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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王小玩只是個小混混,而陳養生卻是丞相之子。
但如此做為,實在大違本願,一時之間,競拿不定主意,不禁瞧了張傳忠一眼,那張傳忠之父乃嶺南經賂使張九章,也是個外放的大官。只見他不斷使眼色,叫自己答應了陳養生,忍不住心下暗道:“交朋友事小,爹爹的前途事大,我不讓王小玩吃叨太多便是。”當下笑道:“陳兄願為裁判官,那也好玩,就將立下規矩罷!”
陳養生見他答應了,即笑顏逐開,道:“好,王小玩,你聽好,要是你贏了,那你以下犯上之罪便揭過,要是你輸了,那本公子就要程太守將你下牢,關三年鐵籠,好讓你改改惡性,這對你已是從輕發落了?”
王小玩大怒道:“這是什麼狗屁規矩,什麼以下犯上,你們一上來可報出自家老爸是誰嗎?那我又怎知你們是上,老子是下,如此比賽,老子不比總成了吧!”陳養生怒道:“你對本公子老子長,老子短,就是以下犯上。”王小玩奇道:“老兄,你也沒報出你老頭是什麼來頭人物,這我可不知你是大是小,這老兄報出他爸爸是大將軍,我對他老子長,老子短了嗎?”
陳養生頓時語塞。當下只悶不吭聲!那程人俊卻道:“陳兄的文章乃朝中顯要,不日就是封同平章事。”陳養生冷笑道:“你可知大小了。”王小玩道:“我現在才知道,對你那規矩還是不服。”陳養生怒道:“服你也要比,不服你也要比。”
王小玩心裡怒極,臉上卻不動聲色,暗道:“為了在長安開場子,老子不能明對明地犯你,哼!既然知道你臭老頭要當同平章事,那還不容易找,現在先讓你,以後,回到長安再一條條找你算回來。”
他自小在賭坊、妓院廝混,城府已練得頗深,所以,會凡事退一步想。他這邊正思索著如何擺平陳養生,那邊王修文卻開口道:“陳兄,本來賽馬只為好玩,何必壞了興致。”陳養生急道:“可是,他,他……。”他怎麼樣卻是難以出口。
王小翫忽地啊了一聲,摔到馬下,眾人驚愕間,他卻笑嘻嘻地爬起來,說道:“我這可不是遭了報應麼?陳同平章事。”這話又引得眾人大笑。陳養生雖稱心如意,卻隱隱地覺得這小混混怎能與自己相提並論,但見同行王修文等轟然叫好,自己再扭,可顯出小氣來了,遂道:“好吧!那規則就改了吧!”
本來是想算計王小玩,所以將原先那套規則擬上了大半天,現在要改新的,可又沒了主意。正思索間,那張傳忠察顏觀色之餘,知道王修文對王小玩很有好感,當即道:“不如輸的這邊請大家吃一頓,樂上一樂,也很好玩的,陳兄,你看如何?”
他幫陳養生想這主意,同時討好了王修文和陳養生,委實見機甚快。王小玩一對烏溜溜的眼珠子,轉來轉去之下,已明白了五個少年的上下之分,王修文與陳養生地位相當,再來就是這位張傳忠,敬陪末座的程氏兄弟,難怪他們一句也不敢吭上一吭。心道:“同平章事,什麼邪門官?居然與大將軍節度使一樣的鐵飯碗。”
當下,除養生同意了張傳忠的提議,一場亂於就此暫休,王小玩和王修文又並肩站線上前,程人俊檢查公平後,即退到一邊,將手舉起,那王修文即將身子俯下,拉緊韁繩,那王小玩全然不知賽馬規矩,趕忙學著照做。程人俊等他們準備妥當,即揮手喝道!“起!”
一聲未落,兩匹馬已飛也似的衝了出去,只看得四個目瞪口呆。不過,他們吃驚得是,王小玩那匹癩馬,竟也能衝得這麼快。那王兒早已蹩得良久,想要一展馬風,此刻正是良機,如何不衝刺飛奔?那王修文的坐騎,乃官府萬中選一的良馬,跑起來也是英風颯颯。
兩馬初時並駕齊驅,直跑了一里多,仍未分上下。王修文也沒料到這癩馬竟然能跑得這樣快,即兩腿一夾馬腹,一手持韁,一手揚鞭,連聲大喝下,他的馬竟超出半身之距,而且越超越多,最後趕在王小玩之前。王小玩心裡著急萬分,只不住叫道:“王兒,快!”
但他騎術委實有限得很,慢慢地走,還能呆兒郎當的坐,象這般急馳,可要點訓練才行,這門他可比不上王修文了。
正自憂心如焚,心頭一動,將頭高高抬起,望著前面的王修文,仔細地研究一下他的姿勢動作,見他兩腿夾緊馬腹,兩腳站在馬蹬上,屁股抬高虛坐,以便身子能隨馬的震動而上下移動。心裡在,喜暗道:“老子可有先見之明呢,否則怎會將王兒載上馬鞍?”
當下,也有樣學樣,將兩腿夾緊,兩腳一蹬,不過他可不敢學王修文那樣只一手持韁,還是兩手緊緊握著。說也奇怪,他一這樣做,那王兒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