那幾塊肌肉更發達,所以她只敢小口地喝著稀粥,不過她的舉動到了惡毒嫂嫂的眼裡,說有多怪就有多怪。
胡雅只顧埋頭喝著粥,卻忽略了嫂子在旁打量的眼神。
這天晚上,胡雅照舊回了牛棚,嫂子在外看了一圈,爬到了炕上的時候,在了哥哥耳邊嘀咕著,“你瞅瞅那丫頭最近是不是有些不對勁。”
窩囊哥哥在田裡忙碌了一天,也懶得理會自己婆娘的嘀咕,翻了個身:“我家妹子不是一直那個脾氣。”
“哪能啊,你忘了早些年,因為虎蛋大了,我讓她搬去住牛棚的時候,她才只有八歲,險些將廳堂裡的桌子給掀了。”惡毒嫂子想起這事,心裡就直犯嘀咕。
“誒,你說啥麼事能讓一個人的性子完全變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