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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巴的安慰一句。
褚青把杯放在櫃子上,忽道:“哎,說不定你過兩年再組織作家來開筆會,你往北樓805打個電話,我還在哪等他們籤合同。”
她噗哧一笑,道:“那我一定打,如果你真在這的話,那我每個月都安排作家來開筆會。如果我每個月都在這的話,那乾脆我常駐這算了。”
經過半天接觸,她又找回了以前相戀時的熟悉感,說話不再客氣和陌生,很直白的表露了心意。
褚青卻板著臉,一言不發的看著她,王瞳雀躍的神情瞬間崩潰,有些喏喏。
“哎!”他撓了撓鼻子,正經道:“我們這樓旁邊不有個草坪麼,我們可以在草坪劃塊地,然後,種點菜什麼的。”
“你可以種,我才不種。”
她又恢復了笑容,就像個孩子一樣在憧憬著:“我要在那個游泳池裡養魚,養蝦,如果我們住不起這的房子,我們可以租老百姓的房子,比較便宜,然後我們倆還可以,在樹林裡……”
“行了,陳曉。”褚青忽道,沒興趣一直說這些不著邊際的事。
她立時止住嘴,臉上空白一片,好像生命都被打斷了。
“不要想那麼多了。”他抱著手臂,道:“你看你,還是像在一年三班的時候。那麼傻。”
這句話真的刺痛了她,因為她傻,所以才會憧憬。而他更冷靜,所以才如此生硬。
王瞳垂著眼眸。揉弄著手指,道:“本來,我可以跟作家一起走的。可我覺得,我應該留下來跟你打聲招呼。所以,我……”
褚青微微驚訝,還以為她是真的有事,才會留在這。目光漸漸柔和起來,盯著對面那張精緻的臉。
“你不用這麼看著我。”
王瞳噎著嗓子,想哭,又不好意思。想笑,又笑不出來,只能張著嘴,喘息著,像條被衝上岸的金魚。
褚青嘆了口氣。握住那雙小手,往前湊了湊,離得更近些。
這個動作終於讓她忍耐不住,抽泣一聲,眼淚滴落在臉頰,滿是委屈。又伸出雙臂,緊緊摟住了他脖子。
懷裡這個女人。全身都在顫抖,柔軟而溫暖,他的心都在砰砰的跳。
“我不想這樣。”
王瞳蹲在他身前,細長的手指抹著眼淚,惱恨自己的沒出息。
“什麼?”他一怔,仍在剋制著情緒。
“我不知道。”
她輕輕搖著頭。又哭又笑,眼裡流出的抱怨和愛戀,立時衝開了他的剋制。
“別哭。”他終於主動抱住了她。
…………
劇本到這裡就戛然而止,呂勒並沒有交待兩人在這一晚,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也是他留給作家們那張紙上的第三個問題。
這個問題沒有在會上討論,而是他親手扛著攝影機,一個個單獨採訪對結局的想象。
林白說,上床。
丁天說,可能一個會把另一個殺了。
汪朔說,什麼都沒幹,淨剩下後悔了。
最後還是綿綿實在,說讓他們看動畫片去吧,放鬆點。
在這電影裡,呂勒暢想中的詩意有兩種,作家的形而上,和舊戀人無奈的現實。但他也沒想到,最後居然衍生出了第三種,褚青和王瞳。
拍完殺青戲,雨還在下,全組人一起在賓館餐廳吃了頓飯,過了這最後一晚,明早就各自散夥。
夜。
褚青正在收拾行李,他只帶了幾套衣服,無論數量還是厚度,都頂不了一冬天,只能到汾陽那邊現買。
疊了件褲子,忽又從箱子裡翻出個隨身聽,還是他去年買的,出去拍戲就帶著,但總忘了聽。
還有兩盒磁帶,一盒是任賢齊的專輯,這是常備。一盒是什麼老歌精選,還沒拆封,早不記得啥時候買的了。
他三兩下拆開包裝,塞進去,戴上耳機,邊聽歌邊整理。第一首是《大約在冬季》,記不住詞,但能跟著哼兩句。
聽了兩首,隱約有人敲門,他摘下一隻耳機,又細聽,果然傳來“咚咚”聲。
褚青過去開啟門,露出王瞳的臉。
“喲,比我收拾的都好。”她看著疊得整整齊齊的衣物,讚道,沒等他說話,又道:“你把那拿下去,這個彆扭。”
“你明天幾點的飛機?”褚青拿下耳機,按了停。
“十點,七點就得走。”王瞳坐在床上,順手把一雙襪子收進箱子。
“我比你還早點。”褚青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