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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亞里士多德《政治學》,第229頁譯註)可以作為間接的證據。阿提卡陸上鄰邦西面是麥加拉,屬多里安集團;北面是彼奧提亞,屬愛奧里斯集團;歷來和雅典都不友好,阿提卡境內諸城合併成為一個統一國家是形勢促成的。有的史家還認為這個過程開始於公元前1000年,最後完成之時,在公元前700年前不久,看來是有相當理由的。
初期雅典的政制,塞爾格耶夫介紹如下:
“數百年來,統一的阿提卡的最高統治權,是屬於雅典的巴西琉斯的,在公元前8世紀左右,雅典的王權絕跡了。據傳說,雅典最後一個巴西琉斯是科德羅斯。王權消滅之後,雅典的首腦便是從‘貴族後裔’選出來的執政者,即所謂‘執政官’(Archons)。初時,執政官的任期是終身的,後來就10年改選一次,及後每年改選一次。初時,只選一個執政官,但大約在公元前6世紀中葉,便有‘執政官九人團’的組織——(一)首席執政官(即正式的執政官),初時掌握大權,但後來權力也受限制;(二)祭儀執政官(即巴西琉斯),主要是盡祭司的職責,兼處理有關宗教崇拜的審判事宜,(三)軍事執政官(即元帥),是雅典國民軍的領袖,兼司邦交大事;(四)其餘六個司法執政官,乃是法律的維護者,兼各種審判委員會的主席。執政官是盡社會義務而不受報酬的。……任職期滿以後,執政官便入‘元老院’(Areopagos),即國家最高議事會……”(《古希臘史》,第174—175頁)
看來,這和我們在小亞細亞殖民城邦所見到的貴族寡頭政制是完全一樣的。這時候的公民(Polite,即“城邦的人”)看來僅限於集中住在城內的特權貴族,住在“村場”(Demos,此字為希臘語民主政治Democraey的語根,並參見次章介紹雅典克利斯提尼Cleisthenes立法一節)內的平民恐怕是不算在“城邦的人”(Polite,公民)的範圍之內的。
雅典雖號稱為最初伊奧利亞諸殖民城邦如米利都、埃弗塞斯等的母邦,然而初期殖民過去之後,它就不再去建立什麼殖民城邦,而且,直到公元前6世紀初梭倫改革以前,它的工商業也似乎沒有什麼重大的發展。阿提卡本來是比較廣闊的一個地區,此時的雅典基本上是務農的,比之同時代的科林斯,卡爾西斯(Chalcis)諸邦的迅猛的對外殖民而言,它的人口外流似乎也是微不足道的。貴族的階級統治,人口的日益增加,必然導致貴族對平民剝削的日益加重,這就是庫隆暴動和梭倫改制的背景。另一方面,人口外流不多、人力保持於國內,也是後來雅典得以成為抗擊波斯進犯的骨幹力量的原因。
雅典走上統一運動和貴族統治的道路是不是受到海外殖民城邦的影響,古典時代的希臘史家如希羅多德、修昔底德等毫未提到,近代有些史家論述它的原因的時候,往往歸之於內部生產力的發展。多里安人入侵以後漫長的數百年間,雅典經濟毫無疑問會有某種程度的發展,但直到統一運動完成,貴族統治確立之時,雅典還是一個產糧的農業國家,而不是園圃的農業國家,它雖有優良的海港,但它的海外貿易還不及一個小島埃吉納,它的陶器工業遠未發展,當時優美的科林斯瓶還在稱霸希臘世界,所以它的政治改革的推動力得自經濟發展的,當遠較科林斯、卡爾西斯等城為微弱。另一方面,雅典號稱伊奧利亞諸海外城邦的母邦,它跟那些城邦的交往應該是比較密切的,所以,有理由推測,雅典的貴族從海外殖民城邦當政的貴族那裡學到了關於各種新型國家的知識,阿提卡境內諸小城邦的貴族共同抵禦外族入侵的要求,加上經濟的發展以及其他許多我們不知道的原因的相互作用,使得雅典還在變成工業和商業的城市以前就組成了一個單一城市領導周圍比較廣闊農村地區的國家。我們有理由推測,這個城邦的務農的平民,初期還算不上是城邦的公民。史料表明,梭倫(Solon)改革以前,這些平民的處境是貧困而悲慘的。激烈的階級衝突,引起了騷亂暴動,出現了立法者和僭主,當人民群眾的力量強大到足以推翻簪主統治的時候,就形成了希臘史上著名的雅典民主。因為這個過程在希臘各邦中具有典型的意義,當在次章內作比較詳細的介紹。在這個過程中,雅典發展了商業和手工業,它的經濟力量逐漸超過了科林斯和卡爾西斯,而在民主政體下,它又擁有為數較多的務農的公民,得以召募一支較大的公民軍,這又是雅典軍事威力的來源。希臘本土諸城邦中,唯有雅典兼具這幾個因素,它之成為希臘文明的中心,並不是偶然的。
阿爾哥斯和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