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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算舒心,沒有什麼爛反派蹦出來,耍那餘額不足的情商……呃,好吧,也有意外了。
褚青很神奇的瞅著個熟人,我們姑且稱他是熟人。
於慊,於老師,擱戲裡演一知府,貼上鬍子,跟老太太一樣一樣的。
話說這比喻,是不是很矛盾?
反正褚青噗地就樂了,好傢伙,驢配驢,象配象,於老師終究要跟老郭湊一撮,瞅著才順眼。
……
河南,安陽。對這座兩萬五千年前就有人類活動痕跡的城市,任何東西在它面前,都會顯得水嫩嫩。
已是深秋的季節了,早晚天氣有些涼,再過段時日,北方就開始供暖了。
關於南北供暖界線的說法有很多,一種是以黃河為界,一種以長江為界,一種以秦嶺淮河為界。北面,有暖氣,南面,各安天命。
反正不管怎麼劃分,河南這個位置奇葩的省份,跨黃河,跨長江。跨淮河,每到冬天總有半數的人口怨聲載道。
政策,是建國初期立下的,哪會資源緊張,滿足不了全國人民的需求。才南北分隔。等幾十年後,早就不管用了,集中供暖變成了當地政府和住宅區的事情。有條件的,自然會鋪建設施,沒條件的,或者乾脆裝不知道的。也就那麼著了。
幸好,安陽是供暖的。
祝語辛剛到賓館,就問清楚了這件事,才算放心。劇組可是要呆一個月的,破賓館又沒有空調。那妥妥的凍死。
她是中戲畢業的,出道早,九二年就拍了第一部電視劇。後來跑到香港當了個主持人,混得比較慘,又回到內地,接些小片子度日,一直沒紅過。
汪超找她的時候,她連劇本都沒仔細看。就利索的答應。片酬少得可憐,好歹也是塊肉,得生活啊。得餬口啊,誰管它什麼人文關懷,社會矛盾的,跟我有個鳥關係!
他們雙方,都屬於湊合著,最差的裡頭。挑出最好的。
祝語辛整理完行李,看著乾巴巴的素淨房間。不禁嘆了口氣,略微傷感。劇組真的很窮呵。資金估計沒有一百萬,十幾個夥計,倆專業演員,再加上半調子的導演……為毛不傷感呢?
她脫掉牛仔裝,換上夾克外套,短裙,黑色打底褲。又照了照鏡子,畫好了濃妝,踩著雙長筒靴,噠噠噠的出了屋子。
這算她的戲服。
劇組中午到安陽,汪超只給了半天休息,晚上就要開拍,一切都很趕。他本人更是沒顧得及喘口氣,安頓好後便帶著攝影師去看場地,其他人則抓緊時間恢復狀態。
外面是道走廊,很窄,房間的門兩兩對開,或許都睡著,特安靜。
祝語辛藉著廊裡的暗光瞅了瞅,右邊盡頭是扇窗戶,底下戳著大垃圾桶,左邊卻通往一個露天陽臺,有人正站在哪兒。
“青,青哥!”
雖然這人早早說了,可以叫他青子,祝語辛還是不太敢,頓了頓,改成了哥字。
“喲,辛姐您別寒磣我,您比我大兩歲呢。”他手裡捏著白煙杆,回頭笑道。
“呵,幹嘛呢?”她也笑了笑。
“沒事,隨便看看。”
“哦。”她小步湊到旁邊,稍顯侷促。
陽臺很寬敞,三面無牆,抬眼望去,那些稀疏的高樓,密集的矮房,擁擠的街道和碎碎而行的路人,就像幅彆扭圖畫,充滿了不規整的冷清。
一個是底層的小演員,一個是影*帝,即使被封殺了。可現在影視圈裡,誰不知道這位主兒的廣闊人脈和超好口碑,指不定哪天就翻身爬上去了。
祝語辛瞥了眼他,難得有機會獨處,努力找著話題,道:“你晚上的戲,準備好了麼?”
“不太好。”
“怎麼不太好?”她奇道。
他瞧了瞧她,畢竟是戲裡的女主角,便道:“我剛看劇本的時候吧,感覺跟《小武》差不多。哎,《小武》你看過麼?”
“沒,沒看過。”
“呃,反正就是感覺風格挺像的,但接了之後,又仔細看了幾遍,自己忽然沒啥信心了。”他搖搖頭,犯愁道:“這戲,太難了!”
“啊?難?”祝語辛眨眨眼,特別蒙圈,自己怎麼沒覺出難來?
“啊,沒事沒事。那個,我先回屋了。”他捻滅菸頭,彈進垃圾筒,沒再多說,只是擺了擺手。
《安陽嬰兒》的劇本非常簡單:下崗工人撿到個孩子,襁褓中有張紙條,寫著呼機號,並說願意收養這個孩子的,每月能得到200塊錢撫養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