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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青拍完《殺手沒有假期》,原以為能安安靜靜的減肥,不想事情一件連著一件。《畫皮》的議題暫且交給團隊,在5月22號的下午,他帶著李揚和刁亦南等人飛去了戛納。
今年的戛納影展在16號開幕,他沒有競賽作品,便掐著時間到場。《盲山》在24號首映,《夜車》在25號,但《尋找午夜之吻》在22號,亞歷克斯只得苦逼的獨自支撐。
範小爺是歐萊雅的亞洲區代言人,本應前往,可開幕當天正高燒昏迷,贊助商也挺理解。
本屆的華語軍團依然強大,雖然沒有作品入圍,但老王的《藍莓之夜》是開幕片,張蔓玉是評審團,舒琪是主持人,楊子瓊是頒獎嘉賓……好嘛,面子上倒是風光無限。
到了23號上午,當亞歷克斯見到褚青的時候,連眼淚都下來了。這倒黴孩子自己熬了兩天,人生地不熟,徹底被喪心病狂的巨咖們嚇傻。
“褚,你居然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兒。天啊,我回家的機票都買不起!”
“sorry,sorry,我不是有意的,最近真的很忙。”
褚青跟他抱了抱,連聲安慰,又問:“對了,昨天的首映怎麼樣?”
“哦,真遺憾你沒看到!”
一提這個,那貨頓時滿血復活,興奮道:“觀眾非常喜歡這部電影,影評人也很中意。你知道麼,昨天我自己站在臺上,全場對著我鼓掌,那簡直是我人生最輝煌的一刻。”
說著,他又摸出一本皺皺的小冊子,得得瑟瑟的遞過去。
褚青一瞧那底色。就曉得是《銀幕》,便掃了兩眼:
“我討厭《午夜之吻》的拍攝粗糙,我也不否認它的整體精彩,這是近幾年最出色的美國獨立電影。”
“借鑑了《愛在黎明破曉前》的架構,故事小巧,且清新動人。結尾有些俗套。但觀眾喜歡這種蜻蜓點水般的小曖*昧。”
“我以為看了一部歐洲電影,然後留意到主演和投資人的名字,哈哈,它果然是部歐洲電影!丹斯切爾和褚的搭配很奇妙,就像窩在暖烘烘的壁爐邊吃冰激凌,嘿,我知道這很古怪,但感覺真是太棒了!”
下面還有些對觀眾的隨機採訪,大部分表示喜歡。而且愛死了劇場表演和街頭狂奔的兩段戲。
褚青稍感欣慰,卻不至於激動,這情況經歷的太多了。《午夜之吻》的投資才六十二萬美元,本就是牛刀小試,或者說,是用來磨合與好萊塢文化、表演、習慣差異的。
他更看重《盲山》在戛納的反響,那才是真章兒。
……
martinez酒店,三樓休息廳。
穿著黑色坎袖衫的鞏麗坐在一張雪白的靠椅上。長髮披散,薄施粉黛。胸前的深溝讓準備採訪的女記者都吞了吞口水。
“鞏麗姐,咱們開始了啊!”
記者提醒了一聲,後面的攝影師立即架好鏡頭。
“這次作為戛納電影節60週年的邀請嘉賓,心態應該挺輕鬆吧?”
“對,完全沒有壓力,主要也想來看一看。因為是一個電影盛會。都是老朋友了。”
記者又問:“今年也有一個小遺憾,就是華語片沒有進入主競賽單元,您怎麼看?”
鞏麗撩了撩頭髮,風情萬種,笑道:“王佳衛導演的片子應該算華語片吧。它有很多亞洲因素在裡面,這點很重要。”
“去年有《黃金甲》這樣一部作品,但您還是花大量的時間在拍西片。對很多中國演員來講,好萊塢是他們的一個夢想,您如今也在好萊塢闖蕩,那您覺得好萊塢是想像的那樣麼?”
“也沒有特意去想像,只是覺得文化有很大差異。不過我認為電影人不要在一個地方待著,應該去嘗試不同的文化,不成功沒關係,這樣做一輩子都不會後悔。”
記者頓了頓,再問:“介不介意大家拿您和章子依、楊子瓊等在好萊塢闖蕩的女星做比較?”
“不用比較,我們都是一起的。而且我還覺得少了,中國的好演員太多,應該多一點出來……你看,就像那個傢伙!”
鞏麗忽然衝前方招了招手,記者扭頭望去,正好見褚青一行人溜去房間。
之後,她接著道:“悶聲不響的拍了五部西片,雖然沒有a級製作,但路子是對的。因為亞裔的男演員比女演員還要艱難,他們受到的排斥會更大一些。”
“那您預測一下,他能在好萊塢達到什麼程度呢?是像程龍、周閏發那種,還是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