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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個體面的淑女回家,過起光鮮的中產生活,而他另一半的流氓心態卻無從宣洩,一旦在刻板的婚姻課堂裡待久了,不少男人就想逃學,就想到外面找個“壞”女人過把流氓癮。從這個意義上來講,男人的“聖母*情結”導致了“良家婦女綜合徵”的爆發。這也是如今“無性婚姻”越來越多的一個重要因素。
易中天先生在《中國的男人和女人》一書中一針見血地指出:“男人的性心理是很矛盾的,他希望自己的女人嚴守貞操,其他的女子最好都是娼婦。”但這話只說對了一半:如果自己的女人過於矜持過於保守,他又會覺得索然無味,他又蠢蠢欲動地想到外面去嚐嚐野花的香味;倘若外面的女人過於隨便過於開放,他又會覺得忐忑不安,因為跟家裡那位賢良淑德比,外面的這位又過於花枝招展了。男人就是這副德性,得隴望蜀又難忘舊愛,有了新情人又不捨糟糠妻(這也是很多男人只外遇不離婚的心理因素)。女人都應該矢志不渝從一而終,至於男人,那是韓信用兵多多益善。 。。
三、男人幻想中的“三合一”型女性(2)
男人的“聖母*情結”影響了中國的傳統婚姻
可以毫不誇張地說,男人的這種“聖母*情結”影響了五千年中國傳統的婚姻生活史。
絕大多數人在情感需求方面都存在一種補償心理,缺什麼找什麼(關於這點,我會在第三章進一步論述)。古代文人缺的是什麼,一曰愛情,二曰風情。眾所周知,中國古代社會的婚姻模式講求的是“明媒正娶”,即必須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男女雙方的家長給兒女提親首先考慮是不是門當戶對,其次是怎麼樣傳宗接代,至於愛不愛、情不情的反倒不太重要。
在這種包辦婚姻的情形下,男女結婚無異於“圈養牲口”,兩個素不相識全無感情的一對男女,甚至在此之前連面都從未見過,暈頭轉向地拜了天地,稀裡糊塗地進了洞房,從此一張床拴住了兩個陌生的男女,這樣的婚姻只關乎門第無關乎愛,只關乎生育無關乎性,由此,“無愛之婚”成了中國傳統社會中最常見的婚姻狀況和婚姻方式。因為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無非兩個目的:一要生孩子,二要過日子。禮法上不還說嗎,“外言不入於閫,內言不出於閫”。閫就是大門,這句話的意思是說,既然男主外,丈夫就老老實實把外面的工作做好,沒必要把它帶回家裡,妻子就本本分分當好“內當家”,也無須拿到公眾場合去說。一句話,家醜不可外揚。發展到後來,丈夫勞累了一天回來,不跟妻子訴苦成了“很男人”的表現,而妻子受了婆婆和姑嫂的夾板氣也學會打落門牙往肚裡吞。於是,夫妻倆除了見面說句“吃了嗎?”“睡覺不?”也沒啥好說的了,“啞巴夫妻”漸漸成了傳統婚姻模式下夫妻關係的悲劇。
既然中國傳統的婚姻只看門第,只重生育,所以夫妻之間有無感情以及性生活是否和諧就顯得無關緊要了。甚至,在“存天理滅人慾”這種思想的薰陶下,妻子的性冷淡就是“不淫”,丈夫的性無能就是“不色”,前者為淑女的標誌,後者乃英雄的本色。這種不色的丈夫和不淫的妻子組成的家庭顯然是符合“相敬如賓,舉案齊眉”的理想婚姻模式的。雖說在古代才高八斗財大氣粗的男人都有條件納妾養婢,但妾和婢是什麼?是家裡的二等公民,和主人是典型的主僕關係,連地位都不平等。男人即使獲得了一時的性滿足,也免不了悵然若失。有時候,男人需要一個在地位上和他平起平坐,在心靈上和他平等對話的紅顏知己,這顯然是一天到晚在家裡小心翼翼唯唯諾諾的妻妾無法滿足的。
既然缺什麼就去找什麼,任誰都有對愛的需求,情的渴望,更何況是一個*倜儻、滿腹經綸的才子?整天對著家裡的“泥塑木雕”難免意興闌珊,他們需要浪漫,更需要刺激。於是外面的花花世界,就成了我心*的文人騷客們流連忘返的絕佳去處。而偏偏生長在青樓裡的諸多姊妹花又是那樣的顧盼生姿光彩過人:她們不僅美貌如花天資聰慧,而且俠骨柔腸,更重要的是她們大都博覽群書,出口成章,才華橫溢,一專多能——一個小有名氣的青樓名妓,往往身兼歌手、舞蹈家、琵琶和古箏演奏家、詩人、作家、心理醫生等多重身份,最起碼也是一個文學女青年。隨便舉個例子:宋代名臣趙忭,在成都為官之時,有一回出遊,在街邊看到一個頭戴杏花的*,頓生好感,隨口吟出了一句詩“髻上杏花真有幸”,誰料那美眉星眸一轉,應聲答道:“枝頭梅子豈無媒!”驚訝得咱們這位趙大人差點兒從馬上掉下來,這句詩對得確實妙啊!“杏花”對“梅子”,“有幸”對“無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