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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說著手指大樹右側的豪華客棧。王小玩插口道:“那姓楊的是跟你們一起來的?”
那姑娘搖頭道:“不,楊叔叔是在城裡衙門當差的,象是個捕頭。”王小玩哈了一聲,笑道:“原來是專捕蠅頭小利的。”那姑娘睜著美目,一付不解所云的望著王小玩。王小玩忙搖手道:“別聽老子打哈了,快說下去,你娘既然生病了,怎會不見了,還真他媽有趣的緊。”
那姑娘沉下俏臉,不高興道:“我都急死了你還說有趣!”王小玩怕她不肯再說,忙道:“是,是,老子說錯啦!小姑娘別計較了。”那姑娘見他道歉,即續道:“後來楊叔叔找了一個大夫。是城裡最好的大夫姓史,他替我娘把過脈,又觀察了很久,面色很難看,我急著想問他我娘怎麼啦!他卻和楊叔和客棧掌櫃的,走到另一間房談了很久,出來後史大夫就對我說,孩子,你孃的病很嚴重,你趕快去抓藥來,然後給我一張藥方,楊叔叔又叫了輛馬車給我坐。我心裡急得很,可是抓藥的地方卻很遠,我坐了好久好久的馬車,才抓到藥,又坐了好久好久才回到客棧,那知,那知……”說到這裡,竟又流下淚來,抽抽噎噎。王小玩喘了口氣,急道:“別哭,別哭嘛!那知怎樣啦?”那姑娘哽咽道:“哪知我一回到客棧,掌櫃的和店小二均不認得我啦!我說我娘住在巽字房,他們卻說巽字房早被一個商人訂去了,人現在還在房裡呢!我不相信,他們就帶我去看,不但,不但屋裡沒有我娘,連我們的貨和行李也不見了,還有房內的佈置也不一樣啦!房裡果然住著另外一個人,他說他昨夜就搬進來啦!我一定搞錯了。
我急得在棧上下四處找,均沒有我娘,掌櫃的給了我十兩銀子,叫我趕快滾,別妨礙他們做生意。
我只好去衙門找楊叔叔,他們卻,卻說他三天前就出差了,早就不在城裡,叫我別胡說八道又給了我一些錢叫我回家去,我明明見到楊叔叔的,他怎麼可能早三天已不在城內,所以我不死心,連找了他三次,均被人罵不出來,他,他們罵我是瘋子,整日胡說八道。
說著忍不住又啜泣起來。王小玩越聽越奇,忍不住直搔腦袋瓜子,睜大眼直瞧那姑娘,半晌才道:“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你爹呢?你娘又叫什麼呢?”那姑娘淚汪汪道:“你,你問這幹什麼?”
王小玩道:“我若想幫你找娘,這些事兒,可得知道點才可以啊。”那姑娘聽他這麼一說,也睜大眼說道:“你願意幫我找娘?你不會和別人一樣,說,說我是……”王小玩笑道:“我可不是普通一般人,當然不同他們那麼見識啦!”
他幸好年紀不大,否則只怕也會認為這小女孩在胡說八道了,這會小鬼和小丫頭大打交道,自是相向坦互己方了。這姑娘不禁微提笑容,直如芙蓉花開,王小玩年紀雖小。卻也瞧得發呆,只聽她道:“我叫陳語硯,我爹叫陳明,本是讀書人,因為連考不中,即避世外島,五年前就去世了。家裡剩娘和我,平日家居做些刺繡、荷包之類的小東西,換點錢過日子,後來楊叔叔說將那些東西拿到城裡賣銀子會多點兒,我娘就每次存些貨,趁趕集時,拿來賣錢,前兩次生意不惜,今年又來,沒想到……”
王小玩怕她又哭,忙道:“那性楊的,又是什麼人?”陳語硯道:“他是我爹的好朋友,家父去世後,他對娘和我挺照顧的,誰知道,他,他也不見了,這叫我怎麼辦?”還是又哭了出來。
王小玩道:“你從你娘不見後,就一直坐在這樹下?”陳語硯道:“我到處找人,大家都不理我,我又怕娘過一回來這裡找我,所以,也不敢往別處去,只好坐這兒!”王小翫忽地生出憐惜之心,溫言道:“大家都不理你,你又不盲離開這兒,那不是好些天沒吃東西、睡覺了嗎?”
陳語硯道:“迎賓客棧的一個老夥計,對我挺好的,每餐都拿東西給我吃,一直勸我回家,可是,娘不見了,我怎能回去?”王小玩道:“那你這些天睡那兒?”陳語硯道:“第一天我去衙門找楊叔叔,那些大爺留我在捕快房裡過,第二天那個老夥計招呼我去他家,後來,他們看我硬是不肯回家,就全不理我了。我只好坐在這裡,只有那老夥計還拿東西給我吃而已。”王小玩吁了日氣,又道:“沒有無賴漢找你麻煩?”
陳語硯道:“沒有,大家全當我是瘋子,沒有人敢來理我。”王小玩嗯了一聲,呻吟道:“老是待在這裡也不是辦法啊!”仰頭看看天色,已三更半夜,只好又道:“今天晚上,你就去我那兒好了,我訂了個房間。”陳語硯睜大眼,不由得滿臉飛紅,使勁搖了搖頭,女孩較早懂人事,對男女關係也較敏感,如何輕易便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