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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燕凝目忖思了片刻,說道:“這個倒是一個難題了。”
黃珍嫣然一笑,道:“事情本是簡單的很,只要妹妹立刻止出掌門之位,交出掌門信物,事情就圓滿解決了,如是妹妹貪戀那掌門之位,簡單的事,也被妹妹鬧複雜了。”
黃榮忽然施展傳音之術,對左少白道:“大哥,我瞧這事情複雜,恐怕不單是掌門之位的爭奪?”
左少白也施用傳音之術,問道:“黃兄弟有何高見?”
黃榮道:“那黃珍迫逼交出掌門之位,似是異常迫切,大有非立時接位不可,黃燕卻提出了寬限三日的要求,這其間讓與不讓,只怕是別有所圖。”
只聽華峰山冷笑一聲,道:“咱們關王門自己的事,用不著別人操心。”
要知左少白和黃榮雖然施展的傳音之術交談,別人聽不到他們說些什麼,但卻清晰的可見他們口齒啟動,那華峰山老於世故,見聞廣博,上眼之下,已然判斷兩人正在商議著關王門中的事。
左少白望了黃燕一眼,沉聲說道:“在下可否收起這三幅畫像。”
黃燕道:“我受人之託,正要把此物轉交於你,但在轉交之前,必先問清楚你的身份,你已然說的十分清楚明白,此物自然為你所有了。”
左少白心中一動,暗道;這些證物,或許是榆樹灣那劉瞎子收存的一部分。如是找到那轉託她贈我此物之人,或可問出一些真象。
心念轉得兩轉,抱拳說道:“黃姑娘乃是一派掌門之尊,自是言出如山,在下想請教一事,但不知姑娘可否把託你轉我此物之人,替在下引見,引見?”
黃燕道:“如是他願意和你見面,也不用我在中間轉手了。”
左少白奇道:“他即以此等信物託付姑娘轉交,無非用心在證實在下身份,如今身份已明,何以仍不肯和在下相見呢?”
黃燕道:“他並非是不肯和你相見,只不過時機未到罷了,時機成熟之日,不由你費心,他自會馳函相邀,或是登門求教。”
這兩人談起來,竟把那黃珍和華峰山冷落一側。忽見一人影一閃,直欺過來,撲向左少自身前玉盒,左少白吃了一聲,右手疾揮,拍出一掌。但聞砰然一震,雙方掌力接實,那欺身而上的人影,被震退一步。
左少白借勢探出左手,抓起玉盒,交到黃榮手中,道:“黃兄弟,請專司保管此物之責。”
抬頭看去,只見黃珍滿面殺機,凝神而立,似是正在運氣調息,應是剛才對了一掌,內腑受到了震傷。
只聽那華峰山輕輕咳了一聲,道:“二姑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咱們關王門的事,應該由咱們自已解決才對,縱然是鬧出慘局,流血五步,也不能借重外力,二姑娘今夜竟約來外面的幫手。”
左少白一揮手,道:“在下等數日之前,曾和老前輩見過一面,不知老前輩是否還記得此事?”
華峰山冷冷說道:“如是那日老朽自作主張,把三位處死水牢,二姑娘也不會和你們勾結了。”
黃燕應聲叫道:“住口!華峰山你是本門中最受敬重的長老,本座對你一向敬理有加,你怎可含血噴人?”
左少白冷冷接道:“在下等數日之前,中計被擒,遺下兵刃,今日特來取回兵刃,湊巧的遇上了貴派中掌門之爭。”
黃珍冷笑一聲接道:“這麼說來,當真是湊巧得很,三位不早不晚剛好在今夜之中趕到。”
左少白雖未得黃燕求助之言,但層層誤會,已把他逼入了黃燕一邊,再見雙方勢不均、力不敵,黃燕只有三個婢女相助,那黃珍卻帶來了一十二個大漢,加華峰山,有一十四人,萬一兩姊姊妹鬧翻動起手來,黃燕必敗無疑。
他並無意管人閒事,尤其是別門下私事,但情勢卻迫使他不自覺,捲入了漩渦之中。當下冷笑一聲,道:“諸位若硬要認定在下等是二姑娘請來的幫手,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華峰山怒聲接道:“燕姑娘,別人已經承認,燕姑娘還要狡賴麼?”
黃燕冷然一笑,值:“華峰山你雖是本門的長老,也不能目無尊上,我問你,此刻,咱們這關王門中,誰是掌門宗主?”
華峰山呆了一呆,答不出話、黃珍卻急急接道:“華峰山長老不要聽她狡辯之言,她竊謀掌門之位,手段卑下,如何能受擁戴,為何不可迫她交出信物,廢了她掌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