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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的孩子,居然這麼不爭氣,平時呆則呆矣,今天一看還傻得出奇,頭都出血了也不知疼。
誰也不知道這孩子到底在想著什麼,他始終那麼沉默寡言,頭也不抬地跟著魯大在血腥的屠宰間做事,每天都被鮮血染紅了雙手。他細嫩的小手不停地在動物屍體和熱水涼水中穿梭,時間久了,雙手佈滿繭子,醜陋至極,只看這手就像是個飽經滄桑的老人的手。
每天入夜,男人吃了飯喝了酒,心滿意足地躺在床上,鼾聲如雷。女人咬著線頭,在油燈下做活。大頭鬼依靠在門檻上,枕著雙手,看夜空,半晌從地上摸起一根樹枝,以地為紙,一筆一畫畫著什麼。
陳妙香放下衣服,輕手輕腳來到他的身後,藉著月光仔細看著。地上是一排排神態各異的雞頭、豬頭、羊頭。大頭鬼也不知什麼時候學會了畫畫,筆下的頭顱,線條簡略,看上去雖有幾分幼稚,但很是傳神,說不清什麼感覺,動物的頭上現出人的表情,或怒或喜或側眼偷窺,生動逼真,又鬼氣森森。
大頭鬼完全沉浸在這個世界裡,再往下看,陳妙香覺得十分害怕。這孩子居然畫起了魯大,一張臉的五官栩栩如生,搭配出來的表情十分*,眯著眼,似乎正在享受什麼。陳妙香看得臉都紅了,一定是自己和男人行房的時候,被孩子偷看了。她不禁惱怒,伸手在大頭鬼的腦後拍了一巴掌:“你瞎畫什麼?”
大頭鬼抬起頭,用手指著地上的魯大:“他……他……正在殺豬。”
陳妙香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到大頭鬼說話,要不是他出生時候的大聲啼哭,還真以為他是個啞巴。她蹲下身子,把孩子摟在懷裡:“大頭鬼,不要亂畫,被他看見了,是要捱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