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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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去公司上班,趙婧果然已不在了。我心裡異常失落,但卻又無可奈何。不管怎樣,自己能和趙婧有這樣一個結局,也算不錯了,總比和王燕的強。
每每一想到王燕,我的心就貓抓一樣地難受。我欠她實在是太多了。我一定要把她找回來!
趙婧給我的那張名片一直都在我的口袋裡揣著,我不時會拿出來看,但總也不能下決心打李樂的電話。一想到要和李樂直面相對,我就感到有些彆扭。我該以一個什麼身份見他?他老婆的情人?抑或他情人的BF?
我猶豫了兩天,然後仍是徘徊。最終,對王燕的思念終於戰勝了一切心理上的障礙,我撥通了李樂的電話。
當我撥通李樂電話的時候,我的心裡有一種很荒謬的感覺。更荒謬的是,在那一刻,我居然想起了古龍在《陸小鳳》裡面,描寫西門吹雪和葉孤城決戰紫禁之巔時的情節。依稀記得書裡有這樣的句子:“除了西門吹雪外,天上地下,絕不會再有第二個人能給他這種壓力。”(葉孤城所想的。)
此時我就有一種異常的壓力,這世上,除了李樂,沒人能給我這種壓力。
但事實上,當李樂在那邊開口說話之後,我的壓力全消。電話那頭李樂的聲音雖然驚詫,但並沒有憤怒或是其他一些不爽的感覺。透過這一點,我清楚地掌握到,李樂並不知道我和她老婆之間的事情。(卡!我和趙婧好像也沒有做出什麼事情來吧。)
我在電話裡挑明瞭我和王燕的關係以及我所瞭解的他們之間的關係,並說想和他見一面好好談談。他猶豫了片刻就答應了我的約會。我們定好晚上八點,在單行道酒吧碰面。(和李樂說起王燕的時候,李樂的聲音也沒有流露出太激動的感覺。看來李樂在王燕的QQ上說的是真的,她愛的人始終是趙婧,而對王燕,他玩的成分居多。)
單行道也是成都一間著名的酒吧,那裡的特色是用紙條勾兌。不知道李樂為什麼要約我在那裡和他見面。大學沒畢業的時候,我經常會去那裡玩,偶爾也和樂隊裡的同伴一起在那裡演出。
雖然約好的是八點見面,但是我七點多鐘就到了那兒,那裡和成都其他酒吧一樣,音樂、酒精、美女瀰漫在身周旁。我揣著一顆和那裡格格不入的心,坐在位子上等李樂,根本就沒有給酒吧裡的美女遞紙條的興趣。
八點整,李樂如約而至。今年已經三十多歲的他看上去只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但眸中那份沉靜卻詮釋著他的實際年齡。比我約摸高小半個頭的身高,細腰寬肩,手長腳長,一個標準的帥哥形象。他是足以讓我生出羞慚心的。
他對我似乎還有些印象,遠遠地就和我打招呼,然後走了過來。我有點兒尷尬地站起身來,又尷尬地衝他笑笑。他似乎對我沒有太多的芥蒂,坐在我對面,叫了酒。隔得近了,發現他臉上略有些疲憊的樣子,不知是否是因為和趙婧的離婚,但我並沒有提半個和趙婧有關和字眼,我找他是為了王燕。(而趙婧,我和她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因為在電話裡把話已經說得很透了,所以現在反而很少顧忌。我們談了很長時間,喝了很多酒。十點多鐘的時候,鄰桌的一個美女用紙條把李樂勾走了,而那時該知道的事情我也全知道了,於是我獨自一個人出了酒吧。
外面是一個陰天的夜晚,風冷絲絲的全是秋的味道。天上黑糊糊的,似乎滿是烏雲,將雨不雨的。我一邊沿著路往家走,一邊回想著剛才酒吧裡的情形。
李樂明顯地要比我放得開,一邊喝著酒,一邊和我講他所知道的王燕的事蹟。
王燕其實是一個彝漢混血兒,她爸爸是彝族的,她的媽媽卻是地地道道的漢族人。李樂手裡端著酒杯,眼睛盯著那裡面微晃的酒,用一種回憶的口氣說。我坐在一旁默默地聽著,心想:難怪王燕有時候雖然大膽熱情,但有時候卻又很害羞。看來她從她母親那裡繼承了漢族人內斂的性格。
我在這邊想著,那邊李樂的回憶卻在繼續:她家是西昌市人,母親是西昌市一家國有企業的職工,父親是搞貨運生意的司機。家境雖不是很好,但也不算很差。可是,在她十一歲那年,那爸爸出車禍死了。由於她父親是酒後駕駛,所以,她家裡非但沒有得到什麼賠償,反而要承擔起車禍的責任,賠償給貨主貨款。
說實話,李樂講故事的本領很差,語氣平淡淡的,一點也不吸引人,但我的心卻被他蹩腳的描述牢牢吊起了。
她媽媽拿出家裡所有的積蓄,然後賣掉了房子,才勉強還清了所有債務。母女二人搬進了了市郊的平房裡,生活變得艱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