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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豐綿側著頭優雅地微笑,沒事人一樣給他倒茶:“還是等您調查清楚了再來詢問吧!”
“說謊對你可沒什麼好處。”小於恨恨地瞪他,起身離開。
司徒不送:“慢走。需要問我的時候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小於費解地回頭看他一眼,他詭異莫測的眼神下究竟藏著什麼,還真是一點都摸不透,想說什麼,終是沒有開口,悻悻地走了……
森綠倚在門框上看著麥傑擦黑板,他轉過頭來,笑嘻嘻地問她還有什麼可做的。她心不在焉地說:“又不是你值日,這麼勤快?”
他說為您效勞多麼榮幸啊!說著摩拳擦掌幸福的汗水嘩啦啦地流。她擺擺手,叫他回座位去。麥傑乖乖地下了講臺往回走,他發現自從這小妮子闖入他的生活之後,自己變得比二百五聰明不了多少,真是要多聽話有多聽話。上次金墨叫他去打斯諾克,那個檯球廳的老闆專門留了個好位置給他們。結果他灰溜溜地拒絕了,就因為森綠對他說你這人太差勁了,連中文都學不好怎麼做中國人。
看看,這小妮子損就損在這裡,她不說你學不好中文高考時就得歇菜,直接否認了你是中國人的事實。從那天起麥傑就正兒八經地做起了書蟲,不啃完高中三年的語文課本誓不為人。雖然那些看見都頭暈的通假字弄得他真想去死,可不管怎麼說還是堅持下來了。到如今他已經可以通篇背下蘇軾的《赤壁賦》和王實甫的《長亭送別》了,這簡直是個奇蹟。甚至偶爾還能說幾句巴爾扎克和魯迅,在金墨看來對傳統文學一竅不通的麥傑竟然成了文人騷客,不能不嘖嘖稱奇。可惜森綠再也沒在課堂上提問過他,也沒給他檢驗成效出風頭的機會。
他坐下不久就發現了不對頭的事情,她怎麼了?
森綠的臉色很差,白得見不到血色,而且,她極力在脖子上掩飾著什麼。可是那條墨綠的絲巾不經意垂下來時她的脖頸暴露無遺,那栗子色的光滑肌膚上幾個殘忍的牙印觸目驚心,彷彿隨時會滋滋冒出鮮紅的液體。
麥傑唰一聲站了起來,他差點脫口而出問她脖子怎麼了。
一個班級的人都仰著向日葵一樣的腦袋齊刷刷地盯著他,森綠更是沒好氣地叫他坐下。
他像個木頭一樣僵硬地倒在座位上,可這節課是無論如何也聽不進去。她怎麼了?一個人不可能自己咬自己的脖子,除非把腦袋拿下來放在脖頸上端著。她,到底是被誰……
他想不下去,腦袋像灌了鉛一樣沉得墜到了太平洋底……
第十四章 四個夢(1)
又到傍晚,風輕雲淡。金墨有意走晚了,也叫麥傑留下。他一直惶惶不安憂心忡忡,因為一直擔心森綠的脖子,所以金墨說的話一句也沒聽進去。
“我說話你當放屁是吧?”
“呃?”他轉過頭來,還是一臉迷茫。
“我說等人走完了我們去女廁把攝像頭取下來,你把錄影結果告訴我。”說實話,他覺得麥傑的招兒不怎麼地。
麥傑木訥地點頭,也是垂頭耷腦地真的去了。他洗得發白的牛仔褲有一截拖在地上,腳上那個木屐一樣的夾腳涼拖吧嗒吧嗒砸在水泥地板上,清脆入耳。他回頭看一看,廊下空蕩蕩的,人應該走完了吧!
高年級和低年級的教學樓中間有個露天的連排水池,水泥砌成的,目的是方便在操場上踢球的學生。老水池旁邊有一棵碩大無比的洋槐樹,老根老莖的,枝葉繁茂,據說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了。學校把樹下砌了個花崗岩的半米高臺,是個乘涼的好去處。金墨坐在樹下等麥傑,順手點了一支菸,剛抽上一口,就看見了他。
司徒豐綿把手插在褲子口袋裡,歪著腦袋看著他。
“來一支嗎?”金墨把手舉高,揚起煙問他,動作老道,一點不像學生。
司徒搖頭:“學校讓學生抽菸嗎?”
他笑笑:“學校不讓的事兒多了,都管得了那還不得累死幾個克林頓啊?”
“你……”他想了想該怎麼說,“很特別。”空靈的眼神閃爍了一下,裡面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幽藍色的光,隱秘地笑。
金墨揚起下巴笑得燦爛,連吐兩個菸圈:“你不特別嗎?女生們一看見你就兩個反應,要麼尖叫,要麼竊竊私語。看得出,你有女人緣,三川那些老夫子比不了你這種香餑餑,他們肯定嫉妒得發狂。”
司徒的眸子閃動,燦若星辰,一片粲然之光卻含著陰冷的水,他眼波一轉,看見麥傑慌慌張張地朝這邊跑,對金墨說:“有人找你,看樣子很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