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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好地方。”
說著,他隨意踩了幾步,又轉回原位,道:“我不是虛與委蛇的說,這確實是個神話般的地方。”
拉爾夫面容陰冷,贊同道:“只可惜在比利時,不過你也知道,如果不是在比利時,就會有太多的人來這裡,然後毀了它。”
“是的。”
他又笑又痛苦的點點頭,喃喃道:“我很高興來過這兒,在我死之前。”
話落,倆人轉身面向對方,同時掏出槍。拉爾夫用槍指著,褚青卻把槍放在窗臺,輕輕往前一推。
“你特麼這是幹什麼?”
“我不會再抵抗了,哈里。”
“那好!”
黑洞洞的槍口頂上他的額頭,拉爾夫有些氣急敗壞,道:“我就一槍把你幹掉!別特麼學甘地了,你這算什麼狗屁做法?拿起槍,不管怎樣我都會……”
“哈里!”
褚青忽然打斷,面部肌肉在微微抽搐,不是很醜的那種扭曲感,而是精確控制在兩道淺淺的法令紋線上。
隨著嘴唇一開一合,那絲抽動倒是像自然反應,從心裡頭一點點的流露到唇角:“我欠你的,我跟了你這麼多年,我們之間的情誼。因為所有的那些,我無條件的愛你。”
“what?”
拉爾夫用一種特古怪的音調,發出這個問句,手卻不自覺的放下槍。
“……”
褚青看著對方,居然帶了點暖暖的懷想。
他像極了一位老夥計,在某個秋日的午後,擺上一桌廉價的紅茶和小餅乾,衝自己伺奉多年的主人發發牢騷:
“你的正直,你的榮耀,我愛你!你應該放過他,你應該給他一個機會,如果你執意要殺他,我只能說‘去你*媽的,去你*媽我們的情誼!’但我不會和你爭鬥,我接受你的懲罰,是的,我全部接受。”
即便言語很不客氣,但沒有惡毒,沒有憤怒,沒有懇求,就那麼嘮嘮叨叨的說完。彷彿你聽或不聽,我等下都要接著去修剪那該死的花草。
“……”
時間似乎停止,拉夫爾的眼睛變成了兩顆凝固的綠珠子,他已經慌了,真的有些慌了。
眾所周知,他有兩個標誌性的表演技巧:迷人的笑容,攝魂的眼神。憑藉這兩種模式,使得他在惡魔與情聖之間轉換自如。
尤其是後者,他的眼神戲非常出名,往往依靠深邃且富有變化的層次,以傳達所要表現的情感。
但今天,就像被絲絲繞繞的東西包裹住,看不見,摸不著。自己不動,便毫無感覺,自己一用力,那東西也越纏越緊。
幸好,拉爾夫沉浸多年的舞臺經驗爆發,終於掙開了縫隙,嘲諷道:“你說了這麼多,我就不能開槍了,是吧?”
“那是你的自由,哈里,我絕不會反抗。”褚青聳了聳肩。
“……”
拉爾夫晃了晃腦袋,內心已被說動,可這口氣得出,所以抬手就是一槍。
“啊!”
道具槍噴出火花,褚青左腿的血包砰地炸裂,頓時慘叫一聲。笨重的身子往旁一歪,連忙用手扒住窗沿,才勉強沒有倒地。
而拉爾夫加快語速,神經質的開始狂噴:“聽著!我不可能因為你特麼像羅伯特波威爾一樣大義凜然,我就不會為難你!”
“誰?”
褚青不再像《全職殺手》的時候,把身體擰成一條麻花,就平平的扒著窗臺。他知道對方已經放棄了追殺,還有閒心聊天。
“羅伯特波威爾,《拿撒勒的耶穌》,演耶穌的那個。”
“fu*ck!我沒看過!”
“咔!”
麥克唐納直接跑了上來,完全講不出話。
“呼……”
褚青直起身,卻莫名其妙的鬆了口氣,不為別的,就為那兩句該死的“iloveyou”!
他曉得東西方文化的不同,曉得那是表達尊敬和熱愛的方式,可讓自己對著一個番邦老爺們說“iloveyou”……
拜託!他可是做了漫長的心理建設。
這會,即便順利的一條過,丫還沒怎麼緩過勁兒。腐國文化防不勝防啊,沒看麥克唐納和拉爾夫都樂在其中麼?
嘖嘖,還是古人說的對:總有基佬想搞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