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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翠一聽到這句話,立即撲到趙玉香的懷裡,帶著哭腔說:“我跟奶奶過,我不離開奶奶。”
葉蘭英說:“翠翠不用你們撫養,她的十年生活費不用算吧!”
張振玉說:“這事我還得回去跟我娘說,今天先算玲玉的帳。”
趙玉香說:“我一時半會兒也拿不出這麼多錢來,我先給你打個欠條,過一陣子給你們送去。”
張振玉說:“放屁!怎麼沒錢就不算帳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是幾千年老祖宗留下的規矩,你說破就破了?你給個痛快話,到底怎麼辦?”
趙玉香忍氣吞聲地說:“現錢確實沒有,要不,你看著這家裡有啥值錢的東西,你要搬就搬走吧。”
張振玉得意的對在場人大聲說:“鄉親們,大家可都聽好了,這可是趙玉香親口答應的。弟兄們還不動手!”
張振玉話音未落,十來個大漢子就衝進屋內,見啥搬啥,見啥抱啥,趙玉香和葉蘭英在一旁抹著眼淚,翠翠藏在奶奶背後一動也不敢動,一邊用袖子擦著眼淚,一邊對張振玉說:“姥姥、舅舅壞!”
那十幾名大漢,首先從東間開始,西屋、廚房翻了個遍,被褥、衣褲、箱櫃、掛鐘、缸罐、鍋碗瓢盆一氣都搬到大車上,不一會兒人走屋空。最後還衝進倉房扛走了僅有的兩麻袋玉米和一袋高粱。全部裝上車後,剛要走,張振玉看到豬圈裡還有兩口百十來斤的肥豬,喊來幾個人把豬捆上裝上了車。幸虧那幾只雞跑得快,逃過了一劫。
張振玉看實在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可搬了,就跳上馬車,說了聲:“老騷婆子,等著給你兒子收屍吧!”只聽鞭子一響,幾掛大車一溜煙地向村外跑去。
等趙玉香、劉翠翠和葉蘭英再回到上房一看,頓時驚呆了。張玲玉和劉鎖森住的屋子連一樣傢俱都沒有了,炕上只剩下了一張陳舊的炕蓆和鋪在席子下面的幾張麻袋片靜靜躺著。東屋裡只剩了一個破炕櫃,炕櫃的門被開啟,張開黑洞洞的大嘴。連趙玉香為鎖林和蘭英準備的被褥也被搬的一空。趙玉香望著這殘垣斷壁,空曠無物慘象,抱著翠翠,摟著蘭英哭作一團。
天剛黑,劉鎖林匆匆從縣城回來,進家一看,空空蕩蕩,喊道:“娘,咱家這是怎麼了?”
趙玉香、葉蘭英、翠翠一聽劉鎖林的聲音,都從裡屋跑了出來。趙玉香說:“東西都被玲玉她哥給搬走了。”趙玉香指著桌上的一盆玉米麵窩窩頭說:“這點飯還是柱子他娘送來的,你趕緊吃吧。”
劉鎖林抓起一個窩窩頭,看見大窩裡有幾個大蟑螂在裡面,氣的摔在盆裡,哭著說:“人有難,連他孃的蟑螂都欺負你。”
翠翠小聲問劉鎖林說:“二叔,你見到我爹了嗎?”
劉鎖林說:“沒有。你先進裡屋呆會兒,二叔和奶奶說說話。”
看著翠翠不情願地走進裡屋,劉鎖林才對趙玉香和葉蘭英說:“我到縣看守所打聽,看守所的同志告訴我,我哥已經被法院判了死刑,轉到郊區監獄等著槍斃了。都說我哥沒救了。”說罷抽泣起來。
趙玉香聽後呆傻的依在門框上,望著劉鎖林摔碎的窩窩頭,再也支援不住了。想著從這個屋裡走出去的兒子、兒媳再也回不來了。
葉蘭英說:“不對。上午,我去問了我校那個城裡下來的右派老師,他說”死刑是兩審制,市法院的判決書不是最終判決“,咱得上訴。”
劉鎖林止住哭泣,說:“上訴有什麼用?市法院都判完了,省法院還能給改過來呀?”
葉蘭英說:“只要有證據,理由充分,當然有可能。”
趙玉香說:“你倆先別說官司的事。蘭英,你說我能去見見鎖森嗎?”
葉蘭英說:“那個右派老師說”按《刑事訴訟法》的規定,在公安局偵察期間,為防止串供,不允許家屬會見當事人。“現在法院已經判了,應該允許探監。”
趙玉香哭著說:“不管怎麼說,鎖森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就是槍斃了,我也得去收屍,我去見他最後一面。”
葉蘭英說:“娘說得對,對那幾個疑點,應該找大哥核實清楚。咱們再確定是否上訴,救大哥一命。”
趙玉香說:“天不早了,你倆明天還得幹活呢。這樣吧,鎖林你送蘭英回家,讓我再好好琢磨一下。”
葉蘭英說:“娘,今天晚上我不回家了。”
趙玉香說:“為啥呀?沒迎娶的大閨女家不好在漢子家過夜。”
劉鎖林說:“我和蘭英再合計合計怎麼去找錢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