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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道歉。況且是我自己想聽的。”
“現在你知道那幾個疤是怎麼來的了,它幫助了你,可以讓你不注意它們的存在了嗎?”瓦西里嘲弄的說。
丹雅嘆息。“如果有誰見不得他臉上的疤,那只有你,瓦西里。我第一次見到他時,只顧著注意到他有雙奇特的眼睛,心裡也直在想:天啊,我不會是見到邪物了吧?我是好一會兒之後,才注意到邪物的臉上有疤。當我注意到,我感覺到——”
“噁心?”
丹雅先是一愣,然後才意會到瓦西里必然是注意到她先前在聽到舍基的話後的第一個反應。一明白後,她生不起氣來。
“我是要說我感到同情,因為我瞭解痛的感覺,而他在受傷之時以及治療的期間必然承受了無比的痛楚。”
瓦西里的表情是懷疑的。“我們全看到你的避開他的碰觸。”
“你少亂說話。什麼時候?”
“在酒館,在他問你胎記的時候。他伸手碰你的臉,只不過是想要你的注意力,但你卻像避開毒蛇猛獸般的避開他。如果那不是噁心,是什麼?”
“是自我保護,白痴!”要不對這個該死的瓦西里生氣實在太難了。“如果我讓他碰著我的臉,那我臉上的粉一定會被他的手弄脫落。沒人可以碰我的臉。還有,如果你真的想知道迪凡有沒有令我噁心、欲吐,我可以告訴你,有,在他的行為像你的時候。”
她說的某句話或是某件事大大出乎瓦西里的意料,使得他即使有聽見她的嘲諷也無法立即反應。
舍基覺得他有必要為他的主子辨護。“當年的悲劇固然在迪凡的臉上留下疤痕,但那些疤痕還沒有烙在他心上的創痕深。直到現在他依然為當年的事所苦,因為儘管他做了那番努力,卻沒能救下弟弟。而那股苦澀影響了他的心境,有時甚至影響到他的思想和行為。”
舍基的這番話使得瓦西里和丹雅都轉頭瞪視他;瓦西里難以置信的瞪著他,丹雅則忘了生氣。而後瓦西里搖了搖頭,轉過頭看著丹雅。
“保護?你是在保護你那個可怕的醜妝?你是真的不想被男人騷擾?”
一陣陣笑聲自丹雅的背後響起。“小心呀,瓦西里,你很可能得在看到喜床的床單之前就向她道歉。”
丹雅轉過身對拉嘉揚眉,但她的話才到舌尖已忘了一大半。在船的另一端,迪凡正走向船長。她看見他微低下頭聽船長的報告,他的一手掠開被風吹亂的頭髮。他穿了一件衣邊滾毛皮的奇特衣服;它沒有釦子,而是利用腰帶札裹在身上。她最近才慢慢習慣這種樣子的衣服,但穿在迪凡身上,它看起來不再怪異,反而顯得很適合。
“你聽見她說的話了?”瓦西里問拉嘉。
“當然。她暗示她是用她那個連我們都沒有識破的可怕醜妝保護她的貞操。”
“他們說她幾個錢就可以買到,拉嘉。”
瓦西里的那句話把丹雅的注意力拉了回來。“是誰那麼告訴你的?”她轉向瓦西里。
“貴酒館的顧客。光是我親耳聽見的,就有兩個人那麼說。”
“他們說了丹雅%杜比是幾個錢就可以買到的?”
“對——他們說那個舞娘幾個錢就可以買到,而迪凡告訴我們你就是那個舞娘。”
丹雅好想縱聲大笑,但在另一方面,她卻一點也笑不出來。“沒錯,那個舞娘是賣身的,而且人人都知道,只除了杜比。”倏地,她一笑。“他不許他的店內在齷齪的事進行,他立了一條規矩,誰要是破壞了它就得立刻走路,縱使她的節目是酒館的招牌也不例外。”
“你不否認?”
“我怎麼能?我自己甚至親眼看到過一次。”
“親眼看到?”
“四月!”她的怒氣爬升了上來。“那個他們口中的舞娘。她在那天扭到腳,害得我如果沒代替她出場,酒館就會被那些客人咂爛。我已經有許多年沒有登臺表演了,從我十三——十四……媽的,我今年到底多大了?”
“哦,天。”瓦西里呻吟。
“二十,公主。”舍基回答。“六月初一是你的生日。”
“六月初一。”她低喃。“原來我最後一次表演跳舞是十四歲的時候。當一些常客開始猜出在臺上表演的人是我而不是原先的舞者——那個女孩子做到一半不做了,但她把一身的舞藝和化妝術傳給了我——非但是我不願被拆穿,杜比也不希望他們知道是我在跳那支舞。於是他另外找人,由我負責教舞。但由於他一向苛刻工錢,六年來女孩子的流動性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