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腳步 之鐵血少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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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大眼睛：“你問這個幹什麼？”劉志剛說：“兄弟，沒別的意思。她到底是你什麼人？”李正榮鼻子又哼了一下：“是我姐姐！”劉志剛說話更柔和了：“兄弟，你到這邊歇一會吧！我們說說話！”李正榮趕緊說：“天快晚了，我得趕回去吃飯！”劉志剛說：“難得我們認識，我來請你吃晚飯吧！今天我們殺了一口豬，慶祝三十三軍成立。你去我們駐地吃了飯再回去吧，就在附近！”李正榮還想推辭，劉志剛卻不由分說拉著他就走。李正榮想：“反正要求我明天才回去，時間倒有。先去吃頓肉也可以，我可以吃完了就走，回去晚些也不要緊！”

劉志剛帶著李正榮來到他們的駐地，是借住的幾間民房。走近房舍，一股香氣已經飄了過來。戰士們紛紛情緒高漲，都談起了豬肉的美味。他們都喊劉志剛連長，還說今天晚上要飽餐一頓。李正榮心裡有些犯嘀咕：“這些個是什麼兵呀，走路行軍還亂說話。都是些遊擊習氣！”遊擊習氣是李正榮在新兵受訓時，那些教官經常用來訓斥他們的話，據說那些話是從受過軍校正規訓練的上級教官那學來的。李正榮原來也不太懂遊擊習氣的意思，但如今一見三十三軍的隊伍，這個詞立刻就被他想了起來。

劉連長讓李正榮在桌子邊上坐下，招呼一個十七、八歲的戰士將飯菜往上端，那個戰士叫關通江。其他的戰士，就在院子裡吃了起來，每個班還分了一小壇酒。劉連長對大家說：“各班掌握一下，今天晚上有崗的不許喝酒。每個人也都不許喝多！”然後，又說了幾句慶祝三十三軍成立的話，戰士們開始了歡樂的會餐。

劉連長回到屋裡對關通江說：“把酒倒上！”他端起酒碗，對李正榮說：“這是綿陽大麴。歡迎你這位九軍的小同志來我們三十三軍，我們幹了！”李正榮對這一套已經不陌生，他也象模象樣地端起了碗：“劉連長，多謝了！”言罷，一口將碗裡的酒喝了下去。旁邊的關通江驚得張開嘴竟沒合上，他看出李正榮最多隻有十三、四歲，卻沒想到竟將五十二度的綿陽大麴一口就唱下了半碗。

劉連長開始與李正榮拉起了家常，兩個人一邊吃一邊說，越來越親近。旁邊的關通江有些不太高興，倒不是因為劉連長不理他，而是覺得劉連長太給這位九軍的小傢伙面子了。他就不時冒出一句話嗆一下李正榮，結果惹得劉連長不高興，找個茬子把他趕到外面去吃了。劉連長親自給李正榮倒酒，又和他喝了一碗。

李正榮已經感覺到了酒勁，但他被這種朦朧興奮所吸引，說話竟然也變得流暢了。他問道：“劉連長，怎麼你們連只有你一位領導。指導員呢？”劉連長說：“連隊也是剛成立，指導員還沒任命，聽說要從九軍調來！”李正榮又吃了一大口清燉肘子，酒勁有些上來，竟然說：“等我們九軍的人來了，好好地給你們搞一下訓練，糾正一下游擊習氣，部隊就有個樣子了！”劉連長很吃驚李正榮這麼說，感覺他可能酒喝得有點多。又怕他很快喝倒下，那樣自己的重點話就來不及說了。於是就接了一句：“是啊！我們的遊擊習氣確實應該糾正！”然後將話題一轉：“你們九軍女紅軍多嗎？”李正榮又喝了一口酒說：“軍部有幾個，不多。我們從來不理她們。咱們爺們打仗，帶著她們就是個拖累！”劉連長心裡好笑，心想你小子太小還不懂事！但嘴上卻說：“那是！嗯，你姐姐是在九軍嗎？”

“你問蘇鳳大姐，她不在，她歸總部管！”劉連長壓低了聲音說：

“我看你大姐可不是普通的姑娘，我也在成都上過學，在紅軍游擊隊裡打了幾年仗了，也算見過些世面。可是沒想到四方面軍竟有這樣的姑娘，讓人一眼看到就難忘！兄弟，你大哥我不把你當外人，有話就和你說了。你能不能介紹我跟你大姐認識呀！”

李正榮雖然有些迷糊，但劉連長的話也還聽明白了。心想：真是癩哈蟆想吃天鵝肉。這話也是當兵後聽到的，他知道是一個癩癩疤疤的男人要是想得到一個很出色的女人，就是這個意思。可劉志剛一看就是堂堂一條好漢，又是上過學的，心想這麼說也可能不對。但是蘇鳳大姐明擺著惦記著許大哥，怎麼跟這姓劉的說呢？他又大口地喝了一口酒，感覺酒勁帶給他一股豪氣沖天而起，說話也變得流利起來：

“你……你別打蘇鳳大姐的主意！你……你才是個連長，你……你知道蘇鳳大姐是什麼領導嗎？她是營長，四方面軍婦女獨立營營長，聽說就要升為婦女獨立團了，那她就可能是團長！團長，你懂嗎？”李正榮一邊不停地喝、不停地吃，嘴上說的話也不停。根本沒有注意劉連長的吃驚的表情。　。　想看書來

第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