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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關係,只是盟主來此之時,年紀過於幼小,記憶之中,未留下可疑的破綻罷了。
回顧看兩人,仍然禪定未醒,又不便叫醒兩人,只好強行忍著心中疑問,閉目而坐,暗中替兩人護法。
原來修習上乘內功之人,入定之後,心波不起,超然物外,聽覺特別敏銳,數丈內落葉之聲,亦可聽到,但在運氣調息之時,卻是耳目都失去靈敏,也最易受到傷害。
黃榮已由那香火道人的身上,引起了甚大懷疑,是以特別留心四面的動靜。
果然聽到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緩緩走了過來,聲音低微的甚難辨聞,如非特別留心,幾乎是聽不出來。黃榮輕輕啟動雙目望去,瞥見人影一閃,正是那肩荷鐵鋤的香火道人,只見他鬼鬼祟祟的探進頭來,瞧了一陣,突然又退了下去。
黃榮暗暗吃了一驚,付道:“果不出我所料,這人瞧了片刻,重又退了回去,不知要耍些什麼花樣?”當下伸手入懷,摸出來兩枝暗器,扣在手中,蓄勢戒備。哪知等了良久,竟是再無動靜,那香火道人也未再返來。又過了片刻,左少白和高光都由禪定中醒了過來。
黃榮暗自鬆一口氣,道:“兄弟想請教盟主一事,不知當是不當?”
左少白笑道:“只管請問,小弟知無不言。”
黃榮道:“盟主昔年隨令尊到此廟來,不知有何貴幹?”
左少白凝目覺吟了良久,道:“那時我還年幼,記事不詳,隱隱所記,似是探望這廟中的主持。”
黃榮突然站了起來,奔出房外,四外環視一下,重返室中,說道:“盟主可曾記得,令尊在此停留多久時光麼?”
左少白道:“黃兄弟這般盤詰往事,可是瞧出這廟中有甚可疑之處麼?”
黃榮道:“想那左老前輩掌理白鶴門,事務必極繁忙,這座關王廟既非清靜的養息之地,左老前輩何以會突然來此,這其間定有文章。在下姑妄推論,盟主忽然想起到此廟中來,以便避人耳目,顯見此廟中的悽清冷落,留給了盟主極深的印象。”
左少白連連點頭道:“這話不錯。”
黃榮道:“因此,兄弟斗膽猜想,昔年盟主和令尊到此之時,這座關王廟定也和今日一般的冷清,這印象深潛入盟主的意識之中,是以,想到咱們該到一處清靜無人所在,休息一會,就想到了這座關王廟來!”
左少白道:“如非黃兄這般分析,我也想不起來了,昔年隨先父來此往事,似是和一位朋友相約在此會晤。”
黃榮道:“盟主請仔細想上一想,左老前輩約晤的是何等人物?”
左秒白道:“那時兄弟年幼無知,如何能想許多?”他仰臉沉思了一陣,又道:“先父約晤之人,似極神秘,就我記憶所及,那人是乘坐一輛華麗的馬車而來。”
高光突然介面說道:“此事年代不久,不難查個明白,咱們何不找出這廟中主持,問上一問?”
黃榮道:“兄弟亦有此意,但不知盟主的意下如何?”
左少白道:“兩位見解一般,想是不會錯了。”
高光霍然起身,道:“咱們立刻就去如何?”
此人處事並非粗枝大葉,只是脾氣急躁,說幹就幹,看起來有些莽撞。
黃榮道:“依兄弟觀察,這座‘關王廟’的主持,似非普普通通之人,咱們言事之間,儘量客氣一些,但暗中卻是要小心戒備,如非必要,盟主最好不要說出身份。”
左少白點頭應道:“兩位如此相助,兄弟感激不盡。”真情激盪,熱淚盈眶,抱拳對兩人一揖。
黃榮、高光慌的急急急還禮,說道:“如非盟主排解,咱們兩人早已同歸幹盡,哪裡還有此時,但得有生之年,為盟主略效微勞。”
左少白道:“兩位言重了。”拭去臉上淚痕,緩步向外走去。
這時,已然是夕陽西下時光,落日幻起了絢爛的晚霞。晚風拂動著高大的白楊發出沙沙的響聲,但這無限美好的夕陽,卻無法掃除這古廟的陰森悽清。
黃榮搶先而行,直向大殿行去。大殿外是一座高起的平臺,一道橫寬丈餘的連扇木門,緊緊的關閉著。只見那老邁的香火道人,正自倚靠在木門一角處打盹,一襲灰衣,兩鬢斑發,緊旁他身側處,放著一把鐵鋤。
黃榮已知這老邁的香火道人,實是身負絕技的高人,當下一抱拳,道:“老前輩……”
那香火道人緩緩睜開一雙微閉的雙目,上下打量了黃榮,道:“有何見教?”
黃榮道:“咱們兄弟,路過