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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身邊,把即將沉下去的柱子拉起來,然後遞給柱子一根粗木棍子,在柱子身後推著柱子向前遊。柱子藉著木棍的浮力,再加上劉鎖森的推力,使柱子整個身子沉不下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柱子推上岸。到了岸上又把柱子倒過來控水,累得鎖森躺在地上喘粗氣。等趙玉香和柱子娘趕到時,看見兩個人躺在地上,這才放下心。打那以後,柱子一直跟劉鎖森要好,還稱趙玉香為“乾孃。”後來,柱子參了軍,提了幹,還在省城找了媳婦,轉業後被分配到省司法局。具體幹什麼的,趙玉香不知道,但她相信柱子一定會為劉鎖森申冤出力的。
趙玉香和翠翠找到了省司法局,一打聽,劉明柱果然在這棟樓裡辦公。她倆在傳達室等了一會兒,就見劉明柱走了下來。
劉明柱一見趙玉香就叫了一聲:“乾孃。”
趙玉香迎了過去,說:“柱子,你鎖森哥被冤枉了,要槍斃了。”
劉明柱:“乾孃,你彆著急。這都晌午了,我先帶你倆去吃飯,咱們邊吃邊嘮,好嗎。”
在一家小飯店的角落裡,劉明柱看著狼吞虎嚥的翠翠,轉過來對趙玉香說:“乾孃,鎖森哥的事我聽說了一些,您再給我詳細說說。”
趙玉香就從張玲玉的失蹤,講到池塘驚現女屍。從公安局立案偵查,講到劉鎖森的被抓。從《嶺南日報》的破案報道,講到昨天和翠翠的探監。說著,拿出了一個罐頭瓶,指著瓶子裡的東西說,這就是你哥為了向翠翠表明冤屈,自己摳下的眼球。說罷,痛哭起來。
劉明柱想了一會兒說:“乾孃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我看,這個案子有些蹊蹺。一是沒有劉鎖森殺害張玲玉的直接證據,那個門簾並不能證明是劉鎖森殺的人。你想想,殺人者把死者衣服扒光,然後再燒掉,是為了消毀證據,讓發現者不知道死者是誰。如果真是劉鎖森乾的,他應該連門簾一塊燒掉啊。二是劉鎖森殺人的動機有些牽強附會,雖說有錢紅一個人的證詞,但並沒有他人證明他倆有過不正當的男女關係,也沒有錢紅要離婚的訊息啊。三是整個案情不是靠證據鏈連線,而是靠劉鎖森的供詞串連起來的,而劉鎖森的供詞屬刑訊逼供下的產物,依法不能作為證據。”
一直在悶頭吃飯的翠翠,突然瞪大眼睛說:“柱子叔,你說不是我爹害了我娘?”
劉明柱向翠翠深深地點了一下頭,說:“從現有的證據來看,不象。”
趙玉香說:“翠翠,你別打差。聽你柱子叔說。”
劉明柱接著說:“乾孃,鎖森哥救過我一命,你如果信得過我,劉鎖森上訴的事就交給我辦。”
趙玉香笑了笑說:“乾孃就是這個意思。聽你這麼一分析,我心理敞亮多了。”
劉明柱說:“我看錢紅的證言也有刑訊逼供的嫌疑。你得想辦法找到錢紅,讓她把事說清楚。我這幾天就去嶺南市,和鎖森哥籤個委託書,把上訴的事辦了。下一週,我回去看我娘,咱們再當面商量。”
趙玉香領著翠翠千謝萬謝的離開了劉明柱,心裡像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樣走在回家的路上,心裡一直捉摸著劉鎖森這回可有救了。她萬萬沒想到:她和翠翠所遭受的磨難才剛剛開始。
七天後的一個晚上,天剛剛黑,趙玉香、劉鎖林、葉蘭英和劉翠翠正在家裡商量著什麼,就聽院裡傳來了“乾孃”、“乾孃”的叫聲。只見劉翠翠立即衝了出去,喊道:“柱子叔,柱子叔,你可來啦,見到我爹了嗎。”
劉明柱說:“翠翠,瞧把你急的。你爹的病情已經穩定了,我跟他說了”翠翠也相信他娘不是你害的了,還要為你申冤呢“。你爹聽後,情緒穩定多了。那天接待你們的李教導員是我在部隊時的老連長,他還說,等你爹的眼睛的炎症消除了,就可以裝上假眼球,看上去和正常人一樣的。”說著,走進屋子。
屋裡人急忙倒茶、讓坐。趙玉香還是千恩萬謝的,搞得劉明柱很不自然。
劉明柱坐下喝了口水,對趙玉香說:“乾孃,你千萬別客氣,我和鎖森是打小的哥兒們,我絕對不相信他會殺人!鎖森哥的案子上訴的事,我已經辦妥了。現在的關鍵是查詢證據,好推翻一審判決。錢紅找到了嗎。”
劉鎖林說:“這幾天我腿都跑細了,公社、大隊、派出所、左鄉右村我都打聽遍了,這個錢紅在縣刑警隊被關了三天,出來後音信皆無,象是在人間蒸發了。
葉蘭英說:“柱子哥,咱找左鄰右舍和大隊證實一下,證明鎖森哥和錢紅關係清白行不。”
劉明柱說:“這也能有用,但關鍵還是找到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