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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句話,表達方式卻有很大區別。
首先發音要標準,這是基礎。其次便是語感,簡單說,就是怎麼講才好聽。
比如,我愛你。
中文通常有兩種讀法,一種是我愛你,直接順過來。一種是我,愛,你,用停頓來表示鄭重。當然,其中的語調和情緒要另言。
而英文呢,一種是iloveyou,也是直接順,一種是i,loveyou,第一個詞要頓。
這些東西,亞洲人屬於天生弱勢,只能慢慢熟悉。褚青得益於在香港的語言環境,有大批次的朋友陪練,感覺還算不錯。
至於自己的角色,是個普通的貧民窟居民。
沒有錢,沒有女人,沒有本事,連喪屍都懶得啃。可偏偏還向往刺激,好容易弄到點資金,也想學別人瘋狂一把,便下了賭注……
這便是褚青剖析到的基本特徵,隨即他眼睛微闔,不斷完善著人物設定。很快,一個遠比劇本上要豐滿真實的傢伙,就從腦海中跳了出來。
……
“ready?ready?”
不多時,馬特拿著對講機,提醒大家準備開拍。羅伯特喬伊和那個小配角也齊齊就位。他們曉得臨時換了個華人演員,但無所謂,根本影響不到自己。
羅伯特還好,那哥們倒蠻有心情的調*戲新人,笑道:“小子。別緊張,等下我會溫柔一點!”
“哦,謝謝。”
褚青瞧了瞧對方,自己跑去旁邊候場。他沒化什麼妝,只換了套舊衣服,往哪兒一戳。毫不起眼。
十來個群演仍然盡責的走來走去,但更多的人圍在他四周,指指點點的,皆是看熱鬧。
“!”
話音方落,那哥們便道:“今天有許多活動。我們有個新遊戲。”
緊接著,褚青入鏡,沒等開口,光那幾步道一走,全場安靜。
只見他稍稍駝背,脖子前伸,挺高的個子瞬間變得侷促卑微,步伐很大。卻緩慢,就像條要去搶骨頭又沒膽子的土狗。
“噝!”
那哥們全身的肌肉都已繃緊,眼睜睜看他走到近前。用低沉的嗓音掩飾著慌張,問道:“怎麼下注?”
“黑方……”
對方張了張嘴,卻猛然卡殼。僅僅兩秒鐘,四步的距離,原本還不錯的節奏感,頃刻間被爆得粉碎。
“咔!”
羅梅羅喊了停。奇道:“怎麼回事?”
“抱歉,我忘詞了!”那人連忙應道。
“沒關係。我們再來一遍!”
“ok!ok!”
那人深呼吸了幾口氣,暗暗對自己道。這次可以的可以的,一定要保證節奏。
“!”
就見褚青抹回身,臉再一轉,忽然換了種演法。
他眯著眼睛,血紅的舌頭舔了下嘴唇,顯得陰暗又猥瑣,挪著碎步到了對方跟前,短促而尖銳的問:“怎麼下注?”
“……”
這趟更慘,那哥們直接報廢,半個字都沒吐出來。
“咔!”
羅梅羅剛叫停,馬特感覺跑了過去,道:“嘿,你是磕了五公斤的可*卡因麼?你的臺詞呢?”
“sorry!”那人再次道歉。
“重來!”
“!”
場記啪地一打板,他頓時抖了下,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個傢伙。
褚青倒沒閒工夫玩了,媳婦兒還擱外邊等著呢,於是收了收氣場,問:“怎麼下注?”
“黑方和紅方,誰會贏。”
他竭力保持淡定,好容易接上了臺詞,心中立時一喜。
“咔!”
“……”
全場默然,瞅著馬特氣急敗壞的訓道:“喂喂!你還有一個伸手指的動作!”
“抱歉,我忘了!”
“重來!”
褚青翻了個白眼,只好又退了回去,第四次入鏡。
“!”
“黑方和紅方,誰會贏。”
那哥們說完了對白,並用手指了指場中的鐵籠,總算ok。
如此簡單的鏡頭,居然折騰了四條。圍觀群眾都覺著不可思議,他們畢竟不是當事人,找不準,或者不敢相信問題的緣由。
而羅伯特喬伊不同,他就站在倆人中間,極細微的把握到了一絲不尋常。左邊的可憐蟲已經丟掉了作為演員的基本水準,被右邊那個來路不明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