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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翠跑過來,拉著蘭英的手說:“奶奶,我要和二嬸在一起睡。”
趙玉香拉過翠翠說:“你二叔和二嬸商量明天找你錢姨的事,你跟著湊啥熱鬧,快跟奶奶進屋去。”說著,拉著翠翠回了西間屋。不一會兒,燈閉了。
死沉的屋裡沒有一點生機。不知為什麼,是屋子大,還是屋子空,趙玉香總感到像自己的心一樣。有時還能聽到房樑上、牆壁上、尤其是炕蓆下和地下都有聲音在響。趙玉香明白了,是那些伴隨著自己生活了多年的小動物沒了它們藏身的地方在抓耳撓腮。
劉鎖林和葉蘭英一直談到下半夜。劉鎖林深情地望著葉蘭英說:“你為我大哥的事,也跑斷了腿,操碎了心,我真有些過意不去。我娘也說了,等大哥的事一了,一定為咱倆熱熱鬧鬧地辦喜事。我一個心眼地保護你!”
葉蘭英抬起頭,伸出手扶著劉鎖林的肩膀說:“我早就等著那一天了!”還一再地說:“千萬可別出差錯了,千萬可別出差錯了。”
劉鎖林一把拉過葉蘭英說:“我一輩子為你做牛做馬,為你拉套!永遠對你好。”
葉蘭英笑著說:“我不需要你做牛做馬,我需要你做一個真正的男人!一個能舉家過日子的男人。”
此時,窗外的星星越是眨眼笑,屋裡的兩個人越靠越近;窗外的月亮越是明亮,屋裡的兩人越擁越緊。最後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月亮和星星都躲進了雲層。
突然,兩個人爬起來,對面坐著不說話。四隻眼睛像四顆星星互相對射著。
葉蘭英說:“鎖林,你一個大男人,為什麼不去做你應該做的事?你的心裡沒有我嗎?不可能不知道男女之間的事吧。”
劉鎖林說:“我很想,也很明白,可我娘告訴我,女人的身子是不可侵犯的,不到時候不能做對不起女人的事。”
葉蘭英望著劉鎖林說:“鎖林,你真是個好人,我永遠相信你!”說著,在劉鎖林的臉上狂親了起來,一直親到了晨曦從窗外爬了進來。
第六章 獄中質疑嫌犯 鎖森摳眼吶喊
第二天一大早,太陽已早早地爬了起來,向大山的頂峰攀去。趙玉香來到劉鎖林的屋外,把鎖林叫了出來,問道:“你說,我今天帶不帶翠翠去?”
鎖林想了一下,說:“我看應該讓她去,不管咋說,我哥畢竟是她的親生父親啊。或許我哥見到翠翠還能說點真心話。另外,就是槍斃我哥,也得讓翠翠見上一面呀。”
“我耽心這孩子受刺激。”趙玉香擔心地說。
“她留在家,沒人照看,咱們還不放心。再說不讓她見到她爹最後一面,長大了對咱們會有意見的,會受埋怨。”劉鎖林說。
“好吧。”趙玉香點了點頭。
鎖林接著說:“昨天碰到我們拖拉機站的站長,他說今天要去縣裡拉化肥,我看你和翠翠先搭拖拉機到縣裡,再坐長途車去郊區監獄。另外,別忘了帶上戶口本。”
“帶它幹啥?”趙玉香問。
“蘭英說的,興許能用的上。”劉鎖林說。
“好吧。你倆再睡會。”趙玉香說。
中原地區的九月,正值太陽高照,熱浪襲人,連大地、大樹、大河都被熱得喘不過氣來。白天,田間、地頭、小路都很少有人走動,就連狗也都伸長了舌頭,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地流著口水,哈著熱氣。公路上偶爾馳過一輛汽車,車後一溜塵土,像煙霧一樣託得很長很長。再看公路邊上的房子和大塊的莊稼地,像是被蓋上一層厚厚的黃被,在烈日的照射下烤人。尤其是那些玉米、高粱的葉子都捲成了筒,像一個個小喇叭,有的抬頭朝向了天空,有的垂頭低向了大地。很多老百姓說,今年是幾十年來最旱的一年,連水庫、河流、池塘也明顯的缺水。
在直通江南市郊區監獄的馬路上,趙玉香左手拉著翠翠,右手拎著包袱,兩人頭頂著烈日,不顧滿頭大汗,焦急地向前走著。遠遠看去,監獄的大牆有3米多高,牆上拉著電網,拐角處都有崗樓,上面站著荷槍實彈的解放軍戰士。尤其是解放軍戰士揹著的大槍上的刺刀,在強光的照射下,顯得雪白髮亮,再加上幾個流動哨兵的走動,刺刀和刺刀的反射光影照在高高長長的牆壁上,有無數條光線在大牆內外晃動,讓人感到這裡離死亡越來越近。牆外是一眼望不到頭的莊稼地,牆內是幾棟鐵窗鐵門的二層樓房,高牆中間緊緊關閉著大鐵門,令人望而生畏。讓外人看不懂的是,大牆內外竟看不到幾棵大樹。可想那些犯人連個樹蔭都找不到。趙玉香和翠翠根本不會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