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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
“我們各走各的了。”
他的心懸了起來。“怎麼回事?”
“真的不好說。他一定要參加葬禮,儘管我不想讓他去。我的前夫也來了,因此有點兒……緊張。我記得看到他們兩個故意互不理睬,我心想最好把他們兩人都甩掉。因此我們回來的時候就分道揚鑣了。我猜他又找新的了。他很能聊,很善於博取女人的歡心。”
“聽到這事我很高興。我覺得他……不配你。”
她笑起來了,說:“比如說,不像你。”
“是的,不像我。”
火車駛進了一個站。她面帶著微笑。他們不得不站起來讓一個年長的婦女過去。休幫忙把她的衣箱提到站臺上。當他回來時,貝絲把腳撐在對面座位上,腳下墊了一份《標準晚報》。
“那你在劍橋做什麼?”他問道。
“做研究”,她回答說,“你呢?”
“一樣——研究。”
他吃驚地意識到自己有些變了:在島上時對她講真心話很容易,但現在他們之間有了一層隔膜。他感覺自己似乎在博弈——他們的卒子互相擋住了去路。
“什麼樣的研究?”她問道。“關於達爾文的嗎?”
“啊——嗯。你呢?”
“達爾文。”
“哦,”他說。“是——傳記還是什麼?”
“差不多吧。我現在還說不好。你呢?”
“也一樣。”
他們都陷入了沉默,思考著下一步棋。透過揹包,他能感覺到那本日記本。要是她知道他有……但顯然這事不能跟她或者任何人講。但是她在想什麼呢?
過了一兩分鐘,他說:“你知道,有一次奈傑爾告訴我你和達爾文有關係。”
她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他怎麼那樣說呢?”
“不知道。但是真的嗎?你們是嗎?”
“不管別人說什麼,你都不要相信。”她的語氣中斷了這個話題。
棋將死了。
他們閒聊著一直到火車到達劍橋。在站臺上,他發現天開始下起了小雨。他們都沒傘。他注意到她的眼簾上掛著些小水珠。
“那……你想喝點東西嗎?”她問道。
他看了看錶。圖書館還有一個小時才關門。他很想多讀幾頁日記。“想是想,但是……”
她幫他把話說了:“你有事。”
“是的。很對不起。”
“別再動不動就說對不起。”
“明天怎樣?”他問道。
“行。我的日程安排從來就很靈活——說來不好意思。”
他們約好了時間和地點——7點鐘,在普林斯里真特酒吧——然後一起上了計程車。在車上,他們交換了地址和電話號碼。她把他的記在一個信封背面。她跟一個朋友住在諾福克大街,離他租房的地方不遠。她讓他下了車,但堅決不要他給車費。透過車窗,她瞄了瞄他的住處。“不怎樣”,她說,“但我喜歡那個名字:21扇窗。你數過嗎?”
“當然。”
“明天見。”
回到房間裡,休丟下包,轉身就到圖書館去。他沿著狹窄的側街往前走去。街道的兩旁是些棕色磚房和狹長的通道,樣子很難看。這個時候雨下得更大了,但落在臉上感到特別涼爽。在市場廣場,他走進了一個哥特建築的世界——到處是尖頂建築和古老的拱門。然後,他轉進三一學院圍牆後面的一條通道,越過劍橋對面的那座石板鋪砌的橋。橋下河裡波光漣漣,像一張翠綠的毯子。遠處岸邊柳枝輕拂,3只黑天鵝正低著頭從下面遊過。生活中總是充滿了巧合和意外。你永遠也不知道它何時會把你引到哪個十字路口或者你在什麼時候就轉了關鍵性的一個彎——即使是你正轉彎的時刻也不知道。
他蹦上圖書館的臺階,出示了借閱證,然後推門過了旋轉門,爬上通往存放手稿的房間的樓梯。羅蘭在那裡,他在快速地整理著申請表。他揮手打了個招呼,然後看了一下手錶,裝出一副責備的樣子直搖頭。
“我要找一些關於達爾文家庭生活的東西”,休說。“你有什麼建議嗎?我尤其對伊麗莎白——莉齊感興趣。”
“哈,探詢神秘的行動受阻了。”
“為什麼這樣說?”
“我只是重複自己聽到過的而已。”
10分鐘後,休被安置在角落的一張桌子上。他一本本地仔細查閱羅蘭給他的六七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