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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知她溫香玉軟》最快更新 [aishu55.cc]
庭院中,離藤桌几尺,花草正濃。慕思朝直面著紅衣少女呆滯懵然的目光,將厚厚一沓古籍書冊擱在桌上:“先前忘了告知郡主,這些都是需要您全部背下來的。”
按照姜岫嫣以往的性子,到這一步就開始想退縮了。這會卻是莞爾笑道:“多謝五郎,我都記著的。”
慕思朝默了以默。
越是對著姜岫嫣那張昳麗明媚的臉,越是容易莫名想起前些天夜裡慕思婉那句:嫣兒她興許對你有意。
可哪管這句話是真是假,本質上都是不曾在意並計較的事。
無論她是今天有意,抑或改日就無意了,都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只是偶爾想起時仍會覺得心煩。
身穿了再家常不過的煙青色長袍,將青年精緻的眉目襯得愈發寂寥疏離,“還請郡主在外時莫要再喊這個稱呼了。
少女抿唇輕道:“可是現在除了你我,再沒有旁人了呀。”
乖乖將書卷一本一本打包收拾進行囊,垂下眼睫,略有些委屈地嘀咕著:“若你實在不喜歡,下次我什麼也不喊了,就以你你我我相稱便是。”
怎得還置起氣來了?
這到底是給自己找了個學生教書,還是找了個小孩照看。慕思朝百思不得其解,乾脆一撩衣襬在不遠處端然坐下,順帶放眼另一個方向望去,淡淡道:“隨你便。”
左右他都只是來走程式照辦好友所託的任務的,其他事宜一切無需他去理會,她愛怎樣怎樣。
姜岫嫣哪知道慕思朝在想什麼,只單純地對這個回答還算是滿意。正認真細數著每冊典籍的頁數,卻聽奉命佈置場地的吳管家與橘春在這時前來作禮稟報:“郡主,琴棋書畫四樣皆準備好了。”
她點了點頭。
根據太學院以往每月會考時的規矩,除了常規的文學考試,還要求各門生從琴棋書畫中任選兩樣最拿手的進行考核,是為保證效率質量及考慮到術業有專攻——然而,姜岫嫣似乎沒一樣能算是登得上臺面的。
先前被慕思朝問起時,她站在人跟前艱難地回答說:都差不多。
彼時,青年無奈地收起看了一半的名家字帖,輕輕嘆氣道:“差不多又是差多少?”見她沉默不語,好似當即心神領會,“罷了。”
而後就有了今日這一出,派人將琴棋書畫所需要的皆蒐羅來擺好,讓其一一去嘗試,才好看看那兩樣方來得及力挽狂瀾。
姜岫嫣率先選擇了棋。
兩人在棋局邊紛紛入座,只見姜岫嫣手執白子,眸中肅殺之意凜然,穩重老練如棋場老手,連身旁圍觀的吳管家和橘春都為她捏了一把汗,想必這場博弈的結局必定難捨難分。結果……
一頓操作猛如虎,一看戰績零槓五。
那沒事了。
除了近在咫尺、來回撿放棋子的那隻骨節分明的手使自己看得分外晃神,其餘過程她一概不知今夕是何夕。
只瞧見了慕五郎那張萬年沒有表情的面容——好像自從她舉棋沉思伊始,便破天荒地牽起了點唇角。
她敲著棋盤問他:“你笑什麼?”
再抬眸時他卻依舊波瀾不驚,倒是很誠實:“笑郡主此生大概是與棋無緣了。”
畢竟是讀書人,連批評打擊都這麼文縐縐的。
姜岫嫣過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一時氣結,結結巴巴道:“……行。下一個。”
緊接著便是畫。
南齊國風靡流行以水墨作畫,且大力推崇即興發揮。因此給姜岫嫣準備的用具也很簡單,宣紙一張與硯墨一副。
慕思朝考慮到從前會作畫的選題無非就是草木鳥獸、或者人身像這種耳熟能詳的內容,因而允許其隨意發揮。只要周圍的景緻能令自己思如泉湧,皆可選擇入畫。
於是座上的姜岫嫣咬著筆桿,欲對那副空白宣紙望眼欲穿。
如果目光能有溫度,出不了多久那單薄的紙張上必定會被她燒灼出一個洞來。
其實論作畫,姜岫嫣到底還是有幾分底氣在的,此時不慌不忙地東張西望,來尋覓能借題發揮的目標。
左手處的籬笆里正種著幾株蘭花,她瞧著模樣不錯,剛一提筆在紙上暈染開,卻恍惚覺得單憑自己現在的功力,怕是繪不出蘭花幽然溫婉的風韻來,到時候讓人在賞鑑時認為自己在班門弄斧就得不償失了。
又側首望去,廂房屋簷下懸掛著一副彰顯風雅的雕花鳥籠,籠中鸚鵡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