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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墨習慣性地摸出一支芙蓉王,掏出打火機點上,同時也遞一支給杜瑪。他根本不會抽菸,可這時候腦子一片空白竟然鬼使神差地伸手接了,接了之後還一隻手停在半空中,不知是伸出去還是縮回來。金墨一邊給他點火,一邊伸手把他嘴裡的菜葉子拽出來,再順勢把那支菸塞進他的嘴巴:“你聽過一句話沒有?”
“啊?”他呆呆地瞪著。
“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
噗——
這是杜瑪今天第二次噴了,不同的是上次噴的是女流氓,這次噴的是黑社會。但是下場可想而知,不會比現在更糟了。他甚至已經縮下脖子準備挨他一頓劈,可結果等了半天什麼動靜也沒有。金墨只是下意識地皺皺眉頭,伸出兩個手指彈了彈破褲子上的兩片被嚼得稀爛的香菜葉子,衝他咧開嘴笑了:“沒關係,反正這條褲子一個星期沒洗了。”他就這麼輕描淡寫地帶過了。可是,可是那個可是啊!杜瑪那顆懸著的小心臟還在七上八下的撲騰撲騰,心想:他這時候這麼大方,不會秋後算賬吧?!
“我剛才說哪兒了?”金墨揉揉太陽穴,好像真的想不起來了。
“你說你褲子一個星期沒洗了。”
“不是這個,前面那個。”
“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
“沒錯。”他又咧開嘴笑了,這回是大笑,“現在你是吃了我的飯,又拿了我的煙,咱們可是交情不一般啊!”
杜瑪覺得眼前發黑,只想一頭栽倒面前那碗麵裡,原來他在這兒等著自己呢!小人!他憤憤不平地心裡把面前這個人面獸心的黑社會鄙視了一萬次,可抬起頭看金墨的眼神卻是溫柔似水:“只是一小口香菜,不算吃吧?煙我也沒抽啊!還給你。”
金墨不可能接他手裡的煙,就這麼僵持著看著他,直到那明火燒到菸屁股,杜瑪嗷一聲跳起來,把它丟了。他才饒有興趣地拿起一本雜誌來看,順著書沿瞄過去,那兩個女生已經從洗手間出來了。
杜瑪心裡那個不爽啊!怎麼就被他給涮了呢?
江南拍拍他的後背:“走吧!回去看下樂樂。我還給她買了快餐,再不回去就涼了。”
望著那兩個人消失在玻璃門後的身影,森綠衝金墨撇了撇嘴:“你上次說的女生就是她?”
金墨微笑,把菸蒂掐滅在菸灰缸裡:“吃什麼?今天我心情不錯,請你。”
她只是冷笑,還是那碗羊肉面,只是叫了一大碟辣椒,衝著金墨叫板:“喝酒不算英雄,能吃辣才叫本事。”
“這都哪門子邪論?”
“敢不敢來吧?”
“鬼扯!這世上還沒有我不敢幹的事兒。”
“是嗎?”森綠嘴角的詭笑變得陰沉叵測,“殺人,你幹過嗎?”
還是初夏,溫度已經開始驟然升高,炙熱的驕陽掛在頭頂,司徒豐綿覺得悶得難受,緊走幾步趕緊到走廊下面躲避烈日。他還在留戀昨天晚上的暴雨,那種沁人心脾的清涼讓他從頭到腳都覺得舒坦。他撩開襯衣袖子,幾道明顯的已經乾涸的血印子印入眼簾,他皺皺眉頭,把袖子往下拽了拽,轉身朝洗手間走去,擰開水管,水花飛濺。他把手伸過去猛衝,抬頭看看鏡子裡的自己,額頭上有明顯的燒灼痕跡,於是乾脆把頭也伸到水龍頭下面沖洗,溫度降下來的時候那些燒灼的淡紅色痕跡終於消失了。再抬起頭時意外身後多了一個人,仇陸那張死灰一樣沒有血色的面孔出現在鏡子裡面,陰森森地盯著他。司徒豐綿轉身,對他抱以溫和的微笑:“怎麼不出聲呢?”
“你膽子挺大。”
第十一章 無路可逃(4)
“你希望我被你嚇到?”
“昨天晚上我看見你了。”
他正準備出去,聽到這話猛然停住,回頭看看仇陸,眼神飄忽,可也只是一瞬間就恢復了往常的神態:“那又怎樣?”
“你去了那間廢棄的儲藏室。”
“那說明不了什麼。”他抬腳要走。
“你是否知道,那間屋子曾經發生過命案。”他說這話的時候好像呼吸都停止了,只是上下兩片唇瓣在機械化地動。
“哦?”他把頭轉過來,若有所思,“有命案?那我倒是頭一次聽說。”
“學校封閉了那個訊息,怕影響升學率和招生,但事實上這是整個三川中學半公開的秘密。”
“你在隱諱什麼?”司徒豐綿嘴角的笑高深莫測,“好像有所指。”
“我說什麼你心裡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