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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教士馬修斯也是行為怪異。他大多數時間都只呆在船上,對給他搭建的家絲毫不感興趣,臉上掛著冷淡的、漠不關心的一絲笑容。查理對金說,看馬修斯那副樣子,就好像這整個事業跟自己沒有絲毫關係似的。
第五天,不好的一幕發生了。一名水手將一位年長的印第安人推出了邊界,“老先生”給激怒了,他向水手臉上吐了口水,又打出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手勢:他裝出要扒了水手的皮吃掉他的樣子。查理回想起傑米幾個月前給的警告。菲茨洛伊命令手下在岸上豎了些靶子,演示給雅馬納族人看英國手槍是幹什麼用的。當地居民聽到槍聲向後畏縮,成群結隊後撤,到了晚上便莫名其妙地全部消失在群山中。第二天早上,他們卻又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回來了。
儘管氣氛有些緊張,菲茨洛伊依然執行著他的計劃。將馬修斯留在營房內,他說要做個試驗,小獵犬號要沿海峽繼續航行一週左右,去勘探西部海灣,然後歸來檢視傳教工作進展得如何。這個十多歲的孩子在船上享受了最後一頓盡興的大餐,這些食物他幾乎還沒嚐到過。飯後他被帶有強迫意味地送上岸。他坐在船尾,頭仰著,掛著同樣漠然、僵硬的笑容。船手們粗獷地唱著曲兒,好像是皆大歡喜。傑米和另兩名火地人被另一隻小船送上了岸。
水手們從小船裡望去,岸上,白面板的年輕人和他的三個同伴正朝他們的新居走去。他們前面是一群安靜的雅馬納族人,人群分開來讓他們透過,又在四周緊緊相隨。他們逐漸走出了視線。小船一回來,小獵犬號便啟航了。
剛好9天后,小獵犬號歸來了。
船靠近了,水手們有種不祥的預感。他們看到岸上的印第安人穿著彩色格呢布條和白麻布條——這些飾物只有基地才有。
查理擔心,這些人是不是把那個青年給幹掉了。船到伍爾利亞時,數十隻木船靠了岸。約百名火地人聚攏來。他們身上塗滿了紅色和白色條紋,頸上、頭髮和腰裡纏著幾根布條——顯然是產自英國的布料。
菲茨洛伊駕只尖尾長艇,他站在船頭有些許緊張。船一觸岸,雅馬納族人便圍上來,叫著“雅馬納芻吶”,抓住船索要禮物。突然,馬修斯現身了,正沿岸跑來。這讓船長如釋重負。馬修斯跳下水,躍上小船,回到小獵犬號,他興奮得發狂。
船上,他講了自己驚險的經歷。他說前幾個晚上倒還平安無事,不過後來,來了一群陌生人,更好鬥的印第安人。愈來愈多的人擠進他的小屋,糾纏不休,他們或懇求或脅迫,軟硬兼施。他們盜走他的財物;他若試圖阻止,他們便勃然大怒。他們兩度攜來巨石塊,威脅說要砸破他的腦袋。最後一晚,他們將他按倒,用牡蠣殼夾掉他的鬍鬚。他說如果自己再被迫回去,想必會被殺掉。
菲茨洛伊由船員圍著,走上岸奔向小屋。屋裡,他見到了那三個留守的火地人:傑米也遭過搶劫和虐待,他不再穿奇裝豔服,身上還留著不少疤痕。只有約克這個硬漢控制住了局勢,他守住了自己的地盤,擊退了任何威脅他本人和火地的傢伙。不過,即便船長一再催促,三人都不想再離開故鄉回到英國。
菲茨洛伊分發給印第安人最後一次來自馬修斯存貨的禮物。他希望這些禮物能讓傑米生活之路更平坦,或許也可以給某天某個沉了船的英國人施以人道救助。馬修斯請求船長將自己帶到遙遠的紐西蘭,那兒他有一個也在作傳教士的哥哥。菲茨洛伊爽快答應了。
離開伍爾利亞的那個晚上,查理和菲茨洛伊單獨會餐,他很少見到船長如此沮喪。他意識到就在這短短一日之內,這個漢子三年來縈繞心頭的夢想——將上帝的精神和語言傳給窮人們和未開化的居民——就要徹底破滅。
菲茨洛伊略帶抑鬱地講道:“我仍然堅信我們都是亞當和夏娃的子女,儘管有些人和我們比起來離伊甸園更遠一些,儘管他們失去了對天堂的任何形式的記憶。”
一週後,作了另外一番考察的小獵犬號再次歸來,以看看這三個遷來的火地人幹些什麼,生活得怎樣。這一次情形大為平和:灣裡女人們划著獨木舟捕魚,岸上幾個火地人也沒什麼動靜,對英國人明顯失去了興趣。房子也重修過了,遭了踐踏的花園裡也長出了幾株菜苗。
三個人沒有怨言,只是傑米,他邀了菲茨洛伊、查理和麥考密克到他房子,說他感覺自己被利用了,因為他們根本沒去拜訪他的村莊。
“你們講過要到我的家園,你們不講信用,沒有去見我的家人,沒有去見我們的首領。”
菲茨洛伊立即給了他答覆。也許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