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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就知道你行的！”
他一下場，西蒙就迎了上去，開始叨逼叨叨逼叨：“你剛才是不是用了三種演法，我只猜出前兩種，蒂姆羅賓斯和史蒂夫布西密，哦拜託！第三個你模仿的是誰？約翰庫薩克還是愛德華諾頓？”
“……”
褚青眨了眨眼，真想來一句，孩子你想太多了！
他不願跟對方浪費時間，在眾人或好奇或驚歎的目光中，閃到了僻靜處，問：“我這樣算完成了麼，還有沒有別的事情？”
“哦，好吧！”
西蒙一見他的態度，只得放棄追問，道：“跟我來，這邊。”
說著，倆人出了倉庫，在擁擠的建築物中拐來拐去，最後到了一間小屋。裡面頗為狹窄，擺著簡單的桌椅，還有幾個鐵皮櫃子，一箇中年女人正坐在哪兒，噼裡啪啦的按著計算器。
“嗨，詹妮弗！”
“西蒙，我每次見到你，你都會給我帶來一個新傢伙！”
那女人抬起頭，粗聲粗氣的問候，又打量了幾眼褚青，道：“他又是什麼情況？”
“非工會成員，按一個小時結算。”
“ok！”
女人應了聲，拽過資料夾，利索的扯下幾頁紙，道：“看清楚，然後簽名。”
“這是什麼？”
褚青拿起瞧了瞧，有一部分的專業術語看不懂，但大概意思能明白。手裡的是一份臨演合約，專門給龍套準備的，條條框框寫的非常明確。
尤其是酬勞。上面規定：非工會演員，每小時9加元；工會演員，每小時20加元，如果演殭屍的話，還有少量補貼。
而且他們的檔次也不同。若按國內的標準：一個是群眾，一個是特約。
這份合約，其實進組前就得搞定，不過他屬於緊急情況，下了戲才過來補籤。錢倒是無所謂，他就覺著挺新鮮的。刷刷寫了自己的名字。
“給你的！”
女人收好合同，又遞過一張紙鈔和兩枚硬幣，剛好是9加元。
“謝謝！”
他有種特奇妙的滑稽感，顛顛的跟西蒙出了小屋。
“老兄，你可以把電話留給我。以後有需要我肯定會打給你。”那美國小哥還蠻不捨的樣子。
“呃，謝謝你的好意，但我只是來旅遊的，抱歉！”
褚青壓根沒那份心思，直接婉拒。甭說這個，連剛才拍戲他都半點不興奮，對那些圍觀群眾的一驚一乍也毫無興趣。
明擺著呢！
一個60級大號，跑到美服新手村裡虐菜。有毛可得瑟的？
……
天色已晚，月光清淡。
夜色將這一片區域籠罩，遠遠疏離著燈光通明的城市。鐵絲網以外的地方漆漆暗暗，早就空無一人。
褚青沒看到範小爺，便摸出手機瞧了一眼，隨即大步邁開，跑到了停車位。媳婦兒歪歪扭扭的掛在後座，氣息均勻。竟然睡著了。
“咚咚咚！”
他不禁好笑，伸手敲了敲車窗。
“唔……”
丫頭哼唧了一聲。迷迷糊糊的推開門，問：“你拍完啦？”
“嗯。咱們走吧，我都餓死了！”
倆人挪到前座，亮了大燈，隨著車輛緩緩倒退，那座幽暗的工廠也一點點的遠離視線。
“哎，你感覺怎麼樣啊？沒被欺負吧？”
行在路上，範小爺還沒緩過勁兒，懶趴趴的問道。
“湊合吧，覺著沒啥意思，就那個叫羅伯特的還強點。”
“什麼羅伯特？”
“呃，好像叫羅伯特喬伊。”
“不認識，他們……哈！”
她忽然張大嘴巴，打了個呵欠，接著道：“他們給你錢了麼？”
“喏！”
褚青把那九塊錢塞過去，笑道：“今天的飯錢。”
“就這麼點兒啊？”
她撇撇嘴，隨手揣進兜裡。
“不錯了，國內一天才40塊錢。何況人家挺正規的，不管主演群演都有合同，還分什麼工會非工會的。”
他邊開車，邊把拍攝的那點破事講了一遍。
“哎？”
範小爺聽完，冷不丁的坐起身，道：“那咱們就去註冊一個唄，反正都要去美國。”
“不是美國人能註冊麼？”
“哎呀你管它呢，去了再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