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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冷笑道:“老子又沒撞上你,是你的馬差勁之至,將你摔了下來,你斬它的馬頭去示眾吧!好叫天下群馬,以後那匹那匹馬讓你騎了,絕不敢伸出前兩蹄。”
那傻大個少年卻介面道:“不伸出前兩蹄可不能跑了,那還騎來做什麼?”
他這樣一說,引得眾人一陣嘻笑,陳姓少年跌下馬之嫌,就此擱在一邊。
那英俊少年對王小玩說道:“在下王修文,敢問閣下大名?”
王小玩見他已依了江湖規矩劃出萬兒,立即精神大振道:“我叫王小玩,這就來比吧!”
王修文微微一笑,道:“好,此去西南有一座小丘,丘上有一株桃花,我們縱馬前,去摘一朵桃花回來,誰先回來,誰就贏。”
王小玩撇嘴道:“我怎麼知道那裡是不是有桃花可摘,萬一我空手回來,可上了你的當。”
他這樣一說,王修文登時沉下臉,那濃眉少年怒喝道:“王兄乃河西隴石、朔方、河東節度使王忠嗣將軍的少公子,怎會詐騙你這不怕殺頭臭小子。”
王小玩大吃一驚,王忠嗣的名頭他在長安是如雷貫耳,此人與吐番數次交鋒,所向皆捷,滿街的人無不謄之為大英維。“
不意眼前這少年竟是這大將軍的少公子。
但蠻脾氣已發了出來,王修文見再收回去,那不王小玩毫無動容退縮,不由得生出幾分佩服,心道:“這人英氣勃發,倒是條漢子,渾不似張傳忠、陳養生,只會奉承我,卻沒什麼才學。”
說著看了濃眉張傳忠和白胖陳養生一眼,然後微笑道:“好,王兄若是不信,可以檢視,證實了之後,咱們明天再來比劃。”
王小玩正在興頭上,又聽這小公子稱自己王兄,登時大樂,即豪氣干雲的笑道:“王兄見外了,剛才不過在下說著玩的,等到明日再比的話,那我今幾個夜裡準急死在床上,明天哪裡能來了。”
他是個小混混出身,原就沒大沒小,人家稱他王兄是客氣,他卻毫不客氣的回叫王兄,倒似與王修文頗有交情了。
但王修文並不引為忤,只笑道:“好吧!那我們這就來比,程兄,麻煩你下馬在地上劃條直線,以作記號。”
那傻大個少年立刻下馬抽出彎刀劃線,王小玩見他傻得有趣,卻問道:“老兄,你又怎麼稱呼?你老爸又當的什麼官兒?”
這人回道:“我叫程人俊,我爹是開封太守程惟亮,我們是開國功臣程咬金之後,那個是我弟弟程人彥。”
說著指著一個同他一般高大!卻剽悍不可的少年。
王小玩望了程人彥一眼,暗道:“這弟弟可比哥哥不老實多了。程咬金?那不是生出來就打定主意發大財嗎?開封的百姓可糟之糕矣!不過金子給咬,卻還有銀子使。”
不一會兒,那條直線已劃妥,王小玩與王修文並騎排好,兩人各自準備妥當。
那程人俊站一在旁做裁判官,正要喝起,原先摔馬的陳養生卻叫道:“等一等!”
他被王小玩鬧下馬背,摔得土頭土臉,此仇焉能不報?當下又介面道:“兩位這樣一比,定有輸贏,王小玩,你若輸了,卻要如何?”
王小玩如何不知他的心意,轉眼瞧了王修文坐騎一眼。暗道:“你娘哩,他的馬可不是西貝貨,王兒又瘦又傷,可拿不準會贏,可得把後路鋪好。”
眼珠一轉,嘲笑道:“那還不簡單,我叫我的馬,去對王兄的馬讚道,佩服,佩服,今日始知天外有天,馬外有馬。”這話又引得眾人大笑。
陳養生怒道:“這便即了嗎?別作你的春秋大夢!”
王小玩奇道:“我是同王兄比劃,又不是和你比,別說春秋大夢了,就是做冬夏小夢,也沒你的事。”
陳養生大聲道:“本公子來做裁判官,可就有我的事了。”
王小玩冷笑道:“原來你毛遂自薦,要當什麼玩意兒。我們只是跑跑,你大可不用費事。”
說著看了王修文一眼,希望他贊同自己的意見,卻見他臉現遲疑之色,不禁大奇,跟著大徹大悟,暗叫道:“哎喲!我這可認錯媽了,他們是自己人,怎會照顧我這敵對人。”
原來,那王修文正是在權衡這件事,他知道陳養生之父陳希烈,此時聖眷方隆!又和宰相李林甫交好,不日就會封同平章事(也是宰查)。自己的父親雖手握重兵,位高權重,但出將在外的人,最是要忌諱這些整日跟在皇帝身旁的佞臣。
所以,他實在不能因對王小玩甚有好感,而得罪了陳養生,如此乃失大得小之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